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爬上对岸。萧衍之前还在河边和河沟里面都泼了油,这些油因为天寒都凝了起来,再加上天上在下雪,柔然人肯本就看不出来里面有油。有这些油的存在,再加上萧衍命人投下的浸透过桐油的原木,柔然人更是举步维艰,有的人好不容易爬去了对岸,也还是掉了下去。

前面的人还尚未爬出护城河,后面的柔然人已经冲下了河沟,一时之间,河沟里面的柔然人顿时就失去了队形,乱成了一团。

萧衍见护城河里的人越来越多,嘴角冷冷的一笑,“放箭!”

他一声令下,城墙上的盾牌马上撤去,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举起了手里的箭矢,从火把上取火,点燃了捆缚在箭头上的油棉,随后就见一大排火箭如同天上的流星坠落一样,带着奔雷之势直扑而下。

因为距离近,河沟里面柔然人的密度也大,所以几乎没有一只火箭是射空了的。

萧衍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如今是在守城,所有要珍惜手里的每一份资源,他不能让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将箭射的例无虚发,但是他可以创造条件提高他们的命中率。

要让手里的每一件武器都发挥到极致,尽可能时间长的拖延,才能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火箭下了一排又一排,终于有箭头点着了已经冻凝了的油,一旦点燃了这些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火势接着风势迅速的蔓延开来,渐渐的烧着了那些沉在坑底的原木,让整个护城河的河沟变成了一条火沟,那些来不及爬出去的柔然人就生生的被烧死在河沟里,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整个坤州城外宛若炼狱。

第一波冲锋的柔然人伤亡惨重。

就在拉米的大军启程开赴坤州城的第二天,南怀竹和韩昭也带着宁川城里面的守备军秘密出城,赶赴亳州。

所以在坤州城狼烟升起的同时,亳州也在同一时间开战。

韩昭虽然资质平庸,但是他的身边现在有一个南怀竹。

萧衍早早就将南怀竹派去韩昭的身边,为的就是让南怀竹尽可能多的取得韩昭的信任,让他能在进攻的时候多听取南怀竹的意见。

南怀竹幸不辱命,他也凭着自己聪明的脑袋和口绽莲花取的了韩昭的信任,现在的宁川守备军,与其说是韩昭在指挥,不如说是南怀竹在指挥着韩昭。南怀竹这人还十分的圆滑,生怕韩昭手下的幕僚对自己的僭越会有什么微言,所以按照萧衍调查过的那些幕僚的喜好,这些日子在宁川都已经一一的下手攻破,有爱财的,他就送钱,有贪色的,他就送几个美人,总之,南怀竹已经是将宁川军这边上上下下一一打点清楚。

而且他也明确的表示,这一次他只是为了解坤州之困,只要有功劳,那便是韩昭和他的手下的,有黑锅就由他们来背,不要紧。

既然有这种好事,所以韩昭的手下也就一个个的开始睁一眼,闭一眼,反正横竖都是他们得益,何乐而不为呢。

有天隐宗的人在亳州城里接应,所以亳州之战只持续了一天一夜便已经平息下来,韩昭用了极少的代价占据了整个亳州城,还将守城的柔然人抓住,除了一小部分哄抢了一些财物逃窜出城的。

可谓首战告捷。

韩昭一进亳州城,就被吓傻了,亳州城里的百姓被屠戮过半,老人和小孩都是砍下头颅,只剩下妇女和一部分青壮之人,那是柔然人留下帮忙搬运东西的,妇女是准备送回柔然去当奴隶的。城里有一处寺庙里面堆满了尸体,好在现在是冬季,尸身已经被冻上,不然那味道能将人熏死,绕是这样也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路上随处可见支离破碎之人。

而且亳州城里大部分的财物都已经被柔然人打包装车,柔然人贪心的不得了,不光是金银珠宝,就连稍微富贵一点人家里的陈设都不放过,甚至连庙里的佛像上贴着的金箔都被柔然人一点点的铲下。

韩昭一看到这么多财宝,顿时心底也起了一些贪念,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再出兵坤州,而是想着让人将这些财物秘密的运出亳州城一部分占据为己有。

原本说好的只要一打下亳州城,就马上驰援坤州,如今韩昭为了这些财物直接就延误了下去。

南怀竹已经急的喉咙快要冒烟了。

他多次奉劝皆没有什么结果,韩昭就是在拖延时间,以便他贪墨这些亳州城里的财物。

“将军,若是坤州被攻破,亳州必定保不下来。”南怀竹都已经上火了,这几日韩昭有意躲着他,他多次求见,都被韩昭拒之门外,这天南怀竹硬是闯入了韩昭的书房,对韩昭冷眉说道,“守望相助之计便已经是毫无价值!”南怀竹说的话,韩昭怎么可能不懂,他只是要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转移财物而已。

如今他见南怀竹将房门撞破,知道南怀竹已经急了。

若是萧衍不保,他这里也危险,所以韩昭顿时笑了笑,“这几日本将军身体微恙,所以一直不见客。今日稍稍有点好转,可巧南先生就来了。好好好。就依先生,我们明日就出发。”

“将军!战机不可延误啊!”南怀竹若是现在手里有剑,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气的在冲动之下一剑刺死那个混帐玩意儿。

他急在眉梢,心底却是不住的在哀叹,大梁从建国到现在,也不过才历经四代,高祖惊才绝艳,圣孝仁皇后天人之资,都是世上一等一的人物,怎么后代却是如此的不堪,权臣当道,奸佞横行,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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