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西岭发现,陶司南最近特别臭美,证据就是他时不时就要照镜子,尤其喜欢抚着胸口照镜子。
要不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兴奋又荡漾,孙西岭都想送他去医院看胸外科了。
陶司南:“嘿嘿嘿。”
看吧,又在照镜子!
孙西岭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勉强忍住头疼拨出一个电话,“帮我跟装修公司说,要尽可能多安几面镜子……要不要落地镜?你们看着办吧,要快。”
啪叽挂断电话,抬头看一眼陶司南,“傻笑什么?”
陶司南往嘴巴里塞了一叠薯片,鼓着腮帮子含糊道:“我就知道本大神衰得了一时衰不了一世啊哈哈哈!”
帅?孙西岭挑眉,心说陶司南就算老得啃不动薯片了,那也绝对还是一枚老帅哥。
戳戳陶司南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孙西岭道:“要吃早饭了不许吃垃圾食品!我等下去公司你乖乖待在家里复习不要乱跑,有不会的让顾八教你,有事打我电话。”当然没事也可以打电话给他!
陶司南疑惑,他哥以前不这么啰嗦的!
说起顾八,他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两个小年轻,看上去也就比自己大几岁的样子。他们一个叫顾八,另一个叫冯七,都是新来的保镖。这两人顶替了原先一屋子的人,目前还兼职伙夫。
说是保镖也不太准确,谁家保镖会跟当事人嘻嘻哈哈还上桌吃饭的?这样子简直比宫廷大戏里的东厂公公和西厂公公还得陛下的宠信,而且权力非常之大!
他陶司南又不服了。想跟他抢金大腿,还一来就是两,不开心,绝壁不开心!
顾八端来一碗面,笑嘻嘻道:“二少趁热吃。”
陶司南确实饿了,他的食量不知怎么回事就比一般人大,孙西岭吃一碗面他能吃两碗半。
端起海口大碗喝一口汤,吃面就该先喝汤!“咸了,不鲜。没有吴妈做的好吃。”
陶司南愣住,话一出口他就万分后悔,恨不得把它重新吞回肚子里。
吴妈是吴磊的大姑姑,这事儿吴磊出事之后他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吴妈当时哭得肝肠寸断几欲昏厥,孙西岭就送她回老家休养。
陶司南明白,孙西岭此举除了担心吴妈看到他们触景生情,也怕陶司南见到吴妈走不出吴磊那道坎。
不必相见,这样挺好。
陶司南说错了话就埋头吃面,没几分钟又抬头,“再来一碗。”他用行动表示,此面还行尚能入口。
孙西岭亲自抽了纸巾帮陶司南擦嘴,无奈道:“怎么像个小孩子,吃得满脸是油。”
陶司南惊恐:“这不可能!”满脸是油这相技能他还不熟练。
孙西岭破天荒的笑笑,惊呆了一旁安静吃面的冯七和顾八。孙西岭自己吃完了就坐着看陶司南吃,待陶司南吃完了他才起身离开,临走时在陶司南眉心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冯七面无表情,从头至尾都没听他说过一个字。
顾八目瞪口呆,一脸见了鬼的惊悚表情。
陶司南扬起高傲的小下巴,得意地想:金大腿是他的!才不给别人抱!
眼珠子咕噜一转,乘孙西岭不备“吧唧”一口亲在孙西岭脸颊上,然后迅速落荒而逃。
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悸的厉害。陶司南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对镜抚胸。
左耳边的“大奸”两字居然微微泛出淡粉红色,右耳边更不得了,排列在顶端的“罪”字最上面的一横呈淡金色。陶司南心中有数,这便是那“人”所说的馈赠了吧。
也不知道给了自己多少功德,才会让这一横发出金光,陶司南觉得自救这事儿不但迫在眉睫,且任重而道远,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
他有预感,等他积累到一定的功德,这八个字就会全部变成金色,就像孙西岭的那样闪瞎人眼。到那时,他就不信还是“罪大恶极,大限将至”这八个字!
心中默默念着“罪大恶极,大限将至”,突然就想起桌上那本新世纪汉语字典……以及一摞参考书和卷子。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参加入学考试啊啊啊?说好的做善事、做巨星的呢呢呢!”
陶司南对镜仰天大吼,看到脑门上蠢兮兮的o(≧口≦)o,连忙把手拿开些。
车上。
冯七开着车,他总是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瞄孙西岭……的脸颊。
冯七面上不显,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马上就要到公司,老大脸上的油印还一遍遍刷着存在感,也一遍遍刷新着他的三观,他是开口提醒呢还是开口提醒呢还是开口提醒呢?
“老大……”冯七深感做小弟不易,“老大你的脸上……”还有油印!
孙西岭:“哦。”
冯七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大淡定地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在油印处擦拭两下,居然就盯着那手帕笑了起来。看上去真是……特别瘆人。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冯七一惊连忙调整好心态好好开车,“老大抱歉。”
孙西岭浑不在意。
大步流星地走进办公室,竟比平时晚了近半小时,岳相霖早就候在一边候着了。
和同样面无表情的冯七点头示意,岳相霖开始汇报工作。他先展示了收益稳中上升的财务报表,又提到了几个重点研发项目的进程,最后同孙西岭审核两条重大合约的内容。
临走时,岳相霖还说了一件事情:“最近一段时间孙茂芳频繁出入各大拍卖会,他的秘书放出风声说他要收购一尊昭日塔,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