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言威胁,却并未如预料般看见凤至惧怕的神色。

凤至轻笑了一声,靳明渊当真不知道吗?她露出的破绽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你当真在意我的生死吗?”她望着沉着脸的男人,淡淡反问,“你当初让人拿着信物进宫试探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我的身份被发现后可能遭遇的下场?”

许秀才的脸色蓦地一变。

见了他这反应,凤至哪还能不知道,当初那支金簪是谁的手笔!恐怕那时候,他和花之燕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小至……”

“闭嘴!”凤至淡淡望他一眼,转身就走。

“小至!”许秀才伸手扶她肩膀,仿佛是要挽留。凤至眼中厉色一闪,旋身避过他手,与此同时右手如灵蛇般爬上他手腕,握住用力一扭,男人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他手中潮湿的帕子落在地上,凤至瞧了一眼,笑道:“怎么会蠢到用味道这么浓的mí_yào?你难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许秀才刚才或许当真忘了,但现在又记起来了。他受制于凤至,脸色十分难看,他喊道:“你不是小至!”

“我怎么不是?刚才你不就是这么叫我的吗?”

“不是!你不是!”他目光阴冷,“小至不可能会武!”所以他才会轻视了她,想用这么简单的mí_yào就将她制住。

听他说出这样的理由,凤至也并不惊讶,阿九教她的东西,她的确没有告诉过旁人。却还是忍不住问他:“难道在你看来,我即使身为一名刺客,也只能每天上山采采药,偶尔跟人说说话卖卖痴探听点情报?”

许秀才似乎当真就这样认为,即便被凤至制住挣脱不开,也仍旧目露质疑之色。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凤至冷笑,猛地将他顶到墙上,一把铮亮的匕首往他颈侧一插,“让他们滚!”冷厉的目光往上一移,墙头上几个刚刚露出一半身子的黑衣刺客都僵住了身形——怎么会被发现?!

许秀才也是一脸惊疑不定,“你怎么可能——”

凤至冷哼,连盛世都瞒不过她,这些算什么?

“别说废话,让他们滚!”匕首尖端在墙上转动,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感受到匕首冰凉的刃触碰到皮肤,许秀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冲墙头的刺客打了个手势。黑衣蒙面的刺客们面面相觑,须臾之后,身影齐齐隐没在墙后。

“现在,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凤至道。

许秀才心里一突,果然便听她问道:“那个女人能顺利来到京城,还和永宁侯府扯上了关系,是谁帮的她?别和我说是你,你这么蠢,我不信!”撕破了脸,凤至损起人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许秀才沉默,凤至冷笑,“现在不想说也可以,等我问完了你慢慢说!”又继续问道:“她执意要进宫的目的是什么?”见许秀才目光闪动,她道:“想清楚了再说,别跟我讲她当真只是为了揭穿我,若是如此她完全可以直接去闻人府!何必非要进宫?”

凤至问完,提醒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同时继续转动着匕首,不多时许秀才便感觉到颈间一痛,不用看他也知道定然是流血了。索性将眼睛一闭,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凤至见状一愣,继而笑笑,“难道你以为我还会顾及什么情分不成?”匕首转动不停,许秀才痛得蓦地睁开眼睛,垂眸一看,衣襟已然被血浸透,这才明白过来凤至竟然是来真的!

霎时间白了整张脸!

“我说……停下!”他颤声道。

凤至动作顿住,却并未将匕首挪开,任那寒凉的利器嵌在他伤口中。许秀才鬓角冷汗涔涔,僵着脑袋一动不敢动,他哆嗦着声音道:“这一路,都是我送她来的,没有其他人帮她。到了京城后,她联络到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帮我们搭上了永宁侯府……但是他作了伪装,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听到她喊那人‘师兄’。”

师兄?

凤至眼角蓦地一跳,能被花之燕叫一声“师兄”的人,只能是那几个人!依旧是盛世?还是其他人?

“她和那人很亲密?”凤至问道。

许秀才想了想,却道:“不,他们言语间虽有些亲昵,但行为很守礼,那人待她……隐隐还有些疏离。”

凤至皱了皱眉,若是盛世的话,两人不该是这样才对,毕竟睡都睡过了……

“还有呢?他们如何联络?”

许秀才此时已经满脸的汗,听凤至追问下意识要摇头,才刚刚有所动作脸色便是一白,显然是忘了那匕首的存在。

“我不知道……她每次联络那人,都不带着我,我知道这些,也是偶然。”

“那说说我问的第二个问题吧。”

许秀才冷汗如瀑,“我……她跟我说的就是为了揭穿你,她说那些本该是她的,是你偷了她的东西,该还给她。”

听他这般说,凤至也信他的确只知道这些,也不再为难他,正欲将匕首撤下,突然又想到一些,便问:“那你说,她到底是不是花之燕?还是我才是?而我真如她所言偷了她的东西,该还给她?”

许秀才闭了闭眼,嘴唇翕动,良久之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哀地道:“她……去给花老爹上过坟。”顿了顿,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并没有告诉过她花老爹葬在何处。”

听他这样一说,凤至便明白了,花之燕果然是还有原来的记忆!

“你刚才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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