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委屈,胭脂道;“世子爷不要我二人服侍,奴婢们没用。”
傅书言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两个的容貌在王府算是一等一的,比她四个丫鬟强些,如果高璟连这两个丫鬟都看不上,她陪嫁的四个丫鬟更看不上,月桂和知儿从小跟着她,豆蔻和春喜前世对她衷心,她想给这四个丫鬟寻个正头夫妻,舍不得让四个人给爷们做小。
这时,许妈进来,“少夫人,年底铺子里的盈余已算清楚,奴婢男人说拿过来给少夫人过目。”傅书言两房陪嫁家人里,女人跟着她出门,男人打理店铺,京城里杜氏的两个铺子给了她,又另外买了两间铺子,租赁出去,按月收租钱。
“明日拿过来我看。”许妈刚要出去,傅书言又道;“妈妈慢走,我这里还有事吩咐你。”
许妈站住,走回来,“少夫人何事吩咐奴婢。”
“你去叫牙婆买四个丫头,记住,一定要绝色的,最好四个丫鬟各有各的风格,只要我看着好,银子钱不是问题,人聪慧,识文断字,你就按照这个标准买。”
许妈不明所以,姑娘陪嫁四个丫鬟两房家人,按说够用了,还要买四个丫鬟侍候,排场太大了,王妃屋里侍候八个大丫鬟,世子妃跟王妃比肩,许妈在姑娘临出门时,得杜氏吩咐,姑娘年轻,凡事提点姑娘,道;“姑娘屋里月桂几个不尽心?”
豆蔻和春喜在旁听见,唬得脸都白了,傅书言道;“妈妈多想了,她们四个很好,不瞒妈妈说,我给世子爷买的,世子爷看着那个好,放在屋里,其余的,等我跟前的四个丫鬟放出府嫁人,在补进来。”
胭脂和青黛面有愧色,如缡目光深深地看着少夫人,少夫人想讨好世子爷,难怪世子爷这几日对少夫人宠爱有加,少夫人道行真深。
许妈听姑娘一分说,问;“姑娘这事可跟三太太说了?”许妈是杜氏派来跟着姑娘,拿主意帮衬姑娘的,怕弄不好,杜氏怪罪。
“我跟母亲说过了,母亲支持。”傅书言无奈,自己那是愿意兜搭保媒牵线,装贤惠给夫君主动纳妾,这不是实在没法子,饶是自己身子骨结实,扛不住高璟没节制索要,最主要的是,羞于启齿,自己的身体已不受控制。
许妈放心了,“奴婢遵命,这就找牙婆,照姑娘说的办。”
许妈走了,傅书言把胭脂和青黛打发出去,如缡还站在那里,傅书言道;“你也下去吧!账目放着,我先看着,有问题找你问。”
屋里现在大丫鬟不算如缡六个,用不了这么多,再买四个丫鬟是多了点,都因为高璟喜好摸不准,不知道他喜欢那个类型的,多买几个,有挑选的余地。
屋里剩下豆蔻和春喜,豆蔻看主子眼睛望着窗外,没看书本,道;“少夫人,我们几个将来都要打发出去吗?少夫人不想留我们?”
“你们大了,自然要出府嫁人的,难不成我还能留你们一辈子,耽误你们。”傅书言和声道。
傅书言看看她,前世豆蔻被卫廷瑾配了个侯府小厮,那个小厮吃酒赌博,对豆蔻非打即骂,她婆婆嫌弃她不生养,挑唆儿子打媳妇,这一世,她一定给豆蔻挑了好人家,给她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嫁出去。
“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原来在家里时,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跟着姑娘过上几日好日子,奴婢愿意侍候少夫人一辈子。”春喜道。
“你遇见命里那个人,就不说这话了。”
“奴婢知道了,世子爷是少夫人命里那个人。”春喜是傅书言四个陪嫁丫鬟里最单纯的。
傅书言突然想,高璟是她命里那个人吗?敛了心神,跟高璟都成婚了,只能是他了。
傅书言望向窗外,雪后天晴,一个高大的人影绕过影壁墙,朝上房走来,傅书言看看天,正午时分,高璟这么早回府了。
傅书言看见高璟大步穿过院子,这时,如缡从东厢房快步出来,赶到高璟身旁,好像跟高璟说了句什么,高璟脚步放慢,没停下,上了台阶,如缡跟在身后。
豆蔻也从窗子里看见,急忙走去堂屋,给世子爷打帘子。
靴子踏在水磨石砖地,一步走来,高璟进门,看傅书言坐在炕上,脸朝外,没挪窝,如缡接过世子爷的鹤敞,高璟走近她,贴在耳边道;“还为昨晚的事生气?”
傅书言扭着身子,不理他,高璟挥挥手,如缡几个退下去。
高璟挨着她坐下,挑眉一笑,“我昨晚服侍的你不满意?你不是也……”
“不许说。”傅书言回头,娇嗔地瞪着他。
高璟宽厚地笑了,“我不说。”又一本正经地道:“我要出门几日,河南干旱,颗粒无收,冬季没有储粮,饿殍遍地,我奉旨去河南赈济灾民。”
高璟说完,发现那人眼睛发出数道光彩,转怒为喜,“去几日?何时走?”傅书言盘算着,高璟若是下午走,今晚躲过一劫。
那人的眼睛像两个小太阳似的,落在高璟眼中异常刺目,收敛笑容,“我推了,我跟皇上说了,刚娶亲,怕冷落娇妻。”
傅书言两手乱摇,“夫君放心去,言儿我不觉冷落,夫君当以国事为重……”
傅书言还想表明态度,自己乃明理之人,绝不影响男人仕途经济,放心出门,自己打理好家事,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突然,发现高璟脸色不对,总算识相地闭了嘴。
高璟冷笑,“我奏明皇上,带着你前去。”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