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觉得有点安慰的是,我在爬坡,那就说明我越走越高,就有可能会找到向上的路,如果在找到一个出口我就可以回到地面的人类世界了。可是我仔细想着,冷家店这里离我家不过几十公里,都是在同一片大平原上,哪里会有一个奇怪的洞口的话我从小就应该能知道,可是从来没听说过附近哪里有什么洞口。虽然很绝望可是我还是抱有幻想,慢慢地搜寻着崖壁。崖壁上有很多裂缝,有的深不见底,跟着我的蟑螂们在那些裂缝和岩洞里飞进飞出。我找到一个能开得进去东风货车的岩洞,向里面深入进去,这里面没有发出荧光的软体,所以更加黑暗。岩洞时宽时窄,走了一刻,也有一两公里了,黑暗中我觉得进入了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空间。正摸索前行,一块光滑坚硬的岩石迎面撞进我怀里,我吓了一跳,仔细观察竟然是椭圆形鸭蛋一样的形状,用力一推,居然能够推动的。我绕开继续向前,又撞上一个,我小心地慢慢摸索,原来是一组几个直径半米多的蛋,被摆成了一个规整地圆环状。难道是恐龙蛋?这下我发了!正高兴,忽然想起会不会有恐龙母亲回来户雏?又一想简直可笑,这些恐怕都已经是恐龙蛋的化石了,母恐龙可能早已作古,这些是没有交配的寡蛋,在这里石化,担心什么母恐龙啊!我用耳朵听着,轻轻敲了敲一个蛋。可是我的耳朵没那么灵敏,倒是身上的气感感觉到一丝及其锐利的恐惧!
我坐在这些蛋中间,靠着一个,休息一下。其实我根本没感觉累,只是觉得该做一下休整,整理思绪休息身体。这时候却明显地听到一个蛋里有一下钝钝的撞击声,我以为听错了,就仔细的听。过了好一会,又一声,我把耳朵贴近那响声的蛋,过了好一会,随着一声重重的撞击声,蛋壳碎裂了!
从破碎的窟窿里随即伸出一个奇怪的头,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隐约看得出那几乎就是一个鳄鱼的头。只是眼睛已经退化,可是看来感觉灵敏的很,一探出头来就直接转向我,看来这小崽子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它的觜动了一下,试试下颌底下抽动,发出“艮”的声音。粘糊糊的俄身体向我爬来,我忙不迭的躲开。可是那家伙人准了我,“艮······艮······”地叫着从蛋的空隙里跌跌撞撞地挤出来跟着我,这时候我才担心起来。这些蛋不是化石,是真正的恐龙蛋,已经孵出的小恐龙。那么说一定会有母恐龙存在,小崽子这么叫应该就是在呼唤母亲,说不定什么时候母恐龙就会回来,到时候我的命运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小东西跟我的体型一般长,已经追上我,正在我身上蹭着。我忽然想到这办法不错,就滚到小东西身上把他身上黏糊糊的胎液蹭满全身,怕是不足就又回到它出来的那个蛋壳旁在把剩余的胎液往身上涂抹。可是身边还有那些蟑螂,母后的气味被遮盖了,蟑螂们不知所措地飞离我的身体。
正这时候,其余的蛋里又有撞击声,我正猜想这胎液的气味能够保护我多久,忽然有“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声从这个洞的另一端传过来,我只能静静的等待下一刻的际遇。少倾,巨大的鼻梁子亲昵地拱过来,先拱那个恐龙崽子,正要向我拱过来,“咔”地一声,又有一个蛋壳破裂了,一个黏糊糊的头探出来。比我还长的鼻梁子向那个刚破开的蛋嗅过去,拱的那个破碎的蛋壳歪向外圈去,骨碌的一下蛋壳整个都碎裂了,黏糊糊的短尾巴的鳄鱼一样大的崽子在黏糊糊的胎液中朝着鼻梁子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嘴里也同样发出“艮艮”的叫声。嗅了一下那个怪胎,鼻梁子转过来嗅我,在我身上嗅了一下,转过去又回来到一半停了一下,又回到我身上仔仔细细的嗅着。那几乎没有的眼睛也睁开一点,鼻子拱着我,看样子想把我里里外外的仔细嗅嗅。我毫无办法,逃是没什么希望的,只好蜷在原地任其摆布。嗅了一阵看来也没嗅出什么端倪,就放下我转了个身,走了两步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停在那里张望。所谓张望我看也只是在感觉,根本没有什么光线它怎么观察呢?这时候我对这个巨大的家伙到有了一点轮廓,脊背高三四米,长度我还没有看全,尾巴很短但脖子挺长。不过它走路的样子蛮诡异,竟然象一只鹅一样,走一步就向前探一下脖子,很有谱的样子。前肢退化到不可理喻,后腿倒是相当粗壮,身上一点毛也没有,光滑油腻,脖子最细的地方象油桶的直径那么粗,头有一部轿车那么大。它站在离蛋五十米的距离长脖子弯回来望着我身边着两个崽子,随即把下吧贴近地面左右轻轻摇摆,同时上下颌轻轻扣着。这表情貌似召唤小崽跟着它出去走动,这时候我身边的蛋又有两个在撞壳了。我握紧了匕首,猜想着这匕首能否一下在那脖子上割破这家伙的血管,可是我终究没敢动手。如果不能一击致命,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被一击致命了,所以我只好慢慢等待机会。
我把舌头贴紧上颚,抽动舌头,跟那小崽子一样发出“艮···艮···”的声音跟在崽子后面,蹒跚地走出了洞穴,原来洞穴的另一端如此宽敞,差不多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