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我爹吗?”威远侯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侯府门内外的人全听傻了,这威远侯不会是傻了吧?难道不知道自个儿的亲爹是谁不成?
“嘎?”薛大老太爷同样也被他问住了。
本来理直气壮要来质问威远侯的薛家人,也全被这一问给问蒙了,威远侯这是咋了?只有躲在众人身后的威远侯太夫人偷偷抿着嘴笑了,看来这小免崽子是被他大伯父他们给气急了吧!
想想也是,任是谁,在知道有人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己的产业,这还挂在自己名下呢!就已经被人撬了墙角,不知贪墨多少钱财去了,怎么可能不生气?装,我叫你装,今儿总算被气急了吧!不装了吧!
威远侯太夫人对身边的心腹嬷嬷道,“该,叫他们一个个贪得无厌,哈,等他们全被赶出去之后,这威远侯府就全是我儿的了!”
心腹嬷嬷笑着应诺,心里却在想,人威远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处置事情呢!就算今儿威远侯有个好歹,那也还有世子在不是?这侯府怎么可能会是二老爷的呢?
不说这主仆二人心里在想什么,前头威远侯没等大老太爷回答,径直道,“你是我大伯父,又不是我爹,我为何要对你尽孝?是你没儿子没孙子?要靠我养老?”
“你,你,你这是,这是在咒我的儿子啊!咒我的孙子啊!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大老太太冲出来伸出戴着护甲的手指,就要往威远侯脸上招呼去。
不过她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太,只有那管嗓子声势惊人而已,行动力?那是完全不存在的好吧!
就见她声势浩大的冲上前,身后她的儿媳妇、孙媳妇还有女儿、孙女、外孙女齐齐上阵,紧跟在她身后,就不知她们是冲上去要拦住她的呢?还是要趁火打劫攻击威远侯的?
其他房的女眷倒是没掺合,人家又没点名他们这几房,他们去凑啥热闹呢?再说了,薛大老太爷那可是老侯爷的长兄,要是他拿辈份说话都压不住威远侯,那他们几房就更不够看了,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老太太这群娘子军来势汹汹,看得在场围观的众人都替威远侯担心了!只有薛大老太爷他们暗自窃喜,只要威远侯的人对老太婆动了手,那今儿他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谁承想,老太太还没冲到威远侯面前,就右脚绊左脚,一个趔趄当场扑街,正面扑倒在地啊!后面的人跟的紧,谁也没想到老太太这里会出状况,紧跟在老太太身后的儿媳妇们直接就压在老太太身上。
把老太太痛得喘不过气直接晕死过去,儿媳妇身后就是孙女、孙媳,她们年纪较轻,反应快些,所以没有当场出丑,女儿倒是踉跄了下,幸好外孙女及时拉住她娘,因此没和亲娘、嫂子们亲热的滚成团。
但也不怎么好看就是。
老妻出师不利,薛大老太爷气得脸皮直抖,想赖给侄儿他们,偏偏离得远,也没看到他们动手,赖不到人头上去啊!
真是气死了!
威远侯扬手一挥,立刻就从府中窜出好些个粗使婆子,她们拿了门板来,把摔成团觉得没脸见人的长房女眷们,用门板抬走了。
薛大老太太是最后一个,因为她被压在最底下,粗使婆子见她晕迷,怕大房的人赖上来,更怕她们动了她,若她有个好歹,这事没办好,侯爷那里不好交代。
她们不敢动,薛大姑太太倒是第一个扑将上去,张开嘴就要嚎丧,不过被婆子们挡下了。
“大姑太太啊!这大老太太被你嫂子们伤得不轻啊!得等大夫来看过,才好搬动,你这么扑上去,是嫌你娘活得太长,想要她命,好赖给我们吗?”婆子们义正词严的扬声道。
众人听闻后,纷纷交头接耳,这薛大老太太是怎么伤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婆子们都不敢动,要等大夫来看过再动,偏老太太的亲闺女见了就要扑上去,难道真如婆子说的,嫌她娘活得太长要她的命,好赖给威远侯?
大家不觉得她是要赖给婆子们,但婆子们是威远侯的下人嘛!老太太要是在她们手里出事,两家正在掰扯呢!难说薛家长房不会把事扣到威远侯头上去。
众人纷纷说,婆子们的顾虑是对的,还有人指责大姑太太,白活了那么一把年纪,知道她老娘年纪大了,摔那一下可重可重了,人都昏过去了,可见伤得不轻,咋就这么不知轻重的要扑到老娘身上去。
更有人说,她娘是昏了,又不是死了,她这么急着嚎丧是干么呢?难道真是嫌她老娘活太长了?还是替她爹算计堂兄威远侯呢?
思想发散的围观群众,开始打探薛家大姑太太嫁的是何许人也,他们得做做好事,去提醒下她婆母,这样的儿媳妇可千万得防着些啊!
大姑太太听到那些人的言论,又气又臊,恨不得干脆也昏过去好了!
只是她才晃了两下,正准备闭上眼装昏迷,就被守在她娘身边的婆子们扶住了,婆子们还不忘大声说,“大姑太太啊!大老太太还在地上躺着呢!您要昏也得看地方,怎么就一头要往大老太太身上栽倒呢?”
得,这下直接坐实了,她就是要把她亲娘给弄死,不然怎么要装昏,还要倒到她亲娘身上去。
大姑太太真是有苦难言啊!她真没想往她娘身上倒下去,可是被她们这么一吆喝,她还真是左右为难,到底是该昏还是不该昏呢?
威远侯发话了,“把大姑太太用那扇门板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