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雷军大概半个月后就会回到洛阳,不知道诸位爱卿,有何良策?”李隋珠的话很有意思,是良策。不是封赏和接待,而是良策,不错的计策,那会用到什么人的身上,总不该用到有功之臣。同样没有人意外,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他们都不希望那个人回来。
朝堂上哪一个人不是混迹官场多年,李隋珠话音刚落,大家都反应了过来。但却没人敢说话,半个月啊,这个人就回来了,这是个不按常理的人,能动手解决的问题绝对用不到手。
朝堂上突然有些沉默。
不只是那些修士,甚至那些国王之类的,都没人敢说话。
“但说无妨。”李隋珠却没有吃惊,她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她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纵然在心里想让那个人死无数遍,但却没人敢提,哪怕一个字都不敢说。
“朕恕你等无罪,你们也可以说说。”李隋珠又看向那一众修士,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一概既往不咎了,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法,不妨直说,毕竟这件事情和你们也有关。”
“谢过始皇陛下。”这些修士这时候才敢直起腰来,但却许久都哑口无言。
朝堂又陷入了沉默。
“呵呵呵,朝堂衮衮诸公不过如此啊。”突然有人站出来,大声地笑道,是一个穿着红袍的年轻人。从文官末尾里站出来,扫了一眼周围的官员,目光里尽是不屑一顾。
“哦,是苏文案啊,你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好好听一听。”李隋珠露出一丝古怪的笑,但却一闪而逝,没有人看到。
文案这个职位属于礼师部,看他所站的位置也知道他的品阶并不高,苏文案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最前面,才拱了拱手说道:“下官不敢。”
“刚才只是看不惯诸位大人,明明想要卸磨杀驴,却改不了口。”
“放肆!你这小官胆敢如此说话?陛下,在下弹劾苏文案欺瞒君上,朝堂失仪。”当下就有人大声道。
苏文案却只是轻蔑一笑,道:“那我换句话好了,不就是想杀个人,诸位大人不是最善用文字杀人,这时候怎么犹豫了,难不成是怕了?”说着看向刚才那个大臣.......
看到无人敢回应,苏文案这才扭过头,弹了弹衣袖,直接的跪在地上,朗声道:“启禀始皇,下官弹劾提雷军吴越。罪状一,长安一年率领大军私自出洛阳,当时并无手令。而且当时大局已稳,无需行非常之策。而且吴越本是白衣之身,大雷正之位亦是所托旁人,无权组织军队与法不一。
罪状二,无罪而杀,无辜而杀,致使法令不通。罪状三,谋权窜上,无始皇之意,却私募宗门。罪状四,知法犯法,明知《秦国法典》,却虑犯国威。罪状五,此人狼子野心,分军而御边境。罪状六,所谓将在外无命不可回,如今并无授意。”
“下官承认此人有大功,但功过不可相抵。况且,若是真的比较一下的话,他的罪过要大的更多。所以,下官弹劾吴越。”说完深深地拜下去。
满堂寂静,苏文案的话很有道理,每一句话都有凭据,只不过听起来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啊,比如,那又能如何?
李隋珠缓缓开口道:“那苏文案认为该如何?”这个年轻人就就没有说话,朝堂上的诸位大人自然是冷眼旁观,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可想到了又如何。
苏文案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道:“各位大人的脸色倒是有趣的很啊,不过下官却要让各位大人失望了,已经有人去捉拿吴越了。”
“哦?是何人?”李隋珠说道。
“启禀始皇,正是在下的同窗师兄,亦是我同族的兄长,苏问是也,对我兄长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我师兄说了,有些别人不敢不能做的事情,总得需要有一个人去做。”苏文案说道,话里听起来好像很谦虚,但那份骄傲的表情几乎要透体而出了。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有这么一个师兄,就算别人再怎么讨厌他,见面了不也得客客气气,这是他的骄傲。苏文案也不觉得自己错了,读书读出来的一个道凡,别说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了吧,而且还是在百年前,那时候修炼者多难。就算是现在,天底下有几个道凡?若是只说出世的,恐怕超不过一掌之数吧,还是不知道多少年的了。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似乎有哪里不对,朝堂上大部分的人的反应还好,一个个都是神色复杂,震惊而且喜悦,这个并不意外。那就是始皇不对了,苏文案抬起头,盯着那个女子,这是个很不礼貌的举动,甚至可以说会死人的举动,但是啊,他有个道凡境界的师兄呢。
“贵兄已经陨落了。”有人轻轻地说道。
哗。
整个朝堂突然乱了起来,显然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你说的什么?”苏文案好像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话,皱着眉头看着说话的人,同样是位于九卿之一的杨明欣。
“肃静。”一声尖锐至极的声音响起,朝堂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苏问已经死了,死于朔北道,朕已经派人收敛尸骨。”李隋珠的声音传来,算是确认了这个消息。但她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如果有的话才能收敛。
“这绝对不可能!”苏文案腾地站了起来,再不顾礼仪,道:“始皇,你是听谁的?我师兄乃是道凡大能,怎么可能陨落!定然是有人误传消息,肯定是吴越,没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