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可不明白‘恶毒女配’是个什么东西,左右自己家的主子向来喜欢不时的自己创造几个新奇的词语,她也习惯了
桂圆继续苦口婆心:“若是这件事真的如主子所说,已经结束了。那么主子晚上又是为何与皇上争吵呢?”
唐菲以手抚额:“谁知道皇上是突然发了什么疯,非要让我同他说什么,让我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要同他说什么?”
自顾自的挣扎了一气,到底挫败的颓唐了下来:“桂圆你也觉得皇上是要我同他说瑞王的事?”
复又叹气纠结:“可是若不是呢?那我岂不是不打自招?”
复又有些抓狂:“皇上若是不信,那又为何要处死刘玉淳?皇上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当真叫人云里雾里,乱七八糟。”
桂圆亦叹息:“主子从来便总和我说‘遇见问题就要去解决问题’,奴婢也一直牢记于心。既然主子心中纠结难安,为何不去找皇上好好的聊聊呢?依奴婢看,主子便是将瑞王的时开诚布公的与皇上说了,皇上定然也不会怪罪主子的。”
唐菲犹豫:“他真的不会?”
桂圆笑:“自然不会。”
又放柔了声音安慰唐菲:“秋纹姑姑常与我们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主子如今心中不安,也不过是被‘乱花’迷了眼。照奴婢的想法,皇上今晚之所以生气,可不是因为瑞王亦或刘婕妤的事,大抵只是因为主子凡事都瞒着他,这才让他觉得有些伤心罢。”
“那…那你是觉得仲康他知道些什么…”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就是知道些什么也不足为奇。”桂圆见唐菲变了脸色,连忙又补充:“只是皇上便是知道些什么,恐怕也是对主子好的方面。”
“若是皇上当真误会的主子,厌恶了主子,早就发作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呢?再者说了,皇上今日一直要主子主动与他说,分明就是希望主子可以同他分享,两人毫无芥蒂。依奴婢看,皇上只是太在意主子罢了!”
听桂圆这么一分析,一宽慰,唐菲倒是当真舒心了不少。
便也拥着被子郑重的点点头:“好吧,我明日便去找皇上!”
又带着惊叹抬头去瞅桂圆:“我的小桂圆如今真是不得了了,诗词歌赋随手拈来,这说话的样子,也是越来越有秋纹姑姑的风范了!”
被主子夸奖,桂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哪里敢与秋纹姑姑比,和姑姑相比还差得远了呢!”
一边仔细的帮唐菲掖了被子,一边还在劝慰:“主子你看,皇上对您多好。别的不说,便是这桑蚕丝的被子,这样柔软细腻,冬暖夏凉,便是夏日盖着都一点不会闷热。放眼望去,整个大云国也只有主子您这才有了。便是皇上自己,都没有这样好的被子。”
唐菲被桂圆这话一说,当下也有点儿感怀:“平日里皇上总是和我一起睡的。今日他一个人睡在乾清宫里,盖着别的被子,也不知会不会不习惯。”
一听唐菲这孩子气的话,桂圆就不禁笑了,又在心里道:‘平日总是主子沉着稳重,像个智慧女神似的教育咱们白芷苑的人,谁曾想到她自己也会露出如今这傻乎乎的模样。’
又恍然:‘便是一个看起来再坚强再厉害的人,恐怕都有遇到困难柔弱的时候。而这时候也是最需要亲人、朋友、爱人相互照顾,相互依存的时候。这大抵也便是人与人相处交往的可爱之处了罢。’
桂圆帮唐菲掖好了被子,又帮唐菲规整帐子,嘴里仍在劝:“主子若是担心皇上,那明日还是早些去乾清宫找皇上吧。”
又笑:“皇上平素一直忙,便是个把月不进后宫也是有的,又如何会不习惯一个被子,主子还是不要多想,快些睡吧,不然明日顶着个黑眼圈,免不了又要让皇上心疼了。”
唐菲心里面有了主意,自然便也轻松了不少,窝在被子里笑:“就是要让他心疼。省的老冲我生气、冲我发脾气。这就叫‘苦肉计’。”
见桂圆围着床忙里忙外,唐菲忽而伸出一双胳膊,一下子便将桂圆拖在了床上:“好啦,我的好桂圆,今夜难得这么久也没睡,那便也不要睡了!左右我一个人躺着也是没意思,你便过来和我一起讲故事吧!”
桂圆被唐菲突然的动作着实一惊,不过却仍是心心念念:“主子,奴婢怎么可以同主子共卧一床?这于理不合,主子,这于理不合啊!”
“什么主子奴婢的!”唐菲拎着被子给桂圆裹得像一只蚕蛹。
“这大半夜的,谁还敢到我的白芷苑掀开帐子来看?放心吧,没有人知道的。”
见桂圆犹自僵硬,唐菲不得不可怜兮兮的诉苦:“桂圆,你们主子今个儿本就难受,皇上也走了,总不会你也要弃我于不顾吧!”
桂圆向来主子控,当下便缴械投降:“好吧,好吧,奴婢今日便同主子讲故事。不过奴婢会的故事可没主子多。主子想听什么?”
“听劳什子故事啊,就听你和白太医的事吧!”
“啊!白…这,这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帐子里面昏暗,唐菲都能感受到桂圆的脸红。
唐菲不由促狭一笑,将头靠在桂圆的肩上:“你们家白太医前些日子不是还送了你一套假头面吗?前些日子还从见你拿出来带呢。这头面可算得上是聘礼?咱们的小桂圆可是要出嫁了?”
“哎呀,主子!您不要来打趣桂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