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娘一出来,稳坐在太师椅上的四位贵公子立即站起来,率先拍起掌来,紧接着整个回凤楼掌声雷动。
片刻,凤姑娘将双手从袖中抽出来,示意大家安静,她开口道:“承蒙各位看得起,小女子今晚就为大家献一曲‘千里别君’。”
话毕,莲步轻挪,红色的裙裾翩翩而起,一曲妙舞娓娓而来。
李西决只听得耳边有人道:“真是大饱眼福,居然能见识到三大绝舞之一的‘千里别君’。”
李西决心道,这曲舞居然号称三大绝舞之一,我倒要好好见识一番。
只见到凤姑娘妙曼身姿舞动,嘴中清脆歌声似是黄鹂初鸣。
瞬间,李西决只觉得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又须臾,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再抬眼,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李西决不禁拍掌而笑,确是三大绝舞,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坐在太师椅上的乌达举起手,道:“此等绝世舞姿,当值三万金币。”
众人哗然,有人道:“上个月与凤姑娘共度春宵也才十万金币,这次才一曲舞,乌家大少就赏了三万金币,真是挥金如土呀!”
凤姑娘含笑朝乌达点头,乌达嘴角上扬,环顾四周人等,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右首的两位公子身上。
板仓县第一宗门中旬门少门主名为纳兰德,年仅二十七,已然是精英七阶的修为,他平素一向看不惯乌氏兄弟所为,无论什么事,都欲与之一较高低,对于乌达的挑衅,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当下他道:“三大绝舞,怎么说也不值三万金币,本公子赏五万。”
乌力看向大哥乌达,道:“好戏在后头,大哥何必在这节骨眼上跟他斗?”
乌达这才稳坐,不动身色。
这时,李西决之前遇到的那位兰花香气撩人的老鸨走到了凤姑娘身边,盈盈笑道:“感谢乌家大少和纳兰公子的打赏,接下来我们进入真正的重头戏,上一次凤姑娘的一宵出价十万,今次便以十万为底,诸位可以竞价了。”
李西决身边的男子在他耳边道:“我说老弟,你难道来一次,何不去和四大公子争一争,运气好的话说不得就赚了。”
李西决笑着摇头道:“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下异乡为客,可不敢打扰了诸位的雅兴。”
“那可真可惜,”那男子晃了晃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抛砖引玉吧!”
“陈玉龙,出价十一万金币。”
李西决扭头看去,道:“兄台好手笔。”
男子笑着点头。
老鸨看向这位陈玉龙,道:“原来是陈记钱庄的主人。”
陈玉龙笑着道:“在下只是抛砖引玉,权位凤姑娘开个场。”
老鸨道:“好,陈大爷出价十一万金币,还有谁出价吗?”
“花千山,出价十五万。”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李西决看去,只见说话的那人的人高马大,光着膀子,露出的肌肉像是铁块一般,而身高比他足足高了两个头。
李西决问向身边的陈玉龙道:“这位是?”
陈玉龙道:“这是如意赌坊的大掌柜,别看他只是一个大掌柜,你知道的,赌坊那地方人蛇混杂,非等闲之人镇不住,这个花千山,一身横练的外功,虽然实力只是精英九阶,但就算是超凡级强者也不愿跟他硬碰硬,只不过,今晚他不在赌坊,却来来到这里,看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没错。”
李西决点点头,暗自打量这个花千山,他想就算自己使出青山意境恐怕也伤不得他一分一毫吧。
这时,乌力在大哥乌达的授意下,报出了二十万金币的高价,一时之间,二楼里众人都交头接耳,似是再难有人敢出更高的价。
连陈玉龙都摇头道:“我们这些都是小人物,比不得四大公子。”
老鸨道:“乌力二少出价二十万金币,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如果没有,那么今晚陪伴凤姑娘的将是二少。”
“五十万。”
一个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众人看去,却是乌力身边的纳兰德。
他嘴角露着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高台上的凤姑娘,似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乌力看了看乌达,乌达抬手,站了起来,道:“原本纳兰公子出手,在下不敢与之争辉,奈何,上次本就是纳兰公子拔的头筹,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
“六十万。”
李西决倒吸一口凉气,他真想不到一个女子的一个晚上居然可以卖到这么高的价钱,真是匪夷所思,他问道:“这回凤楼到底赚了多少钱,就算凤姑娘每个月才出台一次,一年下来恐怕也不是小数目吧?”
陈玉龙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凤姑娘此前只是献舞,贩mài_chūn宵只是三个月前才开始的。”
李西决道:“难怪,我说上个月一夜怎么才十万,原来如此。”
他心道,就算光献舞她也该赚足了一辈子的钱,可为什么要出来卖身呢?
李西决正想着,陈玉龙又道:“你以为六十万已经是最高了吗?那就错了,还有一个大人物一直没有说话呢,看。”
李西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坐在第四把太师椅上的县令大人公子。
陈玉龙道:“凤姑娘的第一次就是被这位柳公子买了去,他可是捡了大便宜,那一次还没这么多人,他以一万金币买下了凤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