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被丢在一边……
……
洗漱台上,是镜子的碎片,被他一拳砸成了不规则的形状,每个碎面里面都有她跟他的影子。
他凶猛的攻击,她无声的承受。
他眼睛血红的嘶吼,她泪眼朦胧的低吟。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袁妙旋从来没曾后悔过!
她的命是他救的,从她当初扯他的衣袖,小声向他求救时,她的整个人整颗心已经陷在了他的眸子里。
把自己交给他,她不悔!
从来不曾后悔!
浴室里的莲蓬头一直在喷洒,起初袁妙旋还觉得冷,到后来,整个人都麻木了,连思维都停滞不动了,何况身体。
接近傍晚的时候,罗开焌放开了她。
袁妙旋身子一软,两眼一闭,就瘫在了地上,整个人如同那块雪白的浴巾一样,成了湿漉漉的。
罗开焌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翻出一条干净的浴巾,把她包起来,放到了牀上,用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那么的苍白。
罗开焌套上一条睡裤,赤着上身,就在牀边坐下来,自己拿药处理着手上的伤口,泛白的伤口被药水一激,疼的他不停倒吸着冷气,直甩双手。
kelly那个践人,把主意打到了他和苏苏头上,真是该死!
他亲自体验了药性,知道有多凶残,简直不敢相信,如果换成是苏苏,结局会是怎样!
丢下棉签,罗开焌颤着双手,拨了电话出去。
对里面交待了几句之后,重新拿起棉签,继续消毒上药。
想了想,他掀开被子,把袁妙旋的手拿了出来,右手中指第二个指节,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那是刚才被镜子的碎片所划,出了血。
用棉签在上面消了毒,罗开焌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创可贴,把那个细小的伤口包扎了起来,重新把她手塞进了被子里,盖好。
抬头,看到袁妙旋睁着水雾雾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明明已经很累,杏仁样的眼睛仍然不肯闭上。
罗开焌咳了一声,淡淡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
“随便!”袁妙旋的声音听起来有力无力。
“什么随便?你找一样叫随便的饭菜出来!”罗开焌没有好气。
袁妙旋被骂,面上万分委屈,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就是喜欢放狠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真要不理她,为什么帮她处理伤口?那个伤口一点也不疼。
“那吃牛肉盖饭!”袁妙旋道。
罗开焌皱皱浓眉,没有理她。
这是有时候忙的太晚了,他会经常点的快餐。
电话响了,罗开焌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对她道:“你休息一会吧,晚餐我自有安排!”
出了休息室,罗开焌接通了手机。
“怎么样?”
“罗哥,我按你说的,去了那个公寓楼,不过里面没人,只有一地的狼藉,牀上居然还丢着几副手铐,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人?人哪儿去了?”
“什么人?我里里外外找过了,除了一副带血的手铐,没发现什么意外!”
罗开焌沉默了,对里面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没人?怎么可能没人呢?
他下手如何,他心里清楚,kelly想从那里逃脱根本不可能!别说逃,就是整个人清醒过来都难,除了像个死狗一样瘫在牀上,没地儿可逃!
但,不是kelly自己逃的,还会有谁?
罗开焌想到了那个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