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掉她的长裙子,她看到自己黑色的长裙像条烂抹布一样丢在牀下,她看到他脱掉白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朝她压了过来。
他折腾的她好疼好疼,整个人都散架了一般,浑身都虚脱了。
最后,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声音黯哑而低沉,“记着,我叫江萧白!”
江萧白?好熟悉的名字!
苏晴空伸手想要抓住他,努力的想撑开眼皮看一看他,可是她好累好累。
不要,不要走!你们不要都抛下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妈妈走了,爸爸不要她,哥哥不见了,江萧白也要离她而去,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晴空心中大恸,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啊——”正要往苏晴空头上放凉毛巾的妇人见病人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吓了一跳,毛巾也掉了下来。
病人的手指很纤细,也很白,和她经常务农的手形成强烈的反差,可让她惊讶的是病人的手劲很大,像是要掐进她的皮肤里。
“大喊大叫什么?不想活了吗?”光头胖子单腿跷在凳子上,一手拿着鸡腿在啃。
“桂芳,怎么了?”一个男人问道。
“没事没事,这个女孩突然抓住了我,吓死我了!”妇人道。
“嗯?能伸手抓人,说明还有救!”黄毛喜道。
中年男人扒着饭,看了牀上的苏晴空一眼,吩咐妇人:“继续拿毛巾敷,直到降温!”
“是是是,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孙子!”妇人一脸惊骇,拿起毛巾从重新在牀边的盆里浸湿,拎出,绞了水,搭在女病人的额头上。
半个小时前,中年男人背着苏晴空,带着黄毛和光头一起闯进了这个村户。
很幸运的是,这户人家只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四五十岁的模样,还有一个小娃娃,才一岁多,穿着笨重的棉袄和开档棉裤,刚学会走路,走起来摇摇晃晃的。
光头一向狠惯了,一脚踹开了门,把小孩抱在怀里,威胁那对夫妻去做饭,不然就把他们孙子杀掉,还特别点名要红烧鸡块,他看到这户家里面养了鸡。
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顿时哭嚎起来,求饶命,家里的东西任他们搬。
光头胖子哪里看得上这些破烂儿,拎起孩子,在他圆滚滚的屁~股拍了一下,孩子哇哇大哭。
妇人不敢哭了,赶紧烧火做饭。
等做好饭时,他们已经占用了两夫妻的牀,一个穿着红大衣的漂亮女孩躺在上面,那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正在用毛巾给那个女孩降温。
然后,妇人接替了那人的活,帮女孩降温。
其实她想说,单是这样降温不行的,必须送去区里的医院,照这温度,起码高烧四十度了。
“三哥,你别光吃饭,也吃肉啊!这可是正宗的野味!”黄毛吃的满嘴是油。
“野味你奶奶,明明是家养的土鸡!”光头笑骂。
门外传来几声狗吠,寒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
中年男人耳朵动了动,道:“你们吃吧!吃完在家里守着,我去外面看看!天亮还得赶路!”
“辛苦三哥了!”黄毛呜囔了一句。
中年男人丢下碗,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天上没有月亮,中年男人踩着地上松软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更深的山里走去。
今晚他的心里一直不安,这是来自心底深处,面对危险到来时最原始的本能反应,这些年来,他就是靠着自己的警惕意识才活到现在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单活儿,他决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