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小娘子,可是受得住年轻气盛的状元郎?

几位夫人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惋芷被看得心里产生抵触,面上强忍着保持微笑,已不太想亲近。

晚间留在张府用饭,男人们都在外院喝酒,惋芷半下午都随着众人听戏打叶子牌,晚饭的时候众夫人兴致来了要行酒令。她总不好扫兴只得陪着玩,倒也没有喝多少,只是冯夫人在她之后总卡住,喝得最多的人就数她了。最后离开时,惋芷觉得她看自己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的。

不知张敬有何事,其它人都散去独留了徐禹谦私下说话。张夫人体贴的给惋芷上了解酒汤,然后在边上画花样,又问她可知道近来有哪些新出的花样。张夫人想让才学女红不的女儿照着绣。

惋芷在家除了捣鼓花草便是习字绣花,倒也不难为,大方的提笔给画了几个。

“看你拿笔的姿势,肯定常习书法,画个样儿都那样一丝不苟的。”张夫人对着烛火看样儿,说着语气竟然是羡慕起来。“唉,偏我的字实在拿不出手来,连抄个经书都难于下笔,总怕是亵渎了佛祖。”

张夫人信佛,她这五间的正房就专门隔了个小佛堂,屋里也不似别的妇人家熏香料,全是淡淡的檀香味。

张夫人这话也就是随口说说般,只提一句又转而问起惋芷与徐禹谦两人间相处如何,贴心得就似自家长辈。

回去的路上,徐禹谦难得面露疲色,惋芷坐到他身后帮他轻轻揉太阳穴,与他说在张府都做了些什么。

小姑娘声音轻柔,似林间缓流的清泉声音,让人听着就心里舒服放松。徐禹谦闭着眼,只觉得下午耗费的精力又得到了充盈。

他拉了小姑娘的手,将她人捉到身前,抱个满怀。

“都是老师的门生,那些妇人夫家官职却都比你夫君高,可委屈你了。”

如今他才正六品,实在是不够看的,他也想小姑娘出门就是人人羡慕被恭敬有礼的待着。

惋芷没觉得委屈反倒是与有荣焉,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我家夫君年轻有为,该是她们羡慕才对。”

“小嘴是越来越甜了。”徐禹谦低头亲她,心中温暖。

回到徐府,惋芷才知今儿南直隶有信送来。

徐禹谦见她急着拆信,便伸手去给她解披风,然后又将她髻上的步摇簪子摘下,直接打散了她的发让披在身后。

惋芷感觉头皮一松,忙想阻止,却见他抓了几缕发丝放在唇边轻吻,一如平时爱怜她一般。

他的温柔使她脸些发热,心底却又欢喜,便依在他怀里看信。

几乎是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哭笑不得。

信上署的日期是两日前,这信是加急加快送到京城的。

她那二舅舅,在中途趁船靠岸补给时跳河跑了,还留书一封,道赠完佛珠自然就家去了。

跳河……二舅舅还真是敢,只希望他水性好些。不过他的理由也真是够奇怪的。

徐禹谦也看见信里的内容,眸里都是笑意。他就知晓郑家兄弟搞不定这郑二老爷,还好人是离京了才跑的,不然他们兄弟可得在京城再耽搁多少时日。

惋芷读完信,与徐禹谦抱怨了好几句,然后想到自家舅舅的执着,就去掀他左边的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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