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深人静。
朦胧间我听到有人在我家里翻东西,我很想看看是谁再翻东西,可不知为何,就是动不了,甚至连挣开眼皮都困难。
唏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都翻遍了,怎么没有?”
“不能,可靠消息说,东西确实实在这家里放着。”
“难道是被里面的那个丫头藏起来了?”
他们在找什么?我藏了什么?
“既然别的房间里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东西藏在那个丫头的房间了。直接把那个丫头绑起来拷问不就行了!”
有脚步声起,渐渐逼近我的房间,却被人拽住了,“不行,里面那个丫头,上面有命令,暂时不能有闪失。”
上面?
“既要问清楚,又不能伤害她,东西还想要却不知道在哪里,你告诉我怎么找?”
“这……”
外面的那拨人起了争执,意见不能统一了。
“小妍醒醒!”有人压低了声音在呼唤我,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了起来,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又来了一个?我家的大门难道锁不严实吗?怎么谁都能进得来啊?
我拧着眉头,转动着眼珠,费了半天的劲想要睁开眼睛,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一阵淡淡的冷气袭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抖,也多亏了这阵冷气终于让我清醒了。
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瞪着不知何时进来我房间的他,名字刚要呼之欲出,被他堵在了口里。
“嘘!跟我走!”
我不知是怎么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的压低声音说:“我,动不了。”
耿烈看了眼门口,无声的闪到窗户旁,取来被我晾在那里还依旧潮湿的毛巾敷在了我的脸上。
潮湿的感觉让混沌的我有清醒了些,吃力的爬起来,抓起背包恐惧的望着房间的门,“他们……”
耿烈摇头,抱起我来到窗口,打开窗户就纵身跳了下去。
我吓得抓着他的衣服,我在他的怀里,死咬着唇瓣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外面的秋风又让我恢复了些,听到耿烈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别怕,已经下来了。”
我仰头看了眼自己的窗户,忍不住咧嘴,“你从四楼上跳下来!”
“对习武的人来说,这种高度并不算什么。”他笑得很轻松,把我放在地上,试着问了句:“你现在怎么样?mí_yào的药劲过去了吗?”
我站在平地上感受了一下,摇头,“他们在找什么?我什么时候中的mí_yào,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这样及时啊?”
“在找珠花。”耿烈拉起我的手,戒备的抬头看了眼,扯着我躲进了暗角处。“我没有走,一直守在外面,怕他们找你麻烦。”
留在外面一夜?我咧着嘴有些无语。
“为什么找那个东西?难道那不只是个饰品?”我还是有些头重脚轻,为了不被看遍了,硬是咬牙挺着。
耿烈欲言又止,凝视着我的目光犹豫再三点了头,说:“那是一把钥匙,开启宝藏的钥匙之一。是我当年无意间得到的,并非是给嫣儿的定情信物。”
听说那珠花是钥匙并非是他和他前任的定情信物,我竟然暗爽了一把。
他总算没有那送过别人的礼物,给我这个备胎,不然那才叫郁闷呢!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头大如斗了!宝藏!怎么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这家伙从醒来就被人盯着不放,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诡异的有,伤亡也有。都是因他而起,秘密好多!
就连我们一家会出现在这里,都是某些人为了唤醒他,而安排的这一切。
如今,唉!陷得有些深,想要脱身不容易了,忍不住抱怨了句:“你的秘密还真多?叫人应接不暇了。”
“咕噜”的一声,我摸着饥肠辘辘的小腹直咽口水,上半夜吃东西,被孕吐折腾的都吐了出去。现在这么一折腾,饥饿的感觉再次袭来,肚子咕咕叫脸红的抬不起头了。
耿烈不好意思的望着我,“饿了?”
“能不饿吗?小煜苏醒开始成长,我的反应也开始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做父母的真不容易,孩子还没出生就要被折磨。”跟着他身后走着,实话实说。说到最后,我脸红的像苹果。
“反应是指什么?”耿烈那种呆萌无知的目光瞧着我,虚心请教道。
他不是过来人嘛?都当过孩子爹了,怎么还问我这样愚蠢的话?
“你不是连女人孕吐都不知道吧?”我定住脚步,试探的问了句。
耿烈尴尬的望着他处,不敢直视我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说:“嫣儿怀孕到煜儿出生,惭愧,我都不在他们身边,那时的我在追随戚继光大人抗倭,所以不甚了解。”
一番对话,逃离危险紧张的气氛轻松了很多,尤其是在听耿烈说那些深明大义的废话后,我就很想语言攻击,让他下不来台,“也就是说,你是个大男人主义,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还喜欢家国天下事,国家利益为先是吧!”
“倭寇横行,先有国才有家,国破山河在?”这家伙还真是,额,我该怎么形容呢?
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
“行行行!你就是个只会把国家当成借口的圣母男而已。你们家出来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他们的不幸了。”白了眼他,我就是个小女人,有生在太平年代,最烂的听的就是那些嘴巴上的烂道理了。
同时更加替他老婆不值得,竟然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