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玉照亭,段黎站在里面远眺着眼下错落有致的宫殿,早晨的第一束阳光打在上面,犹如为它镀上金色的外衣。

一夜,从黑暗到光明,段黎看着它从黑暗中蛰伏的巨兽,变成现在的金碧辉煌,它就是昱国的权利中心,而他曾经为了坐在它最顶端的位置,放弃牺牲过很多,包括他的爱人。

这一次,他想自私一回,不为天下,只为自己的心。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坚定,就算最后他不被人理解,也都无所谓。

“陛下,回去吧!你都在这里站了一夜了。”李福出声提醒。

段黎没有应他的话,看着前方问道:“李福,你跟着朕多久了?”

“奴才八岁时就跟在陛下身边伺候,现在已经有十三年了。”李福奇怪段黎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但还是老实的回答。

“都这么长时间了!”段黎叹息,要是算上前世就更长了,“朕想要你办件事,并且不能让皇后知道。”

“陛下你说,奴才一定办妥当了。”李福说道。

段黎点头,李福听完段黎说的话却吓的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啊!”他已经猜到段黎的打算了,从昨天在勤政殿他就隐约感觉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是亲耳听到他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你想违抗君令吗?”段黎沉声驳斥。

李福抬头看他的侧脸,然后认命的低下眼,忍着声,“奴才遵命。”

“起来吧!别跪着了。”李福听话的站起来,低眉顺眼的陪他看脚下的风光,玉照亭建造在皇宫南面的山上,正好可以俯视整个皇宫。

良久,直到日光大盛,他才听到段黎说了句:“回吧。”

然后看到段黎动了动,因为整整一夜都是这个姿势,他一动腿上的酸涩让他脚下一软,幸亏李福眼急手快的扶住他才没有摔倒。

“陛下,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太医看看?”李福关切的问。

“不用。”说着推开李福的手,阑珊的走了,李福只能叹气的跟上。

金凤宫里,墨焉迷糊的从床上爬起,嘴里念着:“要上早朝了。”

一旁伺候的月影听到后,制止她的动作道:“前殿传来消息,说是今日罢朝,你在多睡会儿吧!”

墨焉听了后,往被子里钻钻,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洗漱了一番吃早膳,她边吃蒸饺边问月影道:“你说陛下今天又罢朝了?”

“是的,早晨前殿的小喜子来说的。”月影看到她面前的小碟子空了,又为她夹了个蒸饺进来。

墨焉夹起面前的蒸饺送进嘴里,心里奇怪,昨晚他到哪里去了,也不在金凤宫里转悠了,今天连早朝都不上了。

她当然不会知道昨晚段黎在玉照亭里站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风,想了一夜的心事。

用过早膳后。墨焉和月影招呼了声,说是出去转转,就离开了金凤宫,待她回来时,就看到在金凤宫里等了她有一会儿的李福。

“李公公有什么事找我吗?”墨焉走进屋子,越过行礼的李福问。

“哦!是这样的,奴才这里有封封国寄来的书信,特地给娘娘送来。”说着李福从身上拿出书信递给墨焉。

墨焉接过书信,封国?难道说是白澜寄来的。然后奇怪的问:“我的信怎么是你送来的?”

“奴才是宫里的大总管,宫里进出的东西都要过我的手,今天赵喜看到有封国来的书信,就拿来请示奴才,正好奴才没事,就送过来了。”李福解释道。

墨焉点头,确实!一封从封国寄来的书信在皇宫很惹人注意,难怪下面的人要把书信交给李福过手了。

她看着封面上写着:墨焉亲启。翻过来想打开看时发现,后面的封蜡已经被动过了,她手上的动作一停,“这封书信给陛下看过了。”

她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除了段黎,这些人就算看到封国的来信,心里存疑,她的书信,他们也不敢随意开启翻看。

“是的,奴才一时不查被陛下看到了,就被陛下要去看了。”李福不敢隐瞒,她问他就实说了。

墨焉手上已经抽出信纸翻开看了,状似不在意的问了一句,“那陛下看了后是什么反应?”

“陛下看了后很气愤,说要烧了这封书信。”李福回道。

“他敢!”墨焉瞪圆双眼,“给我的信他凭什么烧了。”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李福陪笑着顺着她的话道,“所以劝陛下不能背后做这种事。”

“嗯!”墨焉点头,满意他的说法,挥挥手让他在一旁候着,自己自己仔细查看书信上的内容。

然后她一脸惊喜的在信封里翻看,果然从里面找到一粒药丸,她看着手上的药丸嘴角上扬,却没有看到一旁的李福看着药丸,满脸的复杂。

信里说的不多,除了几句问安外,就是说他找到灼血蛊的解药了,特地给她寄过来,让她不要再为这件事记心。

“既然书信娘娘看到了,奴才就先退下了。”李福行礼离开,一直走出金凤宫外,他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宫殿,然后急匆匆的加快脚步离开。

墨焉吃了药丸,仔细把信叠起来收好后,喝了口茶,觉得日子不是一般的好,这样一来段黎昨天突然就歇了出兵离疆的事也好理解了。

这么说昨天他就收到信了,今天才给她,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欠收拾,墨焉心里想明白了暗骂。

随后她又想到,白澜虽然信上没有提,但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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