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对呀,”老板一拍手,“这真是个好得不能再好名字了。好,从今以后凡是马和驴子配种生下来的都叫骡子。”
嬴政看着形同陌路的母马和公马,还有那一脸悲伤的母驴和洋洋得意的公驴,明显就是富二代多情出轨贫家女,未婚妻报复失身猥琐男,想不到骡子这种生物的诞生居然是一出狗血都市青春爱情家庭lún_lǐ剧,这叫后世那些编剧们情何以堪。
“原来我看到的是世上第一对骡子,而且还给他们冠了名,”想到这里嬴政一阵激动,这么一个名垂千古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不能让后世只知道骡子而不知道给它们的名命的人,“老板,我以骡子冠名人的身份,强烈要求在这两个骡子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有刀吗,拿刀来。”
要不是老板拼了命的拉住,嬴政一定会冲进去把两头骡子按倒来个刺刀见红,不过老板的一句话点醒了嬴政,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老板道:“如果刻上了客官的名字,后世之人可能不会管这两个畜生叫骡子,而是叫客官的名字了。”
虽然嬴政知道老板的话里有骂自己的嫌疑,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后世如果叫骡子为嬴政或者杨凡,那这人就丢得没边儿了。
为了安抚嬴政的情绪,老板把其中一头骡子便宜卖给嬴政。最终嬴政以十金的价格买了那头马骡,原因是它够高够大,看上去更像马一些。老板顺便还送了一张破草席当马鞍。
嬴政骑着自己的小骡子,心里一通得意。在这个年代,这就相当于是一辆奥迪,而且省油,不用考照,不用年检,而且还不用看红绿灯,没有斑马线。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七骑着去赶集……不对,不是这首,我心爱的小马驹儿啊,你就是太顽皮,你要是变得乖乖的呀,姐儿也就喜欢你……也不对,”嬴政想了半天,愣没想到一首唱骡子的歌曲,他拍拍骡子的脑瓜安慰道,“小骡,千万不要因为的出身而妄自菲薄,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一定会变成一匹千里良驹,加油。”
那骡子欢快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嬴政。
伴着欢快的歌声,一人一骡走在通往邯郸的道路上,去迎接他们各自的命运。
…………
经过几天的跋涉,嬴政骑着自己的骡子晃晃悠悠来到一个山林。
烈日当空,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嬴政下了骡子,特别选了一块草嫩的地方把它拴在一棵树上,又喂了些水,放长了缰绳让骡子自己解决午饭问题,自己则坐到一处阴凉的地方,拿出一张饼放到地上。
“大饼配咸菜,人间美味,”嬴政准备从包袱里掏出咸菜。谁知咸菜还没掏出,刚放到地上的那张饼居然不见了。
“见了鬼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拿出来?”嬴政没有多想,再次拿出一张饼,然而刚把咸菜掏出来,大饼又不翼而飞。
“难道真的有鬼?”嬴政确信自己是把饼拿出来了的,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又拿出一张饼放到地上,大声说了句“想起来了,还有一坛子酸菜”,然后装出一副回头掏包袱的样子,眼睛则紧盯着大饼。
一根被钓鱼线还细的丝从天上急速射来,刺穿大饼然后带着它逃走。
嬴政哪能容它如意,伸手抓住哪条细线用力一拉,一个黑影咕噜咕噜从头顶的树上滚落下来,显然是个人。
那偷饼的贼并没有因为被发现而逃走,而是抓起第三张饼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呵,好大胆的小偷儿,”嬴政一下扑过去,把那人按倒在地。对方毫不理会,直到把整张饼全部吃完,还用嘴把手指全部添干净。
嬴政看清楚来人,那是一个须发皓白的老头儿,头发胡子都很长,都快到腰了,光看头发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但光滑的脸部和肤色,又感觉四十不到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除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似乎什么都没有。
一看到老头儿,嬴政想起了那个在自己梦里不知道还能不能出现的家伙,心里微微一酸,放开了老头儿。
“还想吃吗?”
老头儿点头,嬴政又递过去一张饼,老头三口两口又喂到嘴里,差点噎到。嬴政赶紧递过水去。那老人就着水总算把饼咽了下去,还打了个嗝儿。
嬴政拿出自己包袱里剩下的最后一张饼想吃,那老人又可怜巴巴看着自己。
“老人家,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好吗,这可是我最后一张饼。”
老人听了撇着嘴,一副可怜巴巴好像要哭的样子。嬴政不忍,又分出半张饼给了老人,老人又三口两口吞下去,看样子真是好多天没吃饭了。
“谢谢你年轻人,这个年代肯出来帮助陌生老人的真是不多了。”老头儿一说话吓了嬴政一跳,他以为老人从那么高跌下来没喊疼,应该是个哑巴。
嬴政满眼鄙夷的看着老头:“老头儿,装哑巴骗取我的同情心,你有点无耻了。你到底是谁?”
“老汉我复姓中山,名伯友,”老头儿神秘兮兮的把嘴巴凑到嬴政耳边,小声说道:“不是我不想说话,那边有好多死人,我怕一说话他们就爬起来找我。”
“死人?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死人?别骗我,骗我你是孙子。”
“不骗你,不信你跟我来。”
老头连拖带拽拉着嬴政来到一个不太高的山丘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下身子,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