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女人花钱不手软的方总?”粉粉的眼睛瞪大,她往左边挪挪,和她凑得更近,“除了方总还有谁?我能介绍个朋友过来么。”
女艺人摇摇头,“估计不行,方总要求高得很,只喜欢手长得漂亮的。”
粉粉脸上闪着兴奋的光,她用力拍了下大腿,“我朋友是手模,手长得绝对漂亮。”
女艺人看起来也很激动,“那你给你朋友打电话,让她赶快过来,我再确定下那边人到齐了没有。你这朋友运气真好,如果能傍上像方总这样的大款,还做什么艺人啊,回家当富太太就行了。”
“行,你赶快帮我问问,我去给她打电话。”粉粉唯恐机会不等人一样,急匆匆地站起来,手已经在翻着找电话本。
女艺人探头看粉粉已经走远,她拿出手机发短信,“粉粉有凶没脑,我说什么她都相信,已经通知朋友过来了,估计就是孙频频。”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艺人笑的前仰后合,“听说又有珠宝公司找你做代言,你以后也要多带带我。”
粉粉猫着腰躲进包间的小房间里,“孙频频你在哪里?赶快来豪笛,这里有个局缺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粉粉没说完,听到许细温轻声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是凳子拉开的声音,粉粉问,“你有事情?”
“豪笛在哪里?”
粉粉哦了一声,继续说,“刚才碰到同公司的艺人,说隔壁房间的饭局缺人,一次四千。挣钱倒是小事,饭桌上有几个大鳄,你如果能结识到,还怕翻不了身吗。”
“哦,我知道了。”许细温眼睛瞥到有人往这边走,她急匆匆地挂掉电话,手机来不及放进口袋里,那人已经走近。
“许细温,刚才没能和你好好打招呼。”余晖只是伸伸手,就看到许细温往后退,他愣了下往后退一步,“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很好。”许细温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双手背在身后,用力地握住手机,她没有抬头看他,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受惊了一样,“我有急事要走,今天很高兴见到你。”
余晖跟在她身后,急声说,“细细,我不知道你是好好的朋友,她说好朋友叫细细,我不敢想是不是你。”余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想挽留住许细温几乎是跑着的步子,“细细,对不起,当初我刚知道实在是太意外,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许细温突然回身,她手伸着,做出阻挡的姿势,她声音哽咽,“为了不让大家难堪,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细细。”余晖俊秀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当时我的反应伤害了你,对不起。”
许细温倒退着,她眼睛看着余晖,突然歪头,粲然一笑,“没关系。”说完,经过吃饭的那桌,捞过双肩包,跑着出了酒店。
“细细,你去哪里?”戚好好吃惊地站起来,她想追出去,许细温已经跑远,她回头看余晖,“你和她说什么了?她看起来很不好。”
“好好,我想你坦白一件事情,许细温就是我无法忘记的前女友。”
前女友,许细温的确是。
郝添颂是许细温认识最早的,在她懵懂、新奇又害怕的年龄,他带来的是阳光的、冲动的、刺激的爱情,让许细温心动,可两个人太短,许细温刚品出来味道,就经惨烈的方式结束。
严格意义上说,余晖才是许细温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温和、耐心、时常是笑着的,他追许细温的方式不强烈,知道她是温吞吞的温水,他就自动把锅底的火柴减少点。他从来不会强迫许细温做任何事情,她喜欢一个人看书,他就隔一个位置看同一系列的书,她不用张口说话,他就能读懂她是开心还是难过了。
余晖满足许细温对平等爱情对稳定婚姻的所有憧憬,她尝试过让自己放下芥蒂,不停告诉自己:不是所有人都是郝添颂,余晖这样温柔是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许细温和余晖确定恋爱是在一个余辉染红半边天的傍晚,她害羞又紧张得鼻尖冒汗,余晖知道许细温害怕肢体触碰,他和她走在一起时常是双手背在身后的,绕着跑道走了两圈。在说要送许细温回宿舍时,许细温终于伸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许细温和余晖分手也是在一个余辉染红半边天的傍晚,还是在足球场外的跑道上。许细温抱着书看到余晖跑过来,她向着他跑过去,递纸巾给他。余晖没有接,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许细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为了钱陪人睡过?”
许细温的手举着很久,她收回来,像今天一样背在身后,用力地绞着,她的噩梦重现,有一天,她又是一个人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纠缠的流言。
粉粉等在酒店门口,看到许细温下车,她高高地举着手,小跑着过去,“你眼睛怎么红了?哭过?”
许细温偏开头,不肯让粉粉看,“房间号是多少?”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粉粉见许细温埋头往里面走,她拽了拽她的手臂,“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看你情绪有点奇怪,成名不急于一时。”
“没有啊,我很好。”许细温咧嘴笑了笑,“我现在情绪高涨,头脑又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我早该知道,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我的过去,既然已经这样,我为什么还要为自己洗白呢。”
粉粉听着她偏激的话语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