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的大床上,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享受着暴风雨后的宁静。
对于刚才的过程,夏天南很满意。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董明珰滚床单了,但是这次又给了他全新的感觉。这妮子不愧是个女强人的性格,做事不服输,就连床笫之事也是如此。虽然刚开始时表现的像一个初次破瓜的雏,可是适应了之后主动配合,似乎不愿一直处于被动,给了夏天南极大的乐趣。这种倔强中带点稚嫩的表现,比起其他妻妾,别有一番乐趣。
夏天南心满意足地搂着精疲力尽沉沉睡去的董明珰,一边伸手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肩膀、胳膊,一边打量着她玲珑起伏的胴体,目光一路从胸部到腹部,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大腿外侧露出了一点鲜红色。
这是什么?夏天南抬起董明珰的腿,看到她身下的被褥有一滩被血染红的痕迹。这种痕迹他并不陌生,几乎所有的妻妾都有,按古代的说法,这叫“落红”。
“嗡”的一声,夏天南脑子有些糊涂了。这不是第一次才会有的东西吗,怎么第二次还会出现?难道董明珰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他非常清楚的记得,在广州高府喝醉那次,迷糊中和一个女子滚了床单,绝不是做梦,而且事后睡在自己身边的也是董明珰,第一次应该发生在那时候。
莫非,当时被掉包了,自己睡过的和事后睡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同一个人?
夏天南狐疑地看着熟睡的董明珰,随即摇了摇头。董明珰很要强,做事也很精明,但没有多少心机,用个丫鬟做替身代替自己献身这样的事应该干不出来。
管他呢,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而且董明珰最终还是自己的女人了。夏天南也懒得去想了,抱着董明珰沉沉睡去。刚才那一番大战,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降服了不服输的董明珰,自己也累得够呛。
由于有谢文君保驾护航,尽管是白天,也没人来打扰,府中丫鬟不必说,就是来找夏天南请示的几波人,问明不是急事后,也被挡了回去,夏天南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太阳下山,直到一个连谢文君也挡不住的人出现,才让他醒来。
书房中,林伟业鄙夷地看着容光焕发的夏天南,揶揄道:“革命尚未成功,你就如此堕落。这叫白昼宣淫啊!你有那么多女人,至于这么饥渴吗?”
夏天南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笑道:“这叫情趣,你个书呆子不会懂的。对了,你那小情人带回来后,两人处的怎么样,后院没有起火吧?”
说起别人理直气壮,谈到自己林伟业就怂了,他目光开始躲闪起来,支支吾吾回答:“挺好,挺好,南英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呵呵,只怕不是符南英通情达理,而是李香君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吧?”夏天南悠悠地问,“比我的进度落后一点,现在怕有两个月了吧?”
林伟业目瞪口呆望着这个好基友,喃喃道:“我谁都没告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符南英自己肚子几年了都没动静,却让一个外来户抢先了,她不服气,打发秋菊和冬梅侍寝了,想要靠嫡系部队扳回一城——盼了那么多年都没拿下这两个丫鬟,现在你尽享齐人之福了,开心吧?”
林伟业面红耳赤地站起来作势要掐对方的脖子:“你到底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派人在我家听床角?”
夏天南敏捷地避开,笑呵呵地说:“你以为我设立内卫局是做摆设的?周国新是正牌子锦衣卫出身,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在官员家安插坐探是必做的功课,加上有锦衣卫北镇抚司十三千户之一的卫忠指点,做起老本行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呢?你就把人都安插到我家里来了?”林伟业又惊又怒,“今儿个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跟你没完!”
“冷静,冷静。”夏天南伸出手掌示意林伟业淡定,“这个是无差别模式,不针对任何人,但是谁也不能例外,包括我自己的南园也安插了人手……”
听了这话,林伟业冷静了一些,他不解地问:“连你自己家也安插奸细,你是变态吧?”
夏天南解释:“我没有自虐倾向,也没兴趣打听你和其他人的家长里短,刚才那些八卦,只是附带而已。之所以要在所有高层身边安插人手,有两个用意:一是对内盘查,防止再出现孛日帖赤那这样的人——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让一个来意不明的人混到高位,最后却有惊无险、化险为夷的;第二,是对外戒备,防止敌对势力派奸细混入临高,甚至是潜入你我的家里……”
林伟业明白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边向流寇和鞑子派遣探子,那么对方重视了琼海军这个对手之后,自然也会派探子过来。
“原来你连自己的南园也安插人手,就是为了在暗中戒备可能出现的奸细?这么说起来,你往我家里安插人手还是为了保护我了?”
“没错。李自成之流或许不太重视这个,可是咱们北边的潜在对手皇太极可精明得很,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来自辽东的探子。阿巴泰和阿济格大败而归后,他肯定会调高对我的评级,陆续派人潜入临高,说不定已经在设法混入南园了,你这样的重要人物,自然也是他们监视的对象之一。”夏天南解释道,“咱们现在家大业大,临高已经有了十来万外来人口,鱼龙混杂,虽然周国新也在外围布网进行盘查,但是想彻底杜绝奸细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