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夕回到夕院,各种闹腾各种打砸。弄得夕院鸡飞狗跳,除了姚黄,二乔,醉玉三个大丫鬟,其他丫鬟根本不敢近身伺候。
“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啪,一个茶盅又砸了过去。
“想嫁给谦哥哥,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啪,又一个花瓶飞了过去,醉玉躲闪不及,被砸中小腿,瞬间痛的瘫坐在地,脸上满是痛苦隐忍的表情,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姚黄赶紧跑过去查看她的伤势,一不小心,手按到地上的花瓶碎片,手心划开了一寸大的伤口,鲜血直流。
“姚黄,你没事吧?”醉玉看着姚黄血流不止的掌心,心里是又急又怕。
她拖着一条腿挪到容若夕跟前,“小姐,姚黄受伤了,你准她回去包扎一下吧!”
醉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她和姚黄向来情同姐妹,看着她受伤,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否则她也不敢在容若夕的气头上去打断她。
“受伤,有我疼吗?我的心还受伤了,我找谁去?”容若夕就顿了一下,又砸了一个紫金镂空香炉,接着又疯狂的找寻可以发泄的器物。
醉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姚黄给拉住了,“别说了,小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一会要揭了你的皮去了。”
容若夕向来如此,生起气来,方圆几里,无人敢过。
她们三人虽然跟了她十几年,但是照样要遭受池鱼之殃,这样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伤痕她们身上也是不计其数,只是今天容若夕是气狠了,所以阵仗大一点,没办法,谁让她们是奴才呢!
章云处理完府里的事宜,就匆匆的赶到夕院,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杯盘狼藉,犹如狂风过境的模样。
三个丫鬟俱是一脸的戚戚然,姚黄的血已经流了一地,醉玉坐在地上起不来,二乔也小心翼翼的躲在屋子的墙角处瑟瑟发抖。
“姚黄,这里有我,你们三个先下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王妃”三人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若夕,母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一生气就砸东西,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要我是关予谦,我也不会选你。”章云对这个屡教不改的女儿,也是感到很无力。
“母亲,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论相貌,论身份,我哪里不如容清浅了?谦哥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只要容清浅不在了,谦哥哥一定会喜欢我的……母亲,你要帮帮我,我再也不想看到容清浅那个贱人,母亲帮我想想办法……”
“你先冷静下来,你没听到今天你父亲说什么吗?你要再这样无理取闹,连你母亲我的掌家之权都要被褫夺,到时候,别说对付容清浅了,我连你都顾及不了。”
“那要怎么办,你老是叫我静候时机,让我耐心等待,可是结果呢?他们都要成亲了……”
容若夕现在已经接近癫狂状态,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如果现在容清浅在她面前,毫无疑问,她一定会扑上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相信母亲,母亲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完成过,母亲还有最后一张牌,看来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想留着这张牌以备不时之需,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选择了。
“真的吗?这次真的能除掉容清浅那个贱人吗?”
“傻瓜,母亲怎么会骗你呢?只是若夕,很多时候要毁掉一个人,除掉她并不是上上之选,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声败名裂,生不如死,你不觉得更解气吗?”
“嗯,若夕都听母亲的。”
“这才乖,还有,我们说的这些话,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还记得祈安那件事吗?事情是如何败露的,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当时姚黄,醉玉,二乔三人都在场,到底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个泄了密,到现在还没有看出端倪,所以这件事情尽量不要让她们知道,免得又功亏一篑。
容若夕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第二天还是如约而至。
相较于夕院的愁云惨淡,清苑这边今天是艳阳高照。
几个丫鬟早早的就起来了,连一向爱睡懒觉的惹衣都起了个大早。
一众丫头拉着容清浅沐浴,熏香,洁面一通忙活。
小葵比划来比划去,总觉得不甚满意,这么重要的场合,必定要让小姐艳光四射才行。
元宝髻不行,太老气了,凌虚髻不行,太花哨了,怎么办呢?
“小葵大姐,你再犹豫下去,姑爷都要走了。”湘绯俏皮的打趣到。
“小葵,你手艺那么好,随便梳一个都能惊艳全场,你是不相信自己的手艺,还是不放心小姐的相貌?”
“现在还只是议亲,将来小姐要大婚的话,你可怎么办?”
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小葵更是没了主意,求救的看着惹衣,平时就数惹衣有主意。
“就梳个百合髻吧,简单大方,寓意又好。”关心则乱,小葵现在只是需要有人帮她拿个主意。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惹衣聪明。”
有了主意,小葵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容清浅的妆容给搞定了,虽然看起来有点隆重,但不失为大方得体,颇有有几分雍容华贵的意思。
再搭配上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和软银轻罗百合裙,整个人更是显得贵不可言,浑身透出一股世家的尊贵,明艳不可方物。
“小姐小姐,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