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沣笑了笑,说:“不放心了?没事儿,就是分点儿粮食,想给族里送回去点儿粮食,送多了怕我们剩下的不够吃,送少了又不值得跑一趟,多少送点儿吧,也是报个信儿。你看见过去的大车了吧?”

沿水说:“看见了。”

沿水说完又往东关城里的方向看了看:“那几个俘虏带上了?”

水沣哈哈一笑,说:“带什么带?嘴那么硬,什么也不说,留着浪费粮食,想死,就成全他们呗?”

水沣说完,一打马,扬长而去。余下的人没机会再说什么了,赶紧打马跟了上去。

沿水骑术很精,很快就追上了水沣。

水淋波和海汐俩人虽然在学校时练过马术,但那都是训练用马,不是真正的战马,没有经过多少实战,骑术就不是精通,这次骑的都是缴获的原来火族的马,马又生,所以,慢慢就慢了下来,落在后面。

海汐却显得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正想这样。

等到人少了,海汐才看看水淋波,水淋波一点反应都没有。

海汐看了半天,笑了笑,说:“你可够阴的。”

水淋波还是没有表情,慢慢往前骑。

海汐只好进入正题:“你们是在躲避沿水吗?”

水淋波还是没搭话。

海汐有点尴尬:“好在没躲避我,谢谢你啊。”

水淋波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海汐说:“少爷,以后你要说什么,要先过过脑子,好不好?”

海汐不解:“怎么了?”

水淋波说:“你差点坏事了!你说我提醒你吧,好像瞧不起你的智商;不提醒你吧,还真怕你咔嚓一句坏了事!”

海汐不好意思:“是,我反应没你快么。”

水淋波还是故做认真地说:“嗯,你这到是实话。不过看在你武功比较好的份上,原谅你了。”

海汐哈哈一笑:“你们还是不相信沿水?”

水淋波说:“这个问题吧,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就说给你吧。这个问题吧,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按你心里的疑问,沿水与我们并肩作战打过来,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不应该回避,是吧?”

海汐想说是,却又不好意思,怕露怯。

好在水淋波没在意:“据沿水说,他是从海上到了火族,打败了火族的海军,又到了拒兵关,打败了火族的步兵,对吧?”

海汐说:“对呀?”

水淋波说:“他还说,他抓到的火族人级别比较高,说我们族长是叛徒,是吧,这个问题,就大了。如何印证沿水说的是否正确,是关键。如果能从火族的俘虏中问出点什么,就好了。”

海汐想了想,说:“可是,好像你问的不是这个。”

水淋波笑了:“不笨哪?”

海汐到没笑:“这六个火族俘虏都很坚强啊,你看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么。”

水淋波说:“这是战争,水沣不是说了嘛,这是战争,是你死我活。”

海汐说:“我知道是战争,我现在也适应了。你看,在烈焰关,火族人留的都是老人,这和我们当时准备突围时,是一个情形,留下老人掩护,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是最后的决断了。如果沿水不过来救我们,我们就是现在火族的下场,所以,从这一点上讲,我不同情火族。但是他们为什么在东关城留下年轻人来守呢?年轻人没有经验啊?”

水淋波说:“你说的太对了!水沣也是这么分析的。我想,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没有时间了!”

海汐问:“你是说我们出奇兵成功了?”

水淋波说:“对!他们没有多少时间来做战斗准备,仓促之间做出的决定。”

海汐点点头:“看来咱俩来对了。”

水淋波说:“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火族人的等级观念特别强,贵族与平民间矛盾很深,导致在关键时候配合不好。”

海汐说:“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你看在城外,火族人的骑兵,是火氏先冲出来,然后是炎氏冲出来。火氏是重装骑兵,炎氏是轻装骑兵。从出场的先后和装备来看,火氏是最高等级的,炎氏要差一点,那几个氏族根本没有骑兵。但是炎氏的打法却似乎比火氏要好一些,和炎氏比,火氏的骑兵似乎只是凭勇敢瞎闯。”

水淋波说:“对,瞎闯其实就是不谦虚,其实就是自大的表现,那就是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这是兵家大忌。”

海汐又说:“但是火族人以擅长使火出名,那熔炉烟三氏都是从事炼火药、打炮的,应该是看家本领,怎么反而是平民呢?”

水淋波说:“原因很简单:火药危险!”

海汐不解:“什么危险?”

水淋波说:“你不懂火药。火炮看起来威力很大,一炮打出去敌人就人仰马翻。但是你不知道,火炮如果自己爆炸,炸死的就是打炮的人!”

“啊?!”海汐第一次听说,大吃一惊。

水淋波说:“而且,你看到的都是制造成功的大炮,还有没成功的。一台大炮,制成很麻烦:第一就是火药的炼制。我听说炼火药很危险,一不小心就炸了,因为你炼的威力小了,不起作用,威力大了,就可能控制不好。第二是制大炮,据说大炮是金属熔化炼成的,那很可能熔氏就负责制大炮。大炮制成了,还要打一炮试试怎么样,这需要进一步和炮弹配合实战,炮弹又是炉氏做的,不是自己做的,没准就配合不好,还没打出去就自己炸了。而试射大炮,肯定是最危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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