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个奇怪的男人,皇上的脸上明显的闪现出一丝不自然:“那是新沛的司士参军刘司,找朕来商量事情的。”
按道理来说,唐菲是不该问皇上朝廷上的事儿的,可是一来如今唐菲和皇上心意相通,便也少了那么多的避讳;二来这男人实在是举止奇怪,叫唐菲心中着实好奇。
“司士参军?”唐菲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个官职的大小:“是军队里的人?可是边境又出了什么变故?”
话一出口,唐菲又是恍然:“不对啊,新沛并不在东三郡境内,他不该是卫无疾将军派遣来的。”
“呵~就你聪明!”皇上伸出手指一点儿唐菲的脑门儿,笑得宠溺。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瞒唐菲:“这位参军大人姓刘,是前日死去的那位刘婕妤的父亲。”
刘婕妤?刘玉淳!
唐菲恍然大悟,原来那男子竟是刘玉淳的父亲!
心里面也难得浮现起了一丝无措:“刘玉淳的父亲入宫来做什么?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说实在的,唐菲对于刘玉淳还真是有点儿愧疚。
当然,只是一点点罢了。
这个姑娘虽然长得面善可爱,可是坏心眼子还真是多。
不光是盛琼公主寿宴的时候想要污唐菲和瑞王清白这一件事,之前还剽窃过皇上写给唐菲的诗词,初入宫时甚至想着挤掉唐菲,横插一脚到唐菲与长安郡主、柳莹的小团体中。
唐菲很少讨厌一个人,可是一提起这刘玉淳,还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不过这姑娘虽然平素多会装模作样的撒谎骗人,死时却是因为难得说了次实话。
却也因为这添油加醋的实话而死。
如此看来,也是挺讽刺的。
因为刘玉淳这颇有些憋屈、窝囊的死法,倒叫唐菲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如今在听到皇上说起那男子竟是刘玉淳父亲的时候,唐菲的心里面难得浮现起一丝无措。
皇上向来很是能对唐菲的感受感同身受,他一把搂过唐菲略有些僵硬的身子,摸摸唐菲的头发,笑道:“什么兴师问罪?他哪有那个胆子。”
皇上一面笑一面摇了摇头:“这个刘参军最是胆小怕事,听说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犯了事,郧了命,得罪了咱们的德妃娘娘,满脑子想得都是怕牵连到自己,哪有什么功夫难过伤心。他这是来入宫请罪的!”
入宫请罪?
唐菲不由咋舌,却也有些恍然。
是了,是了!甚么兴师问罪?问谁的罪?
难不成真的有人不知死活敢来叫皇上认罪吗?
唐菲本觉得后宫生活自在快活无比,很是不能理解为何许多人家对于进宫一事避如蛇蝎,但是此时见了刘参军的言行,方有些体悟。
宫中生活虽自在富足,却也当真是生死由命。
便是当真有天出了什么意外,家中父母竟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由人推已,倒是叫唐菲对于刘参军一家的遭遇,当下也不禁起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情怀来。
皇上就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小菲儿心思最是柔软,见她面色沉静、若有所思,连忙急着转移话题。
“菲儿,今个儿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唐菲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那点子情怀也只是在自己的心上转了一圈儿便烟消云散。
难得与皇上相见,自然要传递快乐的心情,哪能叫皇上跟着自己一起怅然若失呢?
唐菲收起那点子沉思,换上了个笑脸,伸手去捏皇上的脸:“可不就是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嘛!”
唐菲故作夸张的大惊小怪:“白芷苑的德妃娘娘得了急病啦!”
“皇上日夜忙碌,德妃娘娘几日不见皇上,害了相思病啦!这病来如山倒,德妃娘娘眼瞅着就不行了,我也只好来乾清宫向皇上求助,太医说了,这病只有被皇上亲亲才能治好。”
“哈哈哈哈~~”看着自己家小菲儿那不害羞索吻的俏皮样儿,皇上的心又融化成了一滩水。
当下也不做作,直接捧起唐菲的脸便深深的亲了下去。
得,这一吻当真便如天雷勾地火。
两个人也是许久没有那个啥了,都有点想得慌,这可不就是**凑在了一起,一点就着。
吻着吻着就从外殿吻到了内殿,从桌案边儿吻到了床上。
皇上勇猛,可是咱们唐菲也不是个善茬啊。
这姑娘一向好学,在前世的时候也曾经偷偷的看过一点儿小黄书,理论知识丰富了,如此正好拿皇上练手。
唐菲平时总是喜欢玩矜持柔弱的招数,如今猛地改了风格,难得热情似火了一回,倒叫皇上一时更是惊喜新鲜。
这两个人倒是棋逢对手,两人各不示弱,这身上能用上的地方算是都用上了,大战三千回合。
这一战,就从中午战到了晚上,从天亮战到了天黑。
最后还是皇上的体力好,耐力强,略胜一筹,将咱们的小唐菲弄得筋疲力尽,败下阵来。
不过皇上也是累得够呛,两个人便一起互相依偎着仰面躺在床上喘粗气。
唐菲方才一时**熏心,头脑发晕,不管不顾。这会子身子舒爽了,心情美好了,又想起自己来找皇上的目地了。
要不怎么说唐菲这个人有时候忒不靠谱呢,重色轻友,见到了男色竟将自己的知己朋友都给忘了。
“仲康,你还记得兰昭姑娘吗?”唐菲从皇上的怀里嵌出脑袋去看皇上。
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