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呢。”顾尊把粥给陶樱吃。
顾爷爷依然不满:“你奶奶每天都能吃三碗。”
陶奶奶不好意思了:“我哪有这么大胃口,我孙女儿才要多吃,她年轻消耗大。”
顾爷爷把锅都摆她面前来:“年轻人吃那么多够了,这些都给你!”
语气强势而霸道醢。
顾尊和陶樱双双相视而笑。
(话说,顾爷爷自此在月园住下后,在顾尊和陶樱婚后许久都没有再搬回去的意思。
因为顾爷爷跟陶奶奶学会了打花牌,长竖条的那种,没事就拖上陶樱和顾尊陪打缇。
老人觉少,一打就是大半夜,陶樱打得乐呵呵,顾尊可不乐意了,他还要更重要的人生大事要进行好吧。
比如他们小夫妻的床上运动,比如给家里添上几个小萝卜头等等,这些事都不是光打花牌能解决的好吧。
一日,顾尊趁他一人在自己书房练书法时,进去,开门见山地问:“您什么时候回老宅?”
顾爷爷头也未抬,笔锋潇洒地落下一撇:“怎么?要赶我走?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孙子吗?亲爷爷住几天还嫌弃了?”
顾尊汗:“您这是几天吗?您都住小半年了。我还不是替您记挂着老宅子里您那些花花草草么,它们要没您在身边,得多孤单。”
顾爷爷不解:“我在这里住哪碍你眼了?再说,小樱奶奶不还在你这里住得好好的?怎么没见你去嫌她?”
顾尊当然不会让陶奶奶走,陶奶奶走了,陶樱哪天闹脾气也跟着走了,他到哪儿哭去?
自己的亲爷爷不同,而且老宅跟兀宁比起来,那真是近得不能再近了。
只要爷爷回老宅,肯定不会日日晚上在这里打到半夜,那么他的夜生活才能重拾美好!
当然,顾尊也不敢直接说嫌他老人家,笑容满面地拿过爷爷手上的毛笔:“爷爷,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花牌只是您的幌子,真正的意图却是小樱奶奶吧?”
顾爷爷蓦地老脸胀红:“胡闹!你这意思,是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地喜欢上小樱奶奶不成?不是我说你这小子,思想太浅薄!”
顾尊给他笔上蘸了饱满的墨又递还给他:“我浅薄,您要是没其他想法,您回老宅去住啊!”
“臭小子,你激我?我还偏不上当,就不回去了,往后就在你这月园养老了!”
顾尊俊脸苦了:“为什么?”
顾爷爷拍拍他的肩:“爷爷也要伴嘛,你妈那个人你也清楚,成天这规矩那规矩,把家里搞得跟个军训营一样,你就让我这儿放松放松,这样,以后要打花牌最晚也不超过九点,呃,还是十点,最晚绝不超过十点行了吧?”
“好吧。”尽管只争取到两个小时,但总比每天都熬到半夜十二点强。)
两位老人一见如故。
顾爷爷搬过来,陶奶奶也不用陶樱陪着散步了。
晚上,早早回房。
软玉在怀,顾尊欲求不满地不停折腾。
对爷爷的入住感到非常满意。
夜里,月园异常的安静。
陈意伦独自一人,趁夜离开。
丁嫂听到动静起床出来看,只看到他已经出了园门的背影。
嘀咕:“这位陈先生怎么大半夜的走了?”
他是先生的朋友,丁嫂也就没去惊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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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音音约在一家菜品贵得吓人的名轩私艺馆,选的最昂贵的包厢。
陶樱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才找到她人。
胡音音对她招手,笑容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迷人:“来了?快坐,先说好,今天你买单。”
陶樱在她对面坐下,她跟顾尊来过,自是知道这里菜单的价格。
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
本来来和胡音音见面,她确实是准备买单。
可没想到这丫头找的居然是这么贵的地方,她自己卡里存下的钱都不够这里吃上半顿的。
请自己朋友吃饭,她可不好意思刷顾尊的卡。
“我没钱。”把胡音音递过来的菜单又推回去。
没钱不敢随便点菜,要胡音音也不肯出钱,两人就喝完这免费的玫瑰花茶得了。
胡音音低嚷:“你不会吧?都豪门阔太了,一顿饭饭都没有?我告诉你,可不能替他省钱,到时候全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你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陶樱笑笑:“我真没钱,我替谁省啊。”
“得了,待会结帐就刷你老公的卡,你该不会怕我找你借钱故意到我面前来装穷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啊,再不济也不会向朋友伸手,你就把心安肚子里,对了,他给你的是什么卡?无限额对吧?你尽管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向你伸手,最多就是让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最好是你老公的朋友,多多益善哈!”
陶樱无语:“你要那么多干嘛?”
“我从中选优嘛!说真的,有没有?一定有对吧?就算是你老公的跟腿的也行。”
陶樱一口茶水都差点喷出来,她胡音音可是美女主持,要钱有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什么时候看得上跑腿的了。
不过,听她这样提起,陶樱倒还真想起个人。
那便是陈意伦。
似乎听顾尊说过,陈意伦是个著名的心理医生,提起过他是单身。
胡音音斜着精致眉眼笑:“你也藏得够深的,那次看到你手机存的名字,我还以为只是和顾总同名呢,没想到居然真是他,那时候打死我也想不到此顾尊便是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