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林导吃了一惊,笑话道,“这不是戴领结的老四么?不愧是和咱小陶最合拍的,瞧这贪吃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这不活泼着呢,哪里有什么自闭症的影子?林导偷偷地鄙视驯养员。

林导的话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全票肯定,并一起拍摄进视频上传到网上。除了驯养员……

驯养员:幺儿,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海豚!不爱吃软软哒鱼胶,反而喜欢吃硬硬哒摄像机!qaq

最后还是陶司南在海豚尖尖的嘴巴上亲了两记,老四才松了口放过可怜又无辜的摄像机。

林导见众人闹腾够了,太阳也差不多该下山了,包馆的费用也值了,大手再度潇洒的一挥,高喊道:“收拾收拾,别给人家海洋馆添乱,我们五点钟准时出发回酒店!”

陪同的经理一个劲的卖好,直说,“没添乱,没添乱!我们海洋馆还得感谢贵剧组的大驾光临,这是帮咱们馆免费打广告啊哈哈。”

林导趁机问道:“那包场费?”

经理憨笑:“还是要收的!”

两人说话间,陶司南已经换下湿哒哒的衣服裤子从更衣室走出来,最后看了一眼海豚四兄妹,他恋恋不舍的在玻璃上亲一口,挥手离开。

同样恋恋不舍的海豚纷纷跃出水面,跳起落下,跳起落下,循环往复,不知疲倦。仿佛只要跳得高高的,就能再多看亲爱的新朋友一眼……

“哥?”陶司南心中的不舍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冷不丁却看见他哥站在门口,“哥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也不进去?”

孙西岭西装革履穿戴正式,看着像是来参加什么高端会议,他却开口道:“没什么事情,我来接你回家。”

说罢朝林导点头打招呼,揽着陶司南先行一步。

“你刚才在做什么?”孙西岭的语气有些生硬,问的问题更是令陶司南一头雾水。

陶司南抓抓还滴着水的头发,奇怪道:“我在拍戏啊!”

孙西岭沉着脸让冯七把车停靠在路边,并且使唤他去冷薇薇车上取一块干毛巾。

冯七离开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凝重。

陶司南嘴巴一瘪就要装可怜,却被孙西岭冷静地打断:“你刚才在做什么?”

陶司南委屈道:“没做什么呀,就是拍完戏在水里玩了一会儿么,就玩了一会儿!”说着还急急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孙西岭面前晃了晃。

孙西岭不说话,直到冯七拿着干毛巾回来。冯七刚把毛巾递给陶司南准备回驾驶座,孙西岭道:“冯七你去另一辆车,你们先回去。”

冯七二话不说,走人。

陶司南捏着毛巾的手微微一顿,他哥这副可怕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绞尽脑汁思索自己究竟错哪儿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孙西岭从陶司南手中抽出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略带手劲前后揉搓起来。

陶司南见他哥还会帮他擦干头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可是……他该怎么回答?

“我刚才去洗澡了……?”说完怯怯地偷瞄孙西岭的脸色,初步判定,依旧不太好看。

感受到揉搓的力度越来越重,陶司南忍不住呼疼,他突然抓住孙西岭的手腕,近乎哀求道:“哥啊!你到底怎么了?你直说吧千万别吓我,我胆小!”

“你胆小?”孙西岭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厉,“胆小能在大庭广众下袒胸露乳?胆小能随随便便就亲亲抱抱?”

陶司南闻言吓坏了,这样指控从何而来?他脸色惨白的拼命摇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没有!你冤枉我!我不喜欢你了!”

说到前两句的时候,孙西岭还没有太大的反应。说到第三句话的时候,仿佛有人拿着粗粝的石头碾压心脏,一阵顿痛袭来,他只觉得自己要疯。

他甩出手机,界面上是一个定格的视频,视频中的少年全身悬浮在水中,单薄的t恤几乎卷到他的下巴,线条完美的腰肢、可爱的肚脐、甚至本该隐秘的茱萸……在这幅画面中都能一览无余。

陶司南抽抽噎噎地哭起来,“那些人偷拍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孙西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半小时之前他还心情愉悦地来接某人回家,回新家啊!

“一句不知道就指望无罪释放?嗯?”孙西岭突然凑近陶司南,鼻尖抵着鼻尖,“过失杀人也是杀人,法官不可能判决无罪。”

陶司南两眼成了斗鸡眼,他颇有底气的大喊:“谁杀人了?我又没有杀人,扯什么有罪无罪,我不喜欢你了!”

孙西岭闻言又是一阵顿痛,他突然出手抓住陶司南的双手手腕向他头顶方向压去,然后一手牢牢固定,一手抚上陶司南的侧腰,一字一句道:“你有罪!你犯了引诱罪!”

那双游移作怪的手,燥热得如同烙铁。手下的那具身躯,不停轻颤着散发出最青涩也最甜美的味道。

“什么?”陶司南受到十万点惊吓,以至于他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做无用功。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仍然坚定地相信孙西岭并不会伤害他。

孙西岭的手掌从侧腰游移到肚脐处,食指指尖在那个凹进去的“小坑”周围轻轻打着圈儿。他的声音意外的低沉沙哑,“这里……不能给别人看……”

陶司南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只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里……也不能给别人看……”

孙西岭的脸紧贴着陶司南颈窝,手却不安分地从肚脐游移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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