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冒头的朋友不少,总算感觉不是单机了。)
晚上快到六点的时候上学的孩子都回来了,德衍和德普也在其中。看到寺里正在做晚课,跑进正殿在一边跟着诵经。
一直到晚课结束,许多僧人看到穿着运动服的德衍和德普都纷纷打趣:“小师叔回来了,学校怎么样?”“能听懂课吗?”
德衍挠挠脑袋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德普倒是笑的开心,很自豪的说道:“他们学的那些东西我都会。”
道衍也是笑呵呵的从两人身边经过,拉住德普笑道:“跟我来,告诉我学校教了什么。”
德衍亦步亦跟在素问后面,素问轻声问道:“今天怎么样?”
“还好吧?”德衍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一直以来都是在寺中生活,一直到今年素问师兄带回五十多个孩子,两人才接触到同龄人。
但他俩和寺院中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父母,而且对寺院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而今天到学校中接触到的孩子都是在亲人呵护中长大的孩子,与他们完全不同。刚去之时其他同学还很感兴趣的围着两人问这问那,到了后来就开始说起其他事情。而他们两人完全插不上嘴,甚至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就没必要和师兄说了。
总的来说学校还是让两人感觉很新奇有趣。
……
一豹白天在寺中忙碌一天,在晚饭后仍然到演武场练了会儿武。这一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不练上一会儿浑身都别扭。若是往常一鹤还有几个还没入门的师弟也会在这里,不过今天都实在折腾够呛,在晚饭后就回去休息了。
就在他练完拳套上衣服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行藏师兄。”一豹施礼。虽然他进山门比行藏要早,但见到所有出家弟子他都以师兄相称。
行藏冲着一豹回了一礼,也不说话。持着长剑步入场中,拔出长剑开始演练。
一豹套上衣服以后就站在一边观看,对于行藏提着长剑上来练武他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因为行藏入寺之后虽然心神都放在修行佛法上,但每天也会抽时间演练一下剑法。
以前一豹总觉得行藏使剑之时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说不出来哪里别扭。虽然行藏的武艺在行字辈中可以算是拔尖,一豹拍马也及不上,但他每次看到行藏练剑之时仍然有着这样的念头。
直到后来鲁智深不经意的一句话才让他恍然大悟,让他明白了那别扭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无他,行藏的剑法太过锐利。
这也是行藏这一门剑法的特性,锐气十足,若是在别人身上,使出这样的剑法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在行藏身上就让人感觉别扭了。他本就性子较为温润,入寺修行经过佛法熏陶之后,性子更加平和。可他偏偏使这么一套锐意十足的剑法,与他自身心性气质都不符,自然让人感觉别扭。
行藏也明白这个道理,自从修行佛法之后,随着修为日高,剑术也渐渐有了些退步。
好在行藏是看守藏经阁之人,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改修别的武技。
不过今天的行藏在练剑之时给人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往常他练剑速度哪怕不快,但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寒意。
而今天他在出剑之时,剑法虽然没变,整个人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反而看起来融洽许多,让人感觉看他练剑更为赏心悦目。
一套剑法练了三遍,行藏才收剑站立在原地缓慢吐气。
“行藏师兄,今天看你练剑似乎有些不同了,你开悟了?”一豹好奇问道。
“算是吧,是放下一点事。”行藏微微一笑道。
两人走到石阶出,一豹正要向上走的时候行藏突然在后面问了一句话。
“一豹,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听到行藏声音的一豹转过身来挠挠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怎么考虑过。一般不是符合所有人观念的就是对,不符合的就是错么?
但行藏师兄应该不是想听这个吧。反正寺中的师兄经常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像行圆师兄就成天叨咕着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也不知道,不过自己觉得对就是对吧?”一豹想了半天说道。
行藏听了一豹的答案,露出一个笑容。“不错,自己觉得对就对,以后记得这句话,凡事多问自己本心。”
说完持剑转身而去。
行藏师兄是什么意思?一豹站在原地想了想,怎么也摸不到头脑。
行藏从演武场下来,抱着长剑来到山门两边的银杏树下,将一颗石头扔了上去打落了几个银杏果下来,扒开外皮一点点吃着里面的果肉。
刚放入嘴中的时候有点甜味,还有些发涩,没多久嘴中就变成苦味。
将几枚银杏果吃完,随手将果核扔到寺院墙外,一步步来到正殿之中跪坐在蒲团上。寺中巡逻的僧人几次路过正殿,都看到行藏在正殿之中跪坐,一直到了深夜才起身离去。
……
第二天法会仍然人满为患,不过比起第一天要少了一点。毕竟法会的高潮是在第七天,只有第一天和那一天人最多,其他时候人要稍微少一些。
行藏此时拿中,姿势表情与前一日并无什么区别,仍然任由着阳光洒在脸上。
敲门声响起,行藏将经书合上放在桌面,几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外却不是齐巧与唐中,反而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