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口,一股酒香飘来,不似桂花酿甜腻腻的味儿。缨宁轻轻噘了一口,被辣地吐了吐舌头,砸吧砸吧嘴,回味甘甜,是壶好酒。
婆子斗胆教了猜酒令领了赏,几个姐儿竟开始划起拳来,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一回,三杯酒下肚,都开始迷糊起来。婧珠只看着月亮发呆,烧酒一杯接一杯当水喝起来,二姐儿摇摇晃晃夺下了她手中的酒盏,“:喝酒助兴,你这是干嘛。”
婧珠无话,待半响,竟嚎啕大哭起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是要害我们呐。”二姐儿赶紧捂了婧珠的嘴。
婧珠边哭边道“:你们富家小姐,父母庇佑,个个高高再上的,竟还不许我哭了。”
二姐儿有点不知所措,婧珠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我母亲生前最疼我,虽不似你们富贵,可也是被宠着的。她许我仲秋节带我去看灯火,我最爱莲蓉的月饼,她便说亲手给我做,母亲说她没爹娘,我就是她心肝宝贝,可就连母亲去世了,外祖家也不曾来看一眼……。”
二姐儿有些动容,拉了婧珠的手,稀里糊涂说了些安慰的话。
“我发誓定要比他们过的好,让他们一个个都后悔去……”珠姐儿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连着二姐儿也抽泣起来,跟着说胡话“:你母亲是个好的,可是你说婚姻大事怎就不能自己做主呢,什么门第之差,什么媒妁之言,统统都是害人,害死人了……”
缨宁迷迷糊糊地只听见有人狼嚎鬼叫的,自个趴着石桌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