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淑贵妃见此人倨傲面露倔傲,没有应该被撞破时的难堪,更不用说慌张的神色,反而给予自己莫名的压力,不免有了几分恼怒。
“以前我为婢女的时候,此人正是我的主子,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你到不必介怀。”苏月安抚道,他如此与皇后牵扯,难保不为他人所知,如若让他知道了,怕是......
“姐姐,他与皇后?”淑贵妃眼里更是猜测不已,看来这位皇后并非从来无辜角色。
“咳-”苏月轻咳了一声,很快就道,“都是从前的事了,只是此事你知我知即可,不必对外人道也。”
淑贵妃才垂下了眼眸,也并未反驳,只幽幽道,“姐姐为何如此维护瑞王爷与皇后?倘若皇上知道,这.......”言下之意也太过清楚。
“你我皆怀有身孕,不想牵扯他人之事,也算是为皇嗣积福,何况皇后与瑞王爷不过就是寻常见礼,并未有越礼之举,妹妹不必操心此事。”苏月耐心一一道。
“希望姐姐说的是实话,妹妹也不想牵惹祸事上身,也是始终觉得瞒着皇上此事,心中有愧,希望那皇后与瑞王好自为之。”既然听到此话,苏月也不免放下心来,神色皆微微放松了些许,淑贵妃皆收眼底,到底也未多话。
正踟蹰间,却见锦瑟,悠兰两人面含急色寻了过来,“小主,你脚程太快,奴婢找了你半晌也不见踪影,可急死奴婢了。”
悠兰也掺扶着淑贵妃,说些什么。苏月含笑道,“哪里是我们脚程快,只是随性所致,来到这儿看一看,想必你们都错了方向。”
锦瑟这才无端放下心来,“小主,下次也不要独身跑远了,你与淑贵妃娘娘都是有了身子的人,这雪天路滑的。”
“嗯,现下天色已快沉了,我们还是不在此处久留。”苏月望了望天色,已是阴沉吓人,可能很快就要降雪,还是尽快回宫。
“那姐姐就此别过,妹妹也回流光殿了。”
........
“小主,今日定不是兴致所至吧,奴婢瞧你们正好在太极宫附近。”锦瑟只作好笑之状,并未拆穿。
“额.......你倒是鬼机灵着,今日我与淑贵妃为了去瞧那位卫将军。”苏月见她聪慧,自知瞒不过,索性一五一十的告知。
“奴婢还不曾想到小主还有这样一面,结果如何?”苏月自是刻意省去了瑞郡王那段。
“不负所望!”轻佻了眉峰,苏月不觉多了一抹玩意。
“小主......”锦瑟不觉有些看的愣愣的,“奴婢从未见小主如此玩性的一面,倒叫奴婢少了一丝心疼,小主这样是极好的。”
“是么?!”苏月才忆起,自己多久不曾随心而欲了?似是一直苦苦挣扎,才发现自己忘却一切烦心事才是最自在的?也是自己的个性连也不知,从前那个事事压抑的苏月,或许那只是自己的保护而已。
想到此处,苏月久久不曾开怀的心胸却犹如茅厕顿开,从前自己为别人而活,从此以后,或许该为自己活一次了。自己一直活在卑微痛苦猜测之下,那孩子又如何能感知到开心?手缓缓轻拂过小腹,孩子,娘亲一定会变得强大,就算离开了宫廷,也会带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锦瑟却见苏月几经思虑,眼中迸发出一抹光彩,以前清雅的气质却多了一份生机,对,就是生机之气。小主年岁不过虚岁二十,可是一举一动间都像时时刻刻紧绷的弦一般,随时会断的感觉,眼中的情绪似有层层迷雾一般,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清,今日眼中却多了几分温柔又坚毅之色,好生奇怪,自己竟会有如此感觉,偏偏又是同一个人。
锦瑟暗自摇摇头,到底是自己多想,就听的苏月道,“明日去德文殿向王公公借些医书典籍来看,这段时日无事也好打发了过去。”
“是,奴婢明儿一早就前去。”
外面的雪下的极大,人在雪中行走怕也是看不清的,这种天气,自然是各宫妃嫔安静的在宫中,并未外出。
殿内与外面却是反差极大的,萦绕着的丝丝魅惑香气,似乎追逐着殿内的冰冷美人,是梨香,带着沁人心脾的一瞬直探入五脏六腑,不觉身体也冷了几分。
“主子,属下这段时日被人所追踪,苦苦摆脱不得,其次过了几次手,然而,哇-”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经不住体内翻腾顺口而出不止,瞬间血腥味飘散开来。
“看来阁老伤势不轻啊。”正斜靠在软塌的美人吃吃的笑了,似有些漫不经心,仿佛看着手上的丹蔻之色出神。
“属下无能,主子息怒。”阁老迅速封点了几处穴道,才勉强止住血,可体内翻腾的内力时时要把五脏六腑震开的错觉。
“无用.....”清冷的声音响起,在殿内格外的清楚,感觉到主上的面光一冷,阁老也是惊的直冒热汗,还未惊觉,就感觉凌厉的掌风而来,下意识闭上眼,自己不敢移动半分,就算今日死在此处,也是主子的恩赐。
料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自己胸前连续捱了主子几掌,竟意外的化解了体内的相撞的几股真气,血也不是那么涌腾的厉害了。待自己惊觉,主子早已回道了软塌之上。
“属下谢过主子。”重重磕头在地。
“要不是眼下有要事要吩咐你去办,你以为我会轻易的帮你?嗯?”丝毫没有感情的话语从红艳饱满的唇中飘出。
“是,主子,有何吩咐,属下必会做到。”张阁老却不敢抬头正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