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祥泗死了吗?”江萧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苏老太一怔,其它人也都是一愕,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人怎么突然提起了苏家老爷?
还开口就问人死没死,苏祥泗一把年纪,他这开口就咒人死,实在太可恨!
“看来他应该活的很好!能支撑到来金海监狱探监!”
苏老太眼角一跳,“你说什么?”
“敲诈勒索,恶意诽谤,寻衅滋事,你们犯了哪些罪,我会跟你们算的一清二楚,别以为蹲个十年八年大牢,你们就能安然无恙的出来,我要让你们终身呆在里面,男女分开,金海这么大,监狱这么多,总会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你……你不就是仗着你有些臭钱,就给我们乱扣帽子,我们有没有犯罪,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苏家有个年青人梗着脖子喊道,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江萧白挑眉,“说的好,我有钱,很多钱,所以你们进去了就休想再出来!”
边说着话,他的目光边朝门口望过去,那里已经来了警察,正跟酒店方的经理在交涉。
“江先生,请问疑犯是这几个人吗?”警察问道。
江萧白微微颔首,“正是!”
所有人都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证明苏晴空跟苏家人没关系吗?为什么剧情突然转折变成了江萧白要把苏家人送进监狱了?还一辈子都不能出来?这也太跋扈了些,有事说事,有罪定罪,什么都还没交待清楚,为什么就要投监狱?
警察一亮证件,二话不说,就要拿人。
“不,我没有犯罪,我不进监狱!”
“妈,我不要去,我要是去了那种地方,还怎么嫁人?”
“女儿啊,不要怕,不会的,这人就是吓吓咱们!”
苏家的几个人吓的都神情慌乱起来,瞪大眼睛在人群中搜寻。
江萧白事不关己,任由警察拿人,不老实的直接警棍侍候,一堆人中,男的少女的多,哀哭狼嚎,场面乱糟糟的,折腾了好一会才被制住了。
有记者指责江萧白的霸道强势,不停拍照片,大声发问。
江萧白都像是没有听到,气势凛然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苏晴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忍心看这画面,把头扭到一边,轻轻扣了扣江萧白的手心,压低噪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你在玩什么?”
江萧白没有看她,只是回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警察朝江萧白示意,准备把人带走。
所有人都自发的让开一条路,让警察们通行。
浪漫的音乐仍旧在空中回响,而会场里却上演着人世间最惨烈的画面。
“不——”苏老太突然扯起嗓子大喊起来。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城里人太冷血,太无情,全场这么多人,穿的人模人样的,却没有一个人来同情他们这些弱者,他们被江萧白欺负,被警察强行抓住,没有一个开口帮忙,任由他们被带走。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走,就再也回不去西江了。
金钱的魔力有多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有再多的钱又怎么样?
他们一行八九个人,今天全部要折在金海,有她的女儿,有她的外孙外孙女,如果他们今天全部进了监狱,她的小曾外孙又该由谁去照顾?
只要他们踏出这个大门,苏家就完了,她怎么能忍心看着她的孩子们都被抓?日后下了地狱,她哪里有脸去面对苏家的列祖列宗们?
两扇厚重的会场大门再被拉开,从门外冲进来一个穿着华贵礼服的女人,个子高挑,姿态高傲,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正是方才离开会场的丁若霖。
“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生日宴会,弄的浩浩荡荡的?连警察都来了!”
“是她!一切都是她逼我们的,都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逼我们这样做的,都是她!”被警察押着的苏老太突然发疯起来,冲丁若霖吐了口水,一口浓痰吐到了丁若霖华丽的裙子上。
“死老太婆,你在说什么?”丁若霖看到裙摆上的秽物,简直要疯了。
她刚从医院赶过来,气息还有些喘,没有平复过来。
宴会中途的时候,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她父亲突然急病昏迷了过去,她急匆匆的跑去医院,才发现居然是父亲联合母亲一起在骗她,还说已经订了机票,明天就要回京城。
如此紧急,事前根本没有通知她,她一怒之下又赶来了酒店。
今晚的大戏,是她一手导演,她怎么可能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看现在的时间,她以为她跑进来,会听到苏老太被苏晴空逼的跳楼而亡,苏家的一群人冲上去生撕了苏晴空,有媒体记者在,苏晴空再次抢占头条,这才是正常的剧情发展。
为什么苏老太活的好好的,现场还来了警察?
为什么苏老太冲自己吐恶心的痰?
她刚刚离开的半个多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同志,是这个女人,是她说给我们钱,很多很多的钱。她说要买下我的命,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跳楼,如果我死了,她就给我外孙儿们每人一份铁饭碗的工作,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她说她爸爸是大官,做这些事轻而易举……”
“死老太婆,你瞎说什么?信不信我让人撕了你这张嘴?”丁若霖怒喝,吊梢着精致的眉眼,嗒嗒的走上前,抬手就甩给了苏老太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