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杀死了她,又在她的身上插了把刀。”昭然喃喃地道。
赵仲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赵敏儿呢?”
他刚问话,就听赵敏儿接话道:“叫我干什么?”
她踏进了院子,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然后问:“你们为什么来绣娘的院子?”
赵仲伯道:“秀英死了,你方才去了哪里?”
赵敏儿好似有些茫然道:“我心情不好,就出去园子里走了走,谁死了?”
“是秀英。”赵仲伯重复了一句。
赵敏儿紧走几步,踏进来了院子瞧见了秀英的尸体,她睁大了眼睛一忽儿哭一忽儿笑得地道:“死得好,死得好。”
“秀英!”阿宽道,“敏儿,秀英是不是你杀的?”
赵敏儿掉过头来冷笑了声:“我倒想是我亲手杀了这个贱人,要是我能打得过她,我早上在偏厅就杀了这个贱人了!”
赵仲伯的面色稍缓开口道:“秀英的力气不小,能掐死他的应当是个男人。”
赵应文如同抓了棵救命盗草,连声道:“我,我也只不过是文弱的书生,力气比女子也大不了太多,断断不可能掐死秀英?”
可是这句话却没人答理他。
吴氏一直没有醒转,赵仲伯只得派人先将她送到房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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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了前院的偏厅,里面只有阿大跟赵相礼,赵仲伯道:“阿贵呢?”
阿大结结巴巴地道:“还,还没见他的人影。”
昭然神情一变道:“快派人去找阿贵!”
赵仲伯急匆匆地去了,偏厅里的人都坐着,赵应文是如丧考妣,阿大跟赵相礼都是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坐着,唯有赵天赐不满地道:“饿死人了,人都到哪里去了,连倒个茶水都没有人。”
赵相礼这才开口道:“少爷,族长说了,此事涉及到咱们府上的清誉,下人们人多嘴杂,在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叫他们到近前来伺候。”
赵天赐不以为然地咧了一下嘴,将双腿翘在了桌子上,赵相礼又万分为难地道:“少爷,族长说过这坐要有坐相,立要有立相。”
“你还有完没完,你只是我家的门房,你以为你是我爹啊?”赵天赐恼道。
他们吵着,赵仲伯又转了回来:“大人,这,这阿贵也不见了!”
杨雪仕皱了下眉头:“难道是他……”
赵应文立即抬起了头:“会不会是阿贵杀,杀了秀英,他畏罪潜逃了?”
偏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昭然抬脚走出了偏厅,看着暮色心想他究竟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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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无头绪了。”杨雪仕走出来站在他边上凉凉地道。
昭然叹了口气:“大人,小的无头绪,对你的大事可没半点好处。”
“那就快点想起来。”杨雪仕瞧了他一眼,“哪里出了茬子你能想的起来的。”
昭然倒是有点吃惊,转头一笑:“我说杨大人,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
杨雪仕抬起细腻的下巴道:“本官历来公私分明,你这人我不喜欢,但能力还是有的。”
昭然差点“噗嗤”笑出声,伸了个懒腰道:“也算不上茬子,只是我本来以为先死的那个应该是阿大。”
“为什么是阿大?”杨雪仕有些不解,但昭然已经跨进了门坎又走进了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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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内已经恢复了安静,昭然重新开口问:“你们谁能把来龙去脉说一遍?我不是吩咐你们在偏厅等候,又为何要到内府来?”
赵天赐漫不在乎地抬起了下巴,阿宽瞧了一眼他才道:“回大人,老夫人,是这样的,少爷觉得有点肚子有点饿,想吃点东西,就打发阿贵跑了一趟厨房。阿贵走了之后,账房先生又说去茅厕,然后也出了门。他走了之后,少爷觉着账房先生挺可疑,就带着我偷偷地跟了下去,这路走到一半,就见账房先生神色惊慌地急急忙忙朝回跑,刚好给我们逮了个正着。然后账房先生开口说秀英叫人给杀了,少爷就让赶快我回去通知二老爷。”
他说得绘声绘色,前后因果清清楚楚。
赵应文神情慌张地道:“大人明鉴,秀英真得不是我杀的,这屋子我都没有踏进来。”
“即然这屋子你都没有踏进来,你怎么知道秀英不是自杀而是她杀?”杨雪仕问道。
赵应文咽了口唾沫,苦笑道:“我,我也不瞒两位,其实是我与秀英当年是有私情,原本想等着等族长心情好的时候,便向他开口纳她为妾,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件事。我今天越想越觉得当年我可能真得是冤枉了赵景,所以就想来问问秀英,到底实情是怎么样的。”
杨雪仕脸如寒霜地道:“你只怕不是来问秀英实情,而是来问秀英到底有没有把跟你的□□的事情给供出来吧,如今人被杀了,你害怕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就老实把自己的□□给招供了,倒是知道取舍。”
赵应文道:“可是我真得没杀她啊,我隔着窗子见她就这么倒在地上,肚子上插了一把刀子,我,我怕到时别人会怀疑我,就只好掉头往回走。”
赵仲伯满面的怒色:“赵应文,你好,枉族长这么多年来一直信任,栽培你!”
赵应文身体一软,两膝跪在地上道:“二老爷,我真得没杀秀英。您,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