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观众朋友们觉得这礼品太寒碜,咱们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用花灯上的灯谜去考台上的任一选手,如果选择在三十秒内答不上来答案或者答错,那么观众朋友你就可以凭花灯去八楼的礼品部兑换价值六百八十八元的霸王大礼包一个!”
“相对的,如果选手答对了灯谜,花灯就归选手所有……不过这里有个重点,每个选手被问灯谜的次数最多为两次,选手答错一次,那么复赛资格将降为待定!各位选手都听明白了吧?”
对于女主持人晏冰最后的问话,有选手很快做出了反应:“请问晏冰姐,回答不上来一道灯谜,资格要降为待定,那要是回答不上来两次又怎么算呢?”
“两次都答不上来直接淘汰,就跟足球的红黄牌一样,一张黄牌你还可以在场上继续踢,但两黄变一红就连待定这种败部复活的机会也没有了。”晏冰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当然,也许观众问有的选手就一次问题,甚至有的选手一次问题也没被问到过,有选手可能觉得不服气,但我想说的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份,若是在战场,这种关键时刻的运气,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幸好我们这只是在比赛,时运不佳,被淘汰出局就是最严重的后果了。”
两排选手顿时嗡嗡讨论声不绝于耳,现场广播却骤然响起:“我补充一点,今天是彩排,不会有选手被淘汰,所以大家放轻松就好。下面听我指挥,一队扮观众,二队继续当选手,彩排开始!”
挡在杨棠和上官茗欣面前的一队如鸟兽散,往北角的台子选花灯去了。其中有俩选手临走前还恶瞪了杨棠两眼,显然在接下来的环节里,他们多半不会放过杨棠。
杨棠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跟上官茗欣聊起了刚才的话题:“看到了吧,现在咱们身前没遮没拦的,你说下面的那些人会不会把你看得一清二楚啊?”
“那你还不是一样。”上官茗欣回击道,“而且……”
话刚起了个头,现场广播再起:“全体都注意了,不要交头接耳,一三四号开机!acton!”
上官茗欣脸色顿时有些涨红,她就是“交头接耳”的典型,而刚发号施令的应该就是现场总导演吧!
殊不知,这年头啥导演都不好当,尤其是这种民间选拔大赛。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不一定对,但“上司的亲戚在民间”,这句话肯定是对的,这种民间选手上来,不管他是怎么上来的,但面对镜头面对大场面,总有许多不懂和不足的地方,如果说得轻了,他听不进去,说得重了,他又觉得你这导演态度恶劣,事毕后回去向亲戚上司一埋怨,到时候上司扔过一双小鞋来,你这总导演穿是不穿呐?
正因为如此,现场总导演在接这个活儿时,他就已经把各个选手的背景资料看了一遍,重点的都默记于心了,而上官茗欣这么个美女大学生就是其中打不得骂不得的几个民间选手之一,毕竟骂她等于骂领导,骂她长辈、那更是在骂领导,所以她的免冠近照,现场总导演反复看了数遍,早就记得一清二楚,于是才有了刚才地图炮似的提醒。
如果单只提醒她一个,上官茗欣事后未必会放在心上,但在场跟总导演职称级别相差不大的同事就未必不会放在心上。打小报告这种事,华夏古已有之,连绵至今,乃善钻营之辈晋升捷径,总有人愿做。
台上,女主持人晏冰随着那声“acton”迅速进入带动现场气氛的模式:“好的,这边已经有观众选好花灯了。”
“不过这位观众显然是太喜欢他手中造型别致的花灯了,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下台归位就坐!”其实是假扮观众的选手想着井水不犯河水。
“啊,又有一位观众选好了花灯,这盏花灯的外形属传统的孔明灯,相当朴拙,但上面的字似乎笔走龙蛇……噢?他拎着花灯走向了选手区。”
到底还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的选手觉得这彩排环节大家相安无事就好,可有的人不这么认为,他倒觉得即便是假淘汰,也要让他看不顺眼的家伙在一帮子节目组人员的见证下两黄变一红。
听到晏冰的解说,其他正挑选花灯的选手纷纷放缓了挑拣花灯,朝选手区张望。年龄大些的选手漠然以观,还时不时扒拉一下并不中意的花灯。年纪较青的选手则大多幸灾乐祸,甚至有几个还跃跃欲试,仿佛让剩下的选手吃瘪是件很开心的事儿!
比杨棠大不了三五岁的马脸男选手走到选手区后,先是在上官茗欣面前停顿了一下,问道:“我叫高智,请问这位选手怎么称呼?”
这话一出,不止那些充当观众的选手开始起哄,就连女主持人晏冰也叫了起来:“哇哦,接着考校的名义,打听美女选手的姓名,这是明显的假公济私啊!”话说得似乎很严重,可晏冰脸上全是八卦之光。
上官茗欣显然没把选手高智放在眼里,冷然道:“你提个灯过来我面前,要问问题就问,不问走开!”
高智闻言剑眉一挑,竟隐忍着没发作,只淡淡道:“有些事,女人往往是过后才后悔,我今天也想见识见识!”言语间,他转头看向杨棠,“这位选手,麻烦你猜一猜这上边的灯谜吧?”说着,他将花灯托起,递送到杨棠眼前,“看清楚了,谜面是:花鸟鱼,梅兰竹。猜吧!”
上官茗欣听过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