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居士怎么样了?”慧生勉强控制住心情,可坐在他旁边的行苦分明看到他手在颤抖,可见其现在心中激愤。
“送到医院去了,好在被遮雨棚拦了一下,应该没生命危险。”那居士说道。
“咣”一个僧人恨恨的把碗扫到地上。
慧生看到其他僧人都是怒气匆匆的模样,可其他人可以怒,他却不行。沉声道:“都念十遍佛号,定气凝神!”
其他僧人虽然都是被愤怒填满胸口,却也不会顶撞住持,一时间斋堂之中都是“南无阿弥佗佛”的声音。
“住持,这杨居士是……?”行苦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真是那样,那这大佛寺真的太过分了。
“不错,杨居士就是将事情发布到网上那位。”慧生点头道。
“砰”“轰”旁边行镜一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还用上了斩魔剑的劲道,整个桌子被他劈成两半。
众人眼看着他空手一手刀将桌子劈成两半,都是吓了一跳。
这可是木头的桌子啊,用斧头砍都不一定能砍的这么利索,竟然空手一下就将桌子劈两半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两个净心寺僧人,一个会用古古怪怪的手段治病,一个空手劈桌子……这两个怎么看都不是普通僧人。
同样是出家人,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众僧人只能说人和人真的没法比。
“还请两位见证此事,请贵寺住持为本寺做主,这大佛寺如此行事必遭天谴。”
“此事定然会回禀住持。不过还是先看看那位施主,弄清楚大佛寺的人到底说了什么才好。”行苦安抚铁佛寺众人道。
“杨居士是因为本寺的事情才出了这个事情,慧岸,你去看看到底如何。”
“行镜师弟,你也随着去一趟吧,我还要在这里守着慧定。”行苦也紧随着慧生开口。
两人都是施礼后随着那位居士前往医院,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走后,铁佛寺众人心中怒气仍然不平息,不过在念了十次佛号后倒是好了许多,不像方才像是要去找大佛寺拼命的样子。
经过这么一事,众人也都没心思吃饭,都在那里小声窃窃私语。
行苦也理解他们,若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是大怒。
先将人打的生死不知,然后又逼的将此事揭开的居士跳楼,若全是真的话,恐怕真是魔道的行事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行苦将慧定体内的虫豸引出后,又是化成了一碗血水。
这次再看慧定确实好了许多,起码不是原先那般脸色黄中发黑了,而是接近于黄色。
“救命之恩,等慧定清醒后再让他亲自道谢。”慧生说道。
“此事无妨,再找个好些的医生给他看一看,好好调养一番就可。或者是送往本寺,由两位师叔看一下,说不定日后情况还会更好一些。只是贫僧与师弟还要去往闽南,怕是不能同行了。”
“行苦法师要走?”慧生心里一惊。
“还未定下来,先看看医院那面的情况再说。不过贫僧和师弟无论迟早都要往闽南一行,看看那大佛寺到底如何。”行苦说道。
“慧定师弟若是送到贵寺,治疗会更好一些么?”慧生又问。
“那是自然。我这有这几手本事,师叔出手比我可要强出许多。”行苦听了慧生的话笑道。
“不会给贵寺添麻烦吧?”慧生有些心动。
“无妨,我寺住持也是心慈之人,住持不必担忧。”
慧生点头:“等慧定师弟情况稳定一些,我便让人将他送往贵寺。”
接下来两人就在寺里等待医院那面传回来消息。
到了傍晚的时候,行镜才与那名僧人回来。
他进屋之时行苦就见到他脸上隐隐的怒气。
慧生在一边问另外一位僧人:“见到杨居士了么?到底发生了什么?真和大佛寺有关?”
那僧人冲着慧生一礼,才说道:“见到杨居士了,性命保住了,但身上的伤势不轻。下午那杨居士醒来两次,勉强能说些话。
我想问问杨居士的情况,可杨居士一直念叨着“自己多年学佛却一直错了,自己没有希望了”这样的话语,对于其他人都不怎么理会。”
那僧人犹豫一下说道:“而且我看杨居士目光涣散,恐怕是那大佛寺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杨居士破了心神,恐怕这么多年修的功夫是废了。”
行苦听了这话后转头看向行镜,行镜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破人心神,坏人道基,他们真敢……”慧生再好的性子此时也忍不住了,只见他从脖子开始,一直到额头都变成了红色,这是气血上涌的表现。
以他这个年纪,这种修为,气血上涌到这个地步,可见其心中之怒了。
要知道佛门如今有八宗,无论哪一宗的法师在见识上、对佛法的理解上都远远超过普通居士。
因此若是该宗法师用自己所修佛法去强行攻击其他宗门居士的认知,若是对方心性不是特别坚定的话极容易动摇,对自己所修行的道路产生怀疑,其中比较严重的结果就是如同杨居士这般,心性被破,多年苦修毁于一旦。
日后就算想继续修行,也将举步维艰。
所以慧生说是“破人心神,坏人道基”。
这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若是要做的话,通常还要加上一些能够撼动对方的心神的方法。
这种一种极为恶劣的行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