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让我想想。”
孟赢溪思量着救一次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歹人家才刚送过自己礼物,另外暗地里她也对罕见的现代包办婚姻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大有不睹不快的***。
“那好,我就看在礼物的份上帮你一次。如果还有下回,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我自己去扛着,千万别来找我,找了我也不会再答应,听见没有?蹂”
“哎呀!千谢赢溪先祖,万谢赢溪尊上。你出来学校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到。该”
“妖精”觉得警察的身份或许对浑生逼迫的长辈们会有一定的胁迫力,起正面作用,于是她没有更换便装直接就出门候人。
不长时间,黑路虎来了。
方见就座喊道:“赢溪……快上车。”
车子开始行得很匆匆,可没出多远却靠边停下。
她疑惑道:“咋了?”
方见明显有心事,他打开双闪,偏头仔细看着孟赢溪。
“李佩瑶,对不起,我必须要用几分钟的时间向你坦白一些*。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对朋友间信任的侮辱……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我隐瞒和欺骗了你,请你原谅!”
“你在骗我?!”
孟赢溪大为不满,除了对方,还有自己——作为走过历史深渊的人,她对自己的识别力退化到如此低下之事难以原谅。
“我,我其实是大恒国际的总经理,我送你的表不是什么地摊货,而是真正的百达斐丽表。”
她无视对方地淡淡一笑,“还有呢?”
“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发火,好吗?”
“呵呵……嗯,行。”
方见知道她这两次笑绝非善意,于是自我深剖道:
“我还是先讲一下我家的情况,我家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我父亲是做矿石生意的,在我上初一的时候,我父亲他在金平县花十几万元买了一个别人已经打进112米的废矿洞来赌。”
“呵呵……谁也没想到我父亲才打进十几米就打到了金矿,而且还是一座大金矿,这财运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家一下子有了钱,而且很多。在我读到初三的时候,我们全家就移民去了澳洲。”
“去到澳洲以后,我父亲买了一个大农场来经营,你也知道:澳洲地广人稀,所以土地不贵。”
“我们买的农场有将近8000亩的土地,我家祖上积德,总是与矿有缘,没想到农场地下被发现是一座高品位的大铁矿。”
“澳洲的土地是私有的,所以地下的矿就属于我家。我刚念完大学,我父亲就把整个农场都卖给了必拓公司。那时候的矿价很高,我们卖了个相当好的价钱,我们家真的很有钱了。”
她冷冷插一句:“所以你们又回来了!”
方见勉强地笑了笑,“对!因为澳洲的气候,住了许多年还是不习惯。所以我和父亲回国创办了大恒国际。此事说起开很滑稽——老昆明人出去转了一圈,就成了外资企业。”
“大恒国际主要是以矿石贸易为主,不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几年矿价大跌,父亲坚持要做套期保值,结果一下子亏得很惨。”
方见凄然一笑,“矿石贸易亏钱,没办法再做为主业发展。还好家底厚,我们才开了分公司,转行做地产。”
“去年八月,我在酒会上遇到姜氏集团的姜敏小姐。”
孟赢溪听至此处心态已平,神色也已缓,她道:“哦……你今天要拒绝的女主角就是姜敏。”
“对!这个姜敏不知为何非常喜欢我,纠缠着追求了我许久,我明里暗里拒绝过好多次,她还是揪着我不放。”
同是女人,自然偏心,她替对方打抱不平道:“这是好事呀!门当户对,干嘛拒绝一个姑娘家的痴情?”
“门当户对这话的的确确没错,她家就是专做地产的,资产规模还大过我们家两倍。我父亲对这个姜敏很是上心,他们家里的人也透露出对我很满意。”
“唯一不乐意的人只有你,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太对了,我完全就是自讨没趣。”
“姜敏她很胖吗?”
“不胖。”
“很丑?”
“不丑。”
“年岁比你长?”
“没有,比我还小上几岁。”
“那她是傻子?或者残疾?”
“不是,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损不损?”
“那你为何不遂了长辈们的愿,迎合这双方都皆大欢喜的上佳姻缘?”
“因为爱情!”方见沉音道,“我对她没有爱情!非但没有爱情,而且还很厌恶这位连草都不掐断一根的娇小姐。”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要知道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失败的婚姻。相反,能够得到双方父母都祝福的婚姻就是天赐的缘分。”
“李佩瑶,我不理解: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怎么说话处处都向着外人。”
“一边都不站,我是就事论事。”
“此前骗你是我无心的错,请你重新归队好吗?嗯……赢溪?”
“呵呵……现在为何改口了,你既然唤我赢溪,那我就说说肺腑之言。”
孟赢溪意念着风花之沧桑,回味着蹉跎之雪月,感触道,“从我行走千年的阅历来看,包办的婚姻未必就不幸福,自由的爱情未必就能偕老。”
“赢溪……”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微微用力,“请宽恕我的直白——赢溪,我想做你心中真正的岷弟,而非只是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