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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阿宁开口喊道,她坐在马车上满面喜色地喊道:“你没事吧?”
昭然斜瞥了一眼英宁,心里明白了,他们必定是约定好了,英宁去抢了人就往这里跑,这儿离着神族的集会点近,万一被王增手下高人追杀,逃到这里也方便求得救援。
可方才明明没啥凶险了……
昭然转过了眼笑道:“方才有些凶险,多亏得英宁赶来得及时,我才化险为夷。”
英宁抬着下巴,凤目瞪视了一眼昭然,竟然毫不领情。
阿宁则瞧了一眼英宁,意有所指地道:“那就最好了。”
英宁也不吭声,掉头便放鹰去了。
昭然上了马车道:“来这里正好,我们去找龙族长,我有事想请他帮忙?”
“少爷找龙族长帮什么忙?”
昭然道:“龙族长擅长探查异人的血脉对吧?”
阿宁点头:“是的,所以龙族长才能聚拢到这么多我们的族人。”
昭然一笑:“我需要他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很聪明,但会杀人的异人。”
阿宁面上像是震惊地道:“有异人会杀人吗?”
“异人不会杀人吗?”
阿宁喃喃地道:“神族的使命便是看顾凡人,神岂能杀人?”
昭然心里叹气,这丫头跟着龙族长岂能不傻,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总之,你带我去见他便是了。”
阿宁道:“可是龙族长前几日便已经离开了。”
“他离开了?”
“族长那日不是同你说,他要去夜孤城吗?”
昭然回想了一下,然后捂起了腮帮子,阿宁连忙道:“少爷你怎么了?”
“牙疼。”
“那你且忍忍,我们很快回去。”阿宁说着便驾起了马车朝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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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回到姜府天色已晚,洋葱头看见他一下子就委屈地扑到了他的后背上,昭然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便对阿宁道:“将舅妈跟外祖母送我的金匣子拿出来。”
“好的。”阿宁打开箱笼,取出一大一小两只钱匣子,昭然又道:“只要外祖母的就可以了。”
阿宁便又将小的放了回去,将大的拿了过来,昭然翻出骨哨,狠了狠心用力吹了几下。
他这才坐下来吃姜老夫人跟姜夫人送过来的吃食,还没吃完,突然看见外头的窗棂上倒垂下来一个人影,昭然乍然一见,差点把嘴里的米饭给吓喷出去,只听外头有个慢吞吞的声音问:“你找我?”
张小白来了。
他还以为上次张小白那样现身是不得已为之,现在看来这是人家的御用姿势,他打开了窗户,果然是张小白倒吊在屋檐下。
趴在昭然身后的洋葱头脑袋一歪也看向了窗外的张小白,他眼睛一亮,是陌生人,可以吃,洋葱头不禁高兴地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嘴里的两颗尖牙。
张小白……
“你能把背后的那个放下吗?”张小白道。
昭然扭头看了看背后的洋葱头,他拍了拍他的头道:“你说洋葱头?”
洋葱头……张小白心想随便了,又道:“放下。”
昭然见张小白坚持,只好回去把洋葱头扔回床上,然后回身道:“我要打听异人的下落。”
“所有异人的下落都不便宜。”
昭然信手将钱匣子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齐的小金锭子,他豪气地:“怎么样,够了吧?”
“够了。”
阿宁走过来给他泡了壶茶,昭然道:“我首先想先打听一下容家庄人的下落,他们逃哪去了?”
“只有半路的消息,终点在哪是空息,你要发布空息吗?”
“还是只有半路的消息啊……”昭然心想容家庄人逃得可真够远的,他挥了挥手道:“那就半路的消息。”
“流息一则。最后一次有他们的消息是在九尾峰附近。”说完昭然的匣子里就少掉了一半的金锭子。
昭然坐下悠然地喝了口茶:“我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这人是个女的,曾经在宫里当过女官,熟读佛经,为人能言巧词,可能还修过道,曾用名叫敛芳。她极有可能是个……异人,有擅长传音的超凡本事。”
张小白开口道:“独息一则,她现在的下落在……”他说到这里突然闭起了眼睛,良久才睁开道,“这则消息已经成为秘息。”
“秘息?”昭然忍不住叫道,“可是你刚才还说这只是一则独息!”
“方才是的,现在这则消息已经升格成秘息。”
昭然气得手里的茶水都快洒了:“我说张小白,你不是坐地起价吧。”
张小白也不恼,慢悠悠地道:“小白卖消息,童叟无欺,金字招牌,客人要是不信,可以不买,买卖不在仁义在。”
“可是你方才还说是独息!”
“方才是方才,方才是独息,但现今不是了,有人将它买断了。”
昭然只好道:“秘息怎么买?”
“秘息是有人按日付钱,直到付不出钱来为止,当中有人问一次,单价便要翻一倍。到时它的售价会按最终一日价来算。”
“问一次便翻一倍?”
张小白双手拢在袖子里道:“替人看守秘密压力很大的。”
“说得是。”昭然眼珠转了转,那他随口问上个十次岂不是就翻了十倍,哪知张小白好像看穿了他心思开口道,“一个人问百次也只翻一倍。”
昭然只好道:“那你估算一下,到时它的售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