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听下人回禀,傅书言过府,带着一群丫鬟仆妇迎出来,高璟跟卫廷昶去卫廷昶的书房。
卫昭即将成为新嫁娘,面带娇羞,美丽动人,老远招呼,“言妹妹,你怎么才来,你嫁人后,是不是璟世子管着你,不许你出门?”
傅书言也笑,“是呀!你嫁人就知道了。”
两人亲热地挽着往里走,卫昭道;“咱们几个要好,你跟吕嫱我出嫁时,一准来了,许玉芳昨日亲自来送了贺礼,我的喜日子,一定来的,可惜崔文燕离得太远,不能回来,崔文燕前阵子捎来书信,说北地日子艰苦,不过她带了不少钱,不能像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也没吃什么苦……”
卫昭说着,突然,回过神,歉意地道;“言妹妹,你看我心里存不住事,你别介意。”
傅书言笑道;“知道她们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两人进屋里,傅书言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卫昭,“卫姐姐,给你添妆。”
无论从卫昭还是景钰方面,傅书言的礼不能轻了。
卫昭扫一眼,塞回她手里,“太多了,言妹妹。”傅书言又拍在她手里,“拿着,你不要,以后给我外甥。”
卫昭笑着收下了,“要说还是我言妹妹,比我哥都强。”
傅书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玉圆盒,递给卫昭,“这是我特意为你配制的中草药膏,二到三日敷一次,面部洗净,涂上,七八成干洗掉,肌肤白皙光滑。”
傅书言治好了卫廷昶的伤,卫昭对傅书言深信不疑,稀罕地接过,“我今晚就用上。”
傅书言打算等药铺开张,进入正轨,开始研制中草药面膜,古代中草药面膜只有地位高贵皇后几个少数人由太医院的御医调配面膜,宫里嫔妃都没有这个待遇,民间自是没有这种面膜,傅书言准备把另一处铺面卖中草药面膜等护肤洗发用品,女人的钱好赚。
傅书言跟高璟从靖安侯府出来,直接回王府,这个朝代出嫁女回娘家过年,不是路途遥远,当日便回婆家。
傅书言在娘家一住就是三日,之前小夫妻搬去别院,公婆面前,没怎么露面,罗氏自然不满意。
没给傅书言好脸,“大儿媳,我听璟儿说你娘家二姐认亲,我原想你一半日回来,耽搁三日,你撺掇丈夫搬到别院住,看来我王府婆家你住不惯,自你过门,我这做婆母的没亏待你。”
傅书言怕高璟因为自己忤逆罗氏,在底下握了下高璟的手,起身道:“婆母慈祥,没亏待儿媳,是儿媳的错,就是媳妇上次跟婆婆说的二姐,失忆,婆母心善,颇为同情,她战乱受了刺激,媳妇陪她几日,现在媳妇二姐失忆症好了,媳妇愿领罪受罚。”
罗氏好奇,问;“就是上次许国公府你姐姐来找你,去大理寺卿方慵府上看你二姐,她不认你们,现在认识了。”
傅书言道:“现在都记起来了。”
罗氏刚想要教训儿媳几句,傅书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玉镶金边圆盒,“媳妇之前住去别院,特意为婆母调配出一个中草药敷面膏,经常敷面,面部肌肤光滑细嫩,去皱增白。”
罗氏心动,接过,打开看里面,里面黄褐色像泥土一样膏脂,将信将疑,道:“我看太后娘娘用过,颜色跟这个不同。”
傅书言道;“中草药成分不同,颜色不同,母亲若不信,我可以试给母亲看,我以前待字闺中,用过,效果很好,才孝敬母亲,若不好,媳妇哪里敢给母亲用。”
罗氏看看儿媳的脸,细白滑嫩,像剥了皮的蛋清,道;“我婆媳去后面。”
傅书言回头瞅瞅高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先回去,不用等了,女人的事麻烦。
荣亲王高睿父子俩聊些朝中的事。
傅书言跟罗氏进里屋,丫鬟打来清水,傅书言洗干净脸,把膏状面膜敷在脸上,丫鬟们看着稀奇,过了一刻钟,傅书言把面膜洗掉,罗氏摸了一下她的脸,肌肤紧致光滑,丫鬟们看着道;“少夫人的肌肤像水豆腐一样嫩。”
罗氏不由赞叹,“我当年也像你一样,洗了脸,什么都不涂抹,这个中草药膏真是个好东西,肌肤像珍珠光泽,难怪世子喜欢你,离不开你,日日去你娘家。”
傅书言心里甜丝丝的,从前她不屑于多看他一眼,一叶障目,对他偏见,想想很不公平。
傅书言和罗氏出来时,高璟还在,正跟父亲荣亲王说话,高璟看着她的脸,问:“用了方才那盒像黑泥一样的东西?”
傅书言笑道;“用了,怎么样?”
“天生丽质。”高璟实话实说。
儿媳给了一盒敷面的膏,听儿媳说还能去皱,罗氏心里欢喜,道:“媳妇,你以后调配这东西,别忘了给我带一份。”
“母亲喜欢,儿媳日后若调制出好的东西,自然第一个孝敬母亲。”罗氏业已三十几岁,敷多少面膜,抹多少黑豆染发,也挡不住皱纹和白发。
高璟跟傅书言告退,从罗氏上房出来,高璟道;“你除了开药铺还有别的计划?”
傅书言感慨她夫君的敏锐,就把自己准备调配中草药美容美发养颜护肤品,推向京城。傅书言讲完自己下一步的打算,瞄着高璟的脸,“娶我现在真的没后悔吗?你是不是很不适应我这么折腾,你要觉得不舒服,就算我没说。”既然已经做了夫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不顾对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