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钱。”

两个人到傅玫屋里,傅玫刚回来,衣裳没换,正坐在炕上发呆,亦喜亦忧,喜的是这位严编修清秀文雅,看见自己的瞬间,表情惊艳,却无轻薄之色,一副老实厚道模样,忧的是女儿出嫁离开娘家,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成夫妻,共同生活,隐隐忐忑。

“姐,想啥呢?想严榜眼吗?”傅姝取笑道。

傅玫面色飞上一抹红晕,作势要打妹子,“休要浑说。”

傅书言拉着她,“大姐,我和二姐都看见了,一个假山上,一个假山下,四只眼睛对上,那个严榜眼看姐都看呆了。”

嘻嘻!呵呵!

“言儿,你也跟你二姐学坏了,看我绕不绕你俩个,竟敢偷看,取笑我。”三个人疯作一团。

一会三人趴在炕上娇喘,傅姝喘上一口气,“姐,我看严榜眼做我姐夫合格。”

这里正说着,一个丫鬟走来,笑着道:“大姑娘,太太叫你,太太问姑娘的意思。”

傅姝推着傅玫,故意道:“姐,你什么意思,答不答应?”

傅玫可不像傅书韫扭捏,大大方方地道:“我没意思,全凭父母亲做主。”

“没意思,就是答应了。”傅姝大声道。

傅书言行了个福礼,“恭喜大姐姐,得一如意郎君。”

“我把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你们自己也有这一日,但愿将来的妹夫是个淘气的,好好整治你们,替我出口气。”傅玫笑骂着,站起来,往母亲屋里去了。

傅书言回府,老太太一边吩咐丫鬟摆饭,一边问;“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傅书言把东府相亲的事跟老太太学了,按说老太太还是大媒人,傅老太太微笑道:“你东府大娘有七窍玲珑心,不然你大伯那么个有本事的人,能一心一计跟她过,家财万贯,连房妾室都没有,你东府大姐姐聪慧明理,婚后两个人和和美美的,别看严学之现在是个编修,刚二十岁,为人沉稳持重,仕途不可限量,凭自己本事,比那靠家里捐功名靠祖宗恩荫的强多了。”

老太太眼光长远,可惜大太太看不到这点,这个严学之没有父母,傅玫嫁过去上头没有婆婆,夫婿年轻有为,何愁没有发达的一日。

傅书言上了一下午的课,亏课前吃了几块点心,这会也是早饿了,吃了一张千层油水旋烙饼,配菜是蜜汁腌萝卜,酒酿鸭子,红糟鲥鱼,火腿鲜笋汤她又喝了一碗。

仰面朝天,小肚皮溜圆。

晚膳后,大太太陈氏带着大姑娘傅书韫来给老太太请安,陈氏跟老太太说许国公府的亲事,把许国公府下定的彩礼单子给老太太看,傅书韫跟许国公世子的婚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程序都走了,单等明年开春请期、迎亲。

老太太只说了一个字,好,大姑娘傅书韫的亲事,老太太是撒手不管了,大太太陈氏巴不得老太太不插手。

傅老太太是个明理之人,尽管对孙女的婚事不满意,大姑娘总是她亲孙女,叫丫鬟半夏取来几样自己陪嫁的体己东西,给大姑娘傅书韫压箱,道:“我手里的体己,除了我自己用,给府里的几位姑娘添妆,几个哥儿将来娶媳妇,也有一份。”

傅书韫的丫鬟把东西接过去,傅书韫蹲身,“谢祖母赏。”

大太太欢喜,一个劲奉承,“老太太的东西媳妇连见都没见过,自是最好的,媳妇可开了眼。”

傅书言在旁看的大太太一脸市侩,替她大伯悲哀,她大伯若不是脚疾,能娶她大伯母这样眼浅的,说出去还是国公府的媳妇。

就听老太太问;“祥儿还没回来?”

大太太正沉浸在一团喜悦里,心不在焉答道;“老爷说出去一趟,少时便回。”

“祥儿的生辰是中秋的前一日,赶巧了,中秋家宴连着办两日,一块过了。”傅老太太看不惯大太太嘴脸,转移话题,不再提大姑娘的婚事。

大太太陈氏意犹未尽,没什么兴致地道;“往年都是这样,倒省事。”

傅书言趁着大人说话,悄悄溜出去,檀香跟在身后,问;“姑娘去哪里?”

“回三房,取那件我让你收着的东西。”

檀香这两日纳闷,姑娘用心做的荷包终于派上用场,两人回到三房,两个小丫鬟一个去园子里玩,留下荷花看家,荷花看见姑娘,殷勤迎上前,“姑娘回来了。”

傅书言没空搭话,直接走到明间,檀香捧过来妆匣子,打开锁,取出绣荷包,傅书言踹在袖子里,朝外走,对檀香道;“你不用跟着,我一会直接回老太太屋里。”

檀香站在原地,琢磨不透,姑娘这么晚去哪里,荷包不是送卫廷昶的吗?亲自送去卫府?还不让人跟着,神神秘秘的,姑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傅书言朝二门方向走去,等在二门附近。

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她大伯傅祥慢腾腾地朝内宅方向走来,快走到近前,傅书言从隐身的树后走出来,上前行礼,“言儿给大伯父请安。”

傅祥露出慈爱的笑容,“原来是言儿,你在这里等大伯父?有什么事情吗?”

傅书言甜糯地道;“言儿在老太太屋里,听说大伯父中秋前一日过生日,言儿特地央人做了个荷包,想送给大伯父。”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绣荷包,递给傅祥,“言儿还没学女红,不是亲手做的,样式是言儿画的,央人照着绣上去的,大伯父不用日日戴着,中秋时戴两日,赏小丫鬟们玩吧!”

傅祥看着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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