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在众人感觉毛骨悚然时,宋慈却并没有就着汤尝一口清蒸人骨的美味,而是叫人:“拿一把油纸伞来~~”
这下倒是令所有人感到错愕了,咦……?这又是搞什么东东啊?
显然,宋慈并不是要尝人骨,毕竟华夏烹饪技术再怎么高明,宋大人也不会如此诗情画意,品尝人骨,还让人打个伞给他制造浪漫气氛吧?
可打伞,又是个什么道理?
这也没有下雨啊?
不但是没有下雨,还是个大晴天~
难不成这宋大人,其实也很珍惜自己的形象,生怕太阳把自己晒黑了,打伞遮阳的?
电话机,电脑前,演播室无数观众纷纷猜测间,只见宋慈让人撑开红油伞,照到人骨上,人骨上竟然出现红色的犹如血渍一般的痕迹。
很多电视前的人直接都是吓得跳起来了!演播室里更是立刻响起一阵阵惊呼。
“见鬼了~!?”
“这是怎么搞的~?”
“骨头怎么会流血!?”
如果看别的侦探片,看到这种情节,现场的侦探迷们,一定会破口大骂:这什么烂情节啊!?瞎编什么~!?
可这是《大宋提刑官》,是苏怀拿来给华夏法医证明的古装侦探剧。
上次嘲笑这部剧是巫医的帕特检察官,已经被苏怀坑到监狱里去了,这次虽然人人都觉得眼前展现的事物令人难以置信,可却都还是被吓到了。
道尔和江户川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宋慈又拿来毛笔把墨水擦在人骨上,然后洗去墨,却依然留下了墨痕……
此时就看下面,所有人都期待的《洗冤集录》的讲解字幕,再度浮现:
“检骨须是晴明。先以水净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却锄开地窖一穴,长五尺、阔三尺、深二尺,多以柴炭烧煅,以地红为度。除去火,却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地窖内,乘热气扛骨**内,以藁荐遮定,蒸骨一两时,候地冷取去荐,扛出骨殖,向平明处,将红油伞遮尸骨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
一法:浓磨好墨涂骨上,侯干,既洗去墨,弱有损处则墨必入,不损则墨不浸入……”
电视机前的新欧侦探迷们,此时都是看得目瞪口呆,望着电视机屏幕,愣愣地道:
“不会吧……这也行……”
“这个蒸骨,竟然是验伤?”
“骨头还真的会流血啊……”
“这也太神奇了吧?这真的不是什么魔法吗?”
可在错愕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混蛋!这家伙是根本就是故意乱搞?”
“他这是拿着华夏的厨艺手法,欺负我们不懂,糊弄人啊。”
“打把红伞,就可以看出骨头上死前的伤痕,这明显就是通灵的手法。”
苏怀看着现场的人,人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有惊叹的,有质疑的,有愤怒的,也是微微笑了起来。
这种蒸骨验伤,在这个时空的人看来,确实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验尸手法吧,不像是在原本的世界中,中国人从小就会听评书,单口相声中就有《蒸骨三验》这样一本书。
可以说,在中国几乎人人都知道蒸骨验伤的这种方法,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对于新欧观众来说,这事情简直就像是魔法一样的事情,完全看不出当中的任何的科学逻辑。
女主持人珍妮都张大嘴巴问道尔,江户川监督:
“你们两位看出当中的道理没有?”
江户川连连摇头:“难以置信,难以置信,真应该是有虚构的成分吧……”说着目光不自觉瞟向台下的苏怀。
道尔也沉声道:“之前本剧的桥段都十分的精妙,唯独这个蒸骨验伤实在超出推理和科学的范畴了,我不相信这种方式的逻辑。”
两人原本都不打算表态的,可这个情节实在太过离奇,完全超出常理,所以他们也忍不住反对了,苏怀这此确实是编造的太假了!
此时众人都望向台下的苏怀,想听听他怎么说,但是事实上苏怀根本没有参与这个节目,也不能主动发言。
珍妮心想,现在正是时候,把这个蒸骨验伤最为突破口,好好推翻《洗冤集录》的科学性,于是问卢科夫教授道:
“卢科夫教授,您也觉得这个蒸骨验伤,太没有道理是吧?”
可出人意料的是,卢科夫却是深深地看了苏怀一眼,缓缓道:
“不……这不仅仅是有道理,还当中还有非常缜密的科学道理。”
这话说着,全场的人都是一愣,人们原本都想看卢科夫这位法医专家好好修理苏怀和他伪装的《洗冤集录》的……怎么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
珍妮慌张道:“卢科夫教授,您为什么会这么说?这红油纸伞到底有什么作用?”
卢科夫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看了看台下的苏怀问道:
“苏先生,我想请问,你们确实有做这个油纸伞吗?有真实的道具吗?”
卢科夫虽然口头上承认当中原理有科学道理,可实际上,他却是想用事实来质疑苏怀是否真的能坐到,所以才找他要伞。
因为其中的细节,实在不像是古人能够完成的,只是苏怀耍了小聪明罢了。
苏怀望望纪巧巧,孙总监,众人都是摇摇头,不过是一个道具而已,怎么可能带到新欧来?
不等苏怀回答,主持人珍妮就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