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尘找了家茶馆将那些人的名字全部抄写了下来,昭然又让他添上了当初龙族长找到他们的地方。

可是等拿到了名单他不禁有些傻眼了,这些人住得天南地北,相隔极远,而且多半藏在深山老林里,真难以想像当初龙族长是怎么一个一个找到他们的。

斐清尘也看出了昭然的尴尬,在纸上画了个圈道:“其实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跟随者,这个人才是为首者。”

昭然这才如释重负,弹了弹手中的纸张道:“最迟我后日给你消息。”

斐清尘看上去也不似很信昭然能在短短几日里解决问题,但仍然道:“这人只服龙族长,可即使龙族长,对他也比旁人要客气三分,你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我们最多去争取旁的神族。”

昭然点了点头收起纸,喝了口茶道:“沈方寂是个什么样的人。”

斐清尘好似陷入沉思,半晌才道:“师兄性情温和,聪明博学,接人待物如和煦春风,几乎没有人见了他会心里不喜欢。”他低了一下头,又抬起头来道,“其实我见了容兄,很有几分亲切感,你们有几分相似,只是,只是……”

昭然接口道:“只是你师兄必定比我英俊多了。”

斐清尘尴尬地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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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返转回到了卧室,留下阿宁与英宁在外面交谈,他知道他们一定需要时间去适应龙族长的死讯。

他给自己换了身适合夜行的衣服,又拿了只包袱卷了几身衣衫,将张小白给自己的珍珠塞进一只锦囊里,而后将它塞进腰带中,这才吹熄了灯光,拿起令牌再次穿了进去。

“哪位贵客光临落子峰,还请现身吧!”

“噗!”昭然没想到这时间还停留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连忙撒腿就跑。

傅恒紧追不舍,昭然要不是之前被九如追着跑过一次落子峰,还真是要被他给追上了。

他拐了个弯,便看见了那座大殿,里面重耳跟足音的吵架声还络绎不绝,昭然捡了一颗石子弹在大门上。

两人迅速从大殿里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地道:“谁?”

“谁敢夜闯我落子峰!”

昭然早就借机偷溜进了大殿内,掩在那尊燃灯古佛之后。

傅恒转眼就到了,见二人站在殿外便问道:“可有见到陌生人从这里跑过?”

重耳道:“有,我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

足音哪里肯示弱,指着一边道:“我瞧见了那人往那里跑了!”

傅恒立即追了下去,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昭然松了口气。

外面足音跟重耳还在吵架。

“你哪里有看见那人!”重耳怒道。

“你能听见,为什么我不能看见,我眼睛比你厉害多了!”

“你才不是眼睛利害,你是嘴巴利害,师傅才给你取名叫足音。”

足音勃然大怒:“你这只肥耳!”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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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笑着摇了摇头,他眼睛一扫,突然发现在下面佛座帷幕中露出一只手,他大吃了一惊,连忙轻手轻脚从佛座上跳下,弯腰掀起帷幕,看见里面伏着一个人。

他的背心里插着一把刀,看来已经气绝身亡。

昭然将那人的头抬起,只见那人长得眉目俊朗,眉间刺着蓝黑色的梵文六字真言之首“嗡”,他顿时睁大了眼睛,这具尸体是沈方寂,也就是说沈方寂根本不是在下山调查案子中失踪的,他甚至不是在一年之后死的,他早在下山之前就已经死了。

沈方寂死了,是谁杀的他?又将他藏在了供案之下。

昭然见他的手边似有一行血字,上面写着似是而非的几个字:寻到今时。

沈方寂死的时候,留下的讯息即与凶手无关,也与被杀的原因无关,而是这么古怪的四个字“寻到今时”。

昭然有一种感觉,这四个字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他将这四个字擦去,然后用令牌回到了姜府。

他本来的计划是通过令牌,穿梭到六年之前,然后先找到那个带头捣乱的神族,可是出了沈方寂的事情,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昭然回到了屋中,将令牌取出,将它们再次拆开。

他的半块令牌,可以取人皮,沈方寂的半块令牌可以存储时间,他可以通过不断的换皮在世上存活下去,那而沈方寂也可以通过这半个令牌,将“沈方寂”的人生无限的延伸。

换句话来说,他们两个可能都是复生者。

假设杨雪仕说得没错,四个复生者中,死掉了一位复生者,那么这位复生者很可能就是沈方寂。

但是沈方寂一定知道的比他更多,否则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半块令牌交给龙族长来保管。

寻到今时……曾经也有人说过“无法求证现在,怎知自己不在过去将来。”

说这句话的人,是法衍寺的静慧师太。

昭然看向手中的令牌,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寻到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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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一时失了返回沈方寂时间的兴致,第二天一早出门溜达,刚吃了两个大肉包子,肩膀就遭人拍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英宁喝道。

昭然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这是我朋友。”

足音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昭然心想这么大的脂粉味,不是你还能有哪个,嘴里却笑道:“这搭我肩的手这么漂亮,除了我认识的足音,还有哪个?”

足音头上戴了面幕,听到这句话大为满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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