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姐尚且年幼,不进荤腥如何长身体?”而且看看容清浅的样子,比之同龄的小姐,身量明显小了一截,一阵风吹过来都能刮跑了,还需要保持什么体态,明显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前小姐一直都是这样吃的,也不见什么异样,怎么偏偏你一来就这不行那不行,好大的威风!”王婆子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丝毫没有把惹衣放在心上,说起话来无所畏惧。
容清浅一听王婆子的语气,心里也十分不悦,“惹衣也是为我好,之前大夫也说了,我这病情需要多进补,方能强健体质,病才能好全。”
“是哪个大夫说的,不是什么庸医吧!”一向好拿捏的三小姐,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对这个惹衣言听计从,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指手画脚,就这么点小事,你就推三阻四,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还是王婆你奴大欺主!”一个婆子居然对她的话多番质疑,她是活的有多窝囊。
一顶奴大欺主的大帽子扣下来,王婆子霎时不淡定的跪了下来。
“老奴不敢,老奴领了王妃的差事,一向兢兢业业的伺候小姐,不敢有一分大意。”她是王妃指派过来的,她一个木纳胆小的庶女,谅她也不敢和王妃对着干。
“哦,那你的意思,是王妃授意你这么做的喽!王婆,你居然敢恶意中伤王妃,挑拨她们之间的母女情谊,好大的胆子!”惹衣抓住王婆话中的漏洞,表面上看似在维护王妃,实际上却把王婆子置于两难的境地。
今天这个王婆子是摊上事了,要么她就要承认她奴大欺主,办事不力,撇开王妃的庇佑,乖乖接受容清浅的责罚。要么,她就得供出王妃,承认是王妃授意她这么做,那么王妃就得背上一个苛待庶女的刻薄名声,如果这样,不仅清苑她呆不下去,就是王妃都要揭了她的皮。
孰轻孰重,王婆子稍一权衡,就砰砰的磕起头来,“小姐明鉴,是老奴办事不力,不关王妃的事,还请小姐恕罪。”
这下王婆子提都不敢再提王妃,就怕坐实她和王妃的关系。得罪一个不受宠的小姐,总好过得罪王府当家的好。
“王婆子,我看你是王府的老人了,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是今天你差点就累得王妃名声受损,基于这点,我就不能轻饶了你,下去领二十大板吧!”容清浅也是个通透的,惹衣只轻轻这么一点,她就知道顺杆往下爬,孺子可教也!
她抬出王妃,为了保全王妃的名声而责罚下人,就算传出去,众人也只会夸赞她的孝心,而不会诟病她暴戾,苛责下人。
“当然,如果有人敢徇私,就当共罪论处!”要来就来全套,可不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务必得让王婆子深刻的体会主子的雷霆之怒,也让清苑的各方势力都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