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人一阵惊恐过后不到十秒钟就逃散,阿茹娜也从帐篷里站起来,“宝音哥哥!”喊完就看到我一瞬间就杀了一地的人,吓得站在破碎的帐篷中间呆愣愣地傻站着。等我停下来才一边喊着一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不要在杀人了!”乌力罕也过来抱住我的右臂,“刘博!好了,别在杀了,他们能够但是没有杀我们,就不要在结怨了!”我只犹豫了一下,还想在继续砍杀,可是那些机警的黑衣人就已经在几十米外无法再追了。我怒目相向,甩开两个女人,持刀向着地上躺着的几个还在抽搐的人狠狠地一通乱砍,因为我的魂衅宝刀能够伤及他们的灵魂,我要让他们知道所谓我的对手即使死了也要承受更多的痛苦。自从被离魂了以来,我一直都是无口无心无表情,点点愤怒也是临时的。已经认定这些人就是牧师一伙以后,就一直找机会同他们好好斗上一番可是基本没机会。在哈尔滨还和这些人过上几招,那之后一直都是顺着人家的节奏在走,我觉得窝囊的够呛。如果不是有乌力罕和阿茹娜在,我真恨不得追上去找到他们在这的巢穴将他们杀一个干净!再留着他们的头瞪眼看着自己的身子被剁碎喂狼,再将这里的狼都杀干净。
虽然得到一点发泄但我依然愤怒,提着刀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身影,乌力罕和阿茹娜抱住我,阿茹娜陌生地望着我已经泣不成声。“宝音哥哥,我好害怕!”
乌力罕还在劝慰,我听不进去,可是随即乌力罕和阿茹娜就都浑身脱力一般地瘫坐在地上。说实话我自己也很累,是因为那个幻梦,难道阿茹娜她俩也做了同样的梦?我拥着她俩坐下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了,好了!乌力罕,阿茹娜,你们都没好好的呢!我真不知道是该杀光这些黑衣人还是应该感谢他们了!哈哈哈哈!”
乌力罕无力地说:“老板,阿茹娜,你们都没有死,我以为我走不出那暴风雪了呢!”
阿茹娜也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喃喃地说:“宝音哥哥,我好怕!”
原来大家都做了噩梦,怎么回事?黑衣人如何做到的呢?我不知道他们说的铃铛是不是那个在沈阳给我催眠的铃铛。让人在下意识中把自己最害怕的事做成真实的梦境。孤单、寒冷和死亡,就是大家最害怕的,而我更加害怕的就是我那无穷无尽而又无能为力的未来。
很明显,黑衣人为了盗走帛书,在和我们周旋的时候趁着夜幕在附近布置了什么,使我们都失去意识无法反抗。他们发现我的愤怒的时候,无意中收起了铃铛的法力。这过程中我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任人摆布。可是他们得逞了吗?他们还做了什么?
阿茹娜的哭声渐渐平复下来,我问乌力罕:“你把帛书放哪儿了?恐怕不在了吧?”
乌力罕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看来我有负重托,对不起了老板!”
“算了,没事的。”
“昨晚啊!哦对了,我们的梦做了多久啊!”她说着赶紧拿出手机查看日历和时间,原来只有十几个小时,可是我在梦里经历了好几天!乌力罕他俩也都是,好恐怖的噩梦。不过我看那些黑衣人应该感谢阿茹娜和乌力罕,让我一醒来就看见她们。如果没有,我在盛怒之下真的很可能不会允许他们任何一个活着离开。
我问乌力罕:“你梦到什么了?”乌力罕脸色一阵惊变,看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喃着说不清楚,又猛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在想起。我看看阿茹娜,“没事的,那只是个梦,都是假的!”我不希望在引起她痛苦的回忆。
我跟乌力罕商量了一下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在这里守着四具尸体等着****吗?黑衣人随时会出现,防不胜防地在给我们来一个致幻,到时候可久不一定这么幸运了。一个方案是向南往回走,自管把工钱交给****家人,可是我不想那么干,怎么说****也是跟咱们一起出来的,怎么好丢下他自己走了呢!于是决定往北去迎一下****,在营地留下标记,如果错过了****他也会在这里等我们。我们用大石头压住一件乌力罕的备用衣裳,不会被风吹走,算是给****留下信号,尸体自然会有野狼来打扫,希望不会有人类发现。收拾了一下起车趟过小河向北而去。从晌午时候一边四下里观察着一边颠颠簸簸地开车,一直到天快黑了,走到我们那天分手的地方,望见西面的山脚下有一点火光闪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