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移气,养移体!”
“这里正好歹也是这安远村数百村民的长官,房屋如此修建是恰当。”
秦泽暗自点了点头,飘荡了进入了里正的家中。
却不想,方才进入便听得那金三爷的破锣声音响起。
“李叔,那片空地本来就是无主的东西,俺拿来修建神祠有何不妥?”
金三爷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可以从声音中听得出来,这金三爷对于里正亦是十分敬重的。
“修建神祠又不需要村子里出钱,我自出资修建,到时候不单单可以供奉神明,也可以给咱们安远村有一个婚丧寿喜的好落点,怎么不行?”
“只是一块地皮而已,李叔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金三爷咋咋呼呼的叫嚷着,秦泽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金三虽然莽撞粗犷,但是对我的事情倒也算是尽心。”
秦泽想着,他也是知道金三已经是被先前自己一顿恩威给折服了,这才尽心尽力。
“胡闹!”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必然是出自那里正了。
秦泽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听得屋子里传出李里正的声音。
“劳什子土地,给你便是了。”
“可是若是要修建神祠,非得有县里敬神司的批文不成!”
李里正的声音带着些恼怒的意味,相比是被金三磨得不耐烦了。
秦泽惊闻那敬神司之名,心念一动,随后飘荡进入了李里正的家中。
李里正屋中装潢得亦是讲究,红砖铺地,几张雕刻打造的桌椅,一扇附庸风雅的屏风放在屋子正中,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恩?”
秦泽的目光却是落在屋中西墙上的一副画上。
那是一副猛虎踏雪下山图。
猛虎矫健威严无双,栩栩如生。在漫天骤雪当中,龙盘虎踞,肃杀威严之气呼之欲出。
悬挂在那粉刷得雪白的西墙之上,更是宛若一个微型的猛虎要离画而出一般。
“倒是好重的肃杀之气!”
秦泽微微感到有些不舒适。
猛虎秦泽也曾驱使过,其身上气势气息确实恐怖,但是却并不能给秦泽带来不适的感觉。
因为秦泽身上肩负着猛虎山山神的职责,自有庇佑,不会被猛虎之气所伤。
可是在这猛虎图像之前,秦泽却感到一阵远远超过真虎的肃杀感觉。
“猛虎本身便是杀伐之兽,又有肃杀之骤雪映衬,越发凶恶。”
“且西方属金,主杀伐,且西方又是四象大神白虎的方位。”
“这猛虎图册悬挂在西墙,便隐隐于白虎大神之意吻合,加上西方昼金之气,是以才让我有所不适。”
秦泽洞察于胸,这自然是那玉简当中记载的知识了。
“这房屋内昼金肃杀之气如此之重,必然会房屋主人带来十分严重的影响。”
“在外则有兵祸之灾,在内则有身体之害!”
“这里正呼吸之间略显无力粗重,显然是肺部被这昼金之气所伤!”
秦泽暗自思衬着,倒是觉得大有收获,若是这里正横加阻挠建立神祠之事,这未尝不是说服那里正的一个筹码。
秦泽心神稍定,终于是把目光落到了那里正身上。
李里正看起来足有花甲之年,发须皆白。
可是这李里正却不显苍老,一身玄青长衫,看起来紧衬利落,威严隆重,却又显得有些暴躁之气。
“这亦是那昼金之气带来的影响啊!”
秦泽想着,凸自站到一旁,等候二人交谈。
“俺可是听说过那敬神司,尽皆是庸碌无能的家伙,只不过是占着一个官身罢了!”金三爷不屑的说着,却又眉头飞舞转动说道,“李叔你关系通达,犀哥又在县爷手下做事,,,”
“你看能不能帮助小侄把这批文办下来?”
金三爷恭敬讨好的说着,李里正面色稍霁,尤其是在说到那‘犀哥’的时候,更是眉色飞舞,得意洋洋。
“你犀哥虽然在县中呈着那典史的职位,也破得县爷宠爱,,”李里正似乎松了一些口风,却又突兀的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敬神司非是县中的职务,并不归类与官吏之流,也不归县爷管辖,和犀儿也是无有多少关联的,,”
“原来是典史,莫非亦是和这白虎图册有关?”秦泽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典史乃是县爷手下重要的官职,负责囚狱,羁押犯人,亦是和杀伐有关。
秦泽心下好奇,却只是心中猜测揣度,继续听那二人交谈。
金三面色微微不喜,却又不甘的说道:“犀哥身为典史大官,那敬神司还能不给他面子不成?我还道犀哥在县中是如何威风煞气呢。”
金三故作不屑的说着,自然是激将法了。
“你小子懂,李里正唾骂出声,“你犀哥在县里管着囚狱羁押的职务,手下狱人不知凡几,这整个平安县谁敢不给你犀哥三分薄面?”
金三爷心头一喜,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犀哥如此凌厉,那敬神司怎的不给犀哥面子?”
“老子先前不是和你说了么,敬神司乃是中央之直属的部门,负责天下大小鬼神祭祀驱使之职责,和你犀哥根本没有往来,,,”
“你这孩伢子,老子也懒得和你解释!”
“反正若是没有那敬神司的批文,你就不许建立神祠!”
说着,那李里正似乎是不耐烦了,不住的摆手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