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爱吃甜食,备小吃食。

傅书言若不吃怕辜负了景老夫人一片盛情,看着各种点心着实诱人,丫鬟端铜盆清水,她净手,拈起点心放在嘴边慢慢吃。

景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笑容满面,“喜欢吃就多吃点,我老了,吃多了克化不动,就爱看你们年轻人吃。”

丫鬟又端上几碟子水果,景老夫人道:“我年轻时,就爱吃点心水果,吃点心口干,来再喝盅花茶,我让她们里面放了玫瑰露。”

傅书言喝了一盅茶水,开始给景老夫人按摩,傅书言对人体上的穴位,几乎闭着眼睛凭手感都能准确无误,景老夫人按了一段日子,感觉很舒服,道:“姑娘手法很好,力道正好,我这骨头不酸痛了,原来腿沉,现在走路都轻快了,老身一直有句话问姑娘,怕姑娘害臊。”

“老夫人请讲。”傅书言给景老夫人捏腿,景老夫人有风湿痛。

“老身听说姑娘跟东宫皇太孙差点订婚,东宫坏事,姑娘跟皇太孙的婚事自然是不成了,昨儿在卫侯府人多,老身不方便问,姑娘的亲事,你父母可有打算?”

景老夫人有为儿子提亲之意,傅书言这几次能感觉出来,姐姐和姐夫也有此意,傅书言不是没想过,她跟景钰接触这段时间,景钰为人淳朴,厚道,跟景钰结为夫妻,不能受什么委屈,即便是发展不了男女之爱,互相扶持,举案齐眉,确实是一桩难得的好亲事,她内心片刻犹豫和动摇,小声道;“我母亲正找卦师为我算婚事。”

景老夫人笑了,景老夫人本是豪爽的性子,对这些三姑六婆卦师也是不信的,道:“你母亲信占扑?”

傅书言笑了,“无奈吧!”

景老夫人心里有了数,傅家姑娘心眼好,人勤快,性情随和,模样自不必说,她这次回京城,想给儿子找个媳妇,儿子早过了弱冠,若有门当户对的姑娘人又不错的,把亲事定下来。

一个丫鬟进来,道:“外头刮大风了。”遂忙着走去关窗户,傅书言朝窗外看一眼,果然,窗外狂风大作,刮得树枝乱摇,尘土飞扬,天空阴暗,乌云密布。

不久,电闪雷鸣,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风夹着雨点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窗外豆粒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水花四处飞溅,溅起了白烟,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近处都看不清景物。

又一声响雷,砸在房顶,窗门震颤,傅书言最后完成几下拍打动作,景老夫人坐起,瞧着窗外,道:“这大雨天出门,雨伞都撑不住,把衣衫打湿了,淋雨容易生病,不如姑娘在老身府上住一晚,明日回去。”

傅书言看外面的天像漏了一样,暴雨怕整晚上不能停歇,只好在景府住下,傅书言站在廊下,看着朦胧雨雾,从来不曾看见下这么大的雨,心情极好,站在廊檐下,跟知儿和几个丫鬟伸手接屋檐留下的水流。

景钰从抄手游廊走到上房廊下,看见傅书言一双细白的小手伸展着,就是这双纤细柔软的手,能妙手回春。

傅书言看景钰盯着她的手看,不好意思,收回手,水珠顺着纤白的指尖滴落,景钰真想握一握这双灵巧的小手。

傅书言抽出腋下一方绣帕擦手上的雨水珠,景钰发觉出自己失态,收回目光,面色温润如玉,“姑娘玩吧!我进去看看母亲。”

景老夫人安排傅书言住在正院后面一处单独的小院内,傅书言沿着一带回廊步履缓慢,她对这个小院非常眼熟,这方小院是前世自己曾经住的地方。

夜里睡不着,听着窗外风声、雨点打在屋檐上清晰声响,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她死后,景钰上本,参奏卫廷瑾,为其伸冤,当时,庆国公府树倒弥孙散,皇帝高璟对傅家成见颇深,今生她后来才想明白,高璟登基后,对傅家毫不手软,其中有因为傅明轩之死,怨恨傅家,这种情势下,朝堂有平常跟傅家交情很深的都不出头,没有替傅家说话,唯有景钰不畏强权,替她伸冤。

傅书言回忆起前世种种,对景钰感恩,越发敬重,增一层好感,对高璟埋在心底已久的怨怼又滋生出来。

这个曾经住过的小院,有许多前世的回忆,傅书言迷迷糊糊到后半夜方睡。

傅书言醒来时,天已大亮,丫鬟们早已备好热水,侍候姑娘梳洗,景老夫人的丫鬟请傅书言过去老夫人屋里吃饭。

吃过早膳,傅书言告辞,一个管家媳妇引着姑娘去前院,跟随傅书言来的王府侍卫们,昨晚景钰吩咐人好生款待,安排在倒座安置。

傅书言刚要上轿,看见景钰从一侧通往外院的门走出来,小厮牵过马,景钰也看见傅书言,走过来,“姑娘这么早去上学?”

傅书言收回迈进轿子的脚,“我每日都是这个时辰上学,将军去哪里?”

景钰拿个马鞭,“我今日去户部衙门办点事。”

平西候府大门开了,傅书言的轿子先抬出府门,随后景钰骑马带着几个侍卫出来。

上了官道,景钰还有点事情,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傅书言下学后,先回王府,昨晚没回来,先去姐姐房中,傅书琴道;“昨晚风雨大,你多亏没回来,王府花园里一棵大树的枝杈被风刮断了,好在没伤到人。”

傅书言隔着炕桌坐在姐姐对面,“老夫人挽留,我不好坚持回来,昨晚风大,刮得天昏地暗的,轿子行走困难,今日天晴了,我吃过晚膳去景府。”

傅书琴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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