千泽毫不犹豫的甩下黑玉棋盘,一瞬间出现在雁不悲面前,右手一扬,钩指深深扣进雁不悲的头颅之中,用力一拧。
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雁不悲被拧断了脖颈,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雁可悲被棋阵严重反噬,已经昏迷不醒。
棋阵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就是起手度太慢,极其容易被打断,没了雁可悲的棋阵,雁不悲就如猛虎拔掉了爪牙,在千泽面前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正悄悄准备逃走的雁伶商已经被白姬用蛛网绑了起来,紧紧黏在地上。
千泽慢慢走了过去,站在雁伶商面前,低头问道,“乌月毒的解药在哪。”
雁伶商狠狠瞪着千泽,咬牙道,“想问我?那就去阎王殿拿吧。”说罢,就要咬舌自尽。
千泽立刻蹲下身,抓住雁伶商的下颌,尖利的钩指横在雁伶商牙齿之间。
千泽嘴角一勾,手上力量渐重,冷笑道,“再问你一遍,那解药在哪。”
“你不是有本事么,你自己去找好了。”雁伶商嗤笑。
“你真以为我找不到?”千泽扔下雁伶商,笑道,“那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找东西的。”
千泽口中出轻微的叩叩声,地缝之中忽然涌上一大群蚂蚁,在地上堆放的金银珠宝之上攀爬,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地上爬行,仿佛黑色的波浪。
雁伶商惊悚的看着满地的蚂蚁。
很快,白姬从蚂蚁聚集之处跑过来,抱来一个小盒子,端到千泽面前,千泽打开来,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解毒药丸,最底下还放着一本古籍。
陈旧的封面已经模糊,上边四个大字依稀可辨,凤凰鬼爪。
雁伶商抓狂起来,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白姬的蛛网。
“哼,我还真以为玉无常那女人把凤凰鬼爪集给抢走了,原来姥姥还留了一手啊。”千泽收起古籍和解药,对白姬吩咐道,“带雁伶商走。”
白姬撅起嘴,不满意千泽的处置,“公子,为什么不把这老妖婆弄死。”
千泽表情阴冷,抓住雁伶商的脖颈,轻声道,“因为还有一个女人没有抓住。雁伶商,你在我手里,雁南倾也不会逍遥法外太久了。”
白姬皱眉,“公子真就对墨萱那么好么,旁人碰都碰不得了…”
千泽瞥了一眼白姬,冷声问,“你说什么。”
白姬吓得一缩,“白姬不敢,公子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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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漪把后续之事交给了叶袭处理,自己带着洛鸢儿先离开了。
洛鸢儿给受伤的士兵诊了脉,又清洗了伤口,这才放心离去。
洛阳城里还有饱受瘟疫折磨的百姓,洛鸢儿感到身上的担子又沉重了几分。
而且单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时常扶着心口剧烈咳嗽,他推说是着凉了,但洛鸢儿觉得谷主身体一直都出奇的好,怎么会受凉呢。
两个人走了小路,途中路过一个狭小的山缝。
洛鸢儿在山缝外驻足许久。
单漪一怔,这地方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鸢儿,你想起什么了?”单漪的语气里带着期待,目不转睛的看着呆的洛鸢儿。
“谷主,我能去里面看看吗?”洛鸢儿抬手拉住单漪的衣袖。
“当然。”单漪的心情似乎比洛鸢儿更加急切。
穿过一道极其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豁然开朗。
这是一片盛开的桃林。
月光朗照,微风轻拂,无数桃花瓣纷纷扬扬,天地间仿佛成了一片粉红的花海。这里很温暖,偶尔还有鸣虫的低吟,醉人的香气环绕周身,时不时有几只五彩缤纷的蝴蝶飞舞嬉戏。
“桃花谷…”洛鸢儿的眼睛清澈明亮。
单漪忍不住问,“你知道?”
这是单漪居住多年的桃花谷,洛鸢儿前世就住在这附近,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单漪开始紧张,他不知道洛鸢儿若是想起前世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她会喜欢自己吗,还是会害怕?若是她想起来曾经被桃源境的村民活活烧死,会很痛苦吧,会害怕的哭起来吧。
我要怎么安慰她?单漪想了许多许多。
可洛鸢儿沉思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谷主,你知道吗?我听母亲说,桃花谷的桃花林中,总有一朵桃花天生带有血色斑点,桃花谷的人称它为‘邪桃’。有缘找到这朵邪桃的人,就会拥有守护所爱之人的能力,我一直都在寻找那朵邪桃。”
单漪沉默地听着洛鸢儿充满憧憬地讲述这个看似美好的故事。
她终究还是把前世忘得一干二净。单漪甚至有些轻松。
“谷主,我知道您会活的很久很久。如果以后我死了,要是您看到了这样的桃花,可以把它和我埋在一起吗?”
洛鸢儿问的很真诚。
“你可以活到找到邪桃为止。”单漪这么淡淡答着,心里却想,我永远不会让你找到邪桃,我会毁掉它。
“呃…”单漪忽然跪在了地上,捂着心口,痛苦不堪。
洛鸢儿慌了,“谷主?您怎么了!”
“绛弱香的毒…”
“绛弱香…?”洛鸢儿在脑海中迅寻找一切关于绛弱香的只言片语。
因为千泽曾经中了单漪身上的毒,帝麟走访天涯海角,终于找到了一种矿石,即蓝金陨铁,如果矿石分割开来,一个人相继闻了这两块断面的味道,体内就会生出绛弱香。
绛弱香与单漪体内的火毒极其相克,解掉千泽身上的毒以后,帝麟就把蓝金陨铁深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