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也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人,张嘴问道:“你这么说是我害了他们?是谁看见来的?”
郭靖愤愤不平,指了指黄药师,想到他是长辈又放下,不甘道:“五位师父是我亲手埋葬,难道还能冤了你不成?当时我大师父亲口听到梅超风叫你师父,难道还有错?”
黄药师却明知其中生了误会。只是他生性傲慢,又自恃长辈身分,不屑先行多言解释,满拟先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弃剑服输,再行说明真相,重重教训他们一顿,可谁知道情况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冷笑道:“冤了又怎样?黄老邪一生独来独往,杀了几个人难道还会赖帐?不错,你那些师父通统是我杀的!”
“不,爹爹,不是你杀的,你千万别揽在自己身上,你这是在干什么呀。”黄蓉望向黄药师,一脸哀求。
“好孩子。”黄药师对这女儿,满心慈爱,“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都清瘦成什么样了。”然后拿眼狠狠的一瞪赵飞,又道:“我虽然有伤在身,但对付他们几个还不是问题。”
“好啊,那就来吧。”
郭靖说着身上内力转动,降龙十八掌就要随手而出,两声浩如钟响的“慢着”恰到其处的阻止了郭靖。
这一声是来自赵飞,一声来自洪七公。
原来大家看的兴起,洪七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来。
赵飞嘿嘿一笑,也知道洪七公是来劝架的,以他的身份当然比自己好用不少。手一挥,道:“红老前辈,还是你来说吧。”
“嗯。”洪七公红光满面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笑道:“大家听我说,我看着其中有些蹊跷,黄老邪是怎样的人,我老叫花子还是知道的。”
“不知道七公有什么看法?”郭靖双手握拳,拱手问道。
“额,你觉得你赵兄弟为人怎么样?”洪七公指着赵飞笑着说道。
“赵兄弟当然是不错的。”
“那就好,不如我们给你这赵兄弟一些时间,让他去好好调查调查,到时候真是黄老邪杀了人,那么大家也不会说什么。你说是不是啊,赵小子。”
让我去调查?赵飞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这活是又累又无趣,可是众人望过来,满是赞许,还有黄蓉那满意的期望。
赵飞点点头,拍着胸口做着包票,笑道:“当然没问题。”
柯镇恶把他的武器一收,冷笑几声说道:“既然靖儿相信你,那么我也相信你,不过你时间也不可能无限制,你说一说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这,不知道前辈的看法是?”赵飞当然是希望时间越长越好,可这种不现实的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不提也罢。
“十二月份的武林大会将在襄阳举行,那就到时候你给我一个答复,怎么样?”
柯镇恶给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现在八月多,算算时间还有好几个月,怎么也差不多。
赵飞点点头,说道:“好,那此事就这样定下来,晚辈到时候一定给各位一个答复。”
全真七子对赵飞影响不错,也跟着点点头。那边的郭靖也给他们说清楚谭道长的死和黄药师无关,而是西毒欧阳锋害的。他们也没什么好仇恨黄药师的,所以大家都住了手。
忽听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叫道:“怎么都安静下来了,药兄,我听说有人在这里和你过不去,做兄弟的特意助你来啦!”语声铿铿然十分刺耳。众人不敢就此回身,将北斗阵转到黄药师身后,这才见到湖边高高矮矮的站着五六人,为首一人长手长腿,正是西毒欧阳锋。
全真七子齐声呼啸。丘处机道:“大家走,咱们先跟西毒算帐!”长剑一挥,全真六子都围到了欧阳锋身周。
丘处机向尹志平一招手,命他占了“天璇”之位。马钰高声吟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吹箫!”这是谭处端临终之时所吟的诗句,诸子一听,敌忾之心大起,剑光霍霍,掌影飘飘,齐向欧阳锋攻去。
欧阳锋手中蛇杖倏伸倏缩,把全真派七人逼开。他在牛家村见过全真派天罡北斗阵的厉害,心中好生忌惮,先守紧门户,以待敌方破绽。北斗阵一经展开,前攻后击,连环不断。欧阳锋遇招拆招,见势破势,片刻间已看出尹志平的“天璇”是阵法一大弱点,心想此阵少了一环,实不足畏,当下使开蛇杖坚守要害,游目四顾,观看周围情势。
洪七公上前拉扯开他们,说道:“眼前个个是武林高手,不意行事混帐无赖,说话如同放屁。”
众人一怔,知他向来狂言无忌,也不以为忤,但既如此见责,想来必有缘故。马钰行了一礼,说道:“请前辈赐教。”
洪七公怒道:“老叫化早听人说,今年八月中秋,烟雨楼畔有人打架,老叫化最怕耳根子不清净,但想时候还早,尽可在这儿安安稳稳睡个懒觉,哪知道今儿一早便听得砰砰嘭嘭的吵个不休。又是摆马桶阵、便壶阵啦,杀猪屠狗一般,闹得老叫化睡不得个太平觉。你们抬头瞧瞧月亮,今儿是甚么日子?”
众人听了他这几句话,斗然间都想起今天还是八月十四,比武之约尚在明日,何况彭连虎、沙通天等正主儿未到,眼下动手,确是有点儿于理不合。
丘处机道:“老前辈教训得是。我们今日原是不该在此骚扰。”他转头向欧阳锋道:“欧阳锋,咱们换个地方去拚个死活。”
欧阳锋阴阴一笑道:“妙极,妙极,该当奉陪。”
洪七公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