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懵逼脸。
恩,御花园长野草了,然后呢。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我拿主意?
难不成要让我去除草?
常化全看着唐菲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没懂。
当下又小心翼翼的补充:“这御花园的野草,就是德妃娘娘曾经盛赞过的狗尾草,皇上当时曾经下令,不准花匠除这种草的……”
常化全公公心里苦啊!
他真的好无奈又为难的啊!
这皇上和德妃娘娘整日的秀恩爱,苦的都是一些他们下边儿的人。
你说吧,皇上为了讨好德妃娘娘就下令不准除草,弄得一大批专门除草的宫人都没了活计。
光是重新分配这些人的去留,当时就费了他不少的辰光。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冬天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这到了春天了,才知道这狗尾草的威力是有多大!
什么御花园啊,春天一到,整个就要变成科尔沁大草原了!
德妃娘娘当时说的真对,这野草却是坚强,只要有那么一点子的光和水,那就是‘呼呼’的长。
而且还是成片儿成片儿的长。
如今别说什么名贵不好养活的花儿了,就是一些平日里很好伺候的花都已经淹没在草堆里了。
这下这些伺弄花草的花匠都不干了,全来找常化全公公抱怨。
可是这事儿这可是皇上下的旨啊。
皇上说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那就是圣旨,甭管他合理不合理,那就是不能违背的。
按理说这样儿的事儿,常化全公公就该直接去找皇上说。
可是这件事儿涉及到了唐菲,涉及到了德妃娘娘,那就不是一件简单地事儿了。
由不得常化全公公不好好的琢磨琢磨。
皇上下这个旨,是因为德妃娘娘她喜欢这狗尾草,夸奖这狗尾草。
那么自己要是贸然的越过了德妃娘娘就去找皇上说要除草,德妃娘娘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不高兴呢?
常化全公公到底是宫中呆的久的老人了,他考虑事情考虑的就多。
这宫中的人啊,特别是女人,总是喜欢以一些东西来隐喻自己。
比如卫贵妃,她就喜欢牡丹,因为她觉着牡丹是花中之王。
左淑妃呢,她就喜欢竹子,因为她觉着自己不是花,是竹子这么笔直又君子的高洁之物,和那些花花草草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个老师哭哭啼啼的柳婕妤,她就觉着自己就是落花。是已经凋落的花瓣,最是命苦。
那么这德妃娘娘,她这么喜欢狗尾巴草,会不会觉着自己就是狗尾巴草呢?
那若是自己这么贸然的命着人除草,会不会让德妃觉着自己是在针对于她呢?
这还真不是常化全瞎想,这都是有迹可循的,有些后宫的女子,就是喜欢用一些东西来隐喻自己。
谁要是破坏了那样东西,她就觉着这是在针对自己,是在打自己的脸,她就会不高兴。
也得亏唐菲不知道常化全公公心中的想法,不然她还真可能会笑死。
好好的人不做,谁会真的把自己看成什么花呀草呀。
还那么较真,那不是有病吗?
不是被害妄想症吗?
其实这么看起来,还真是既无聊又幼稚,并且极度的不讲理又小家子气。
唐菲自然不会觉着狗尾巴草和自己就有什么关系。
更不会觉着什么除了狗尾巴草就是在打她的脸。
所以她在听了常化全公公说是皇上的旨意后,非常愉快的就答应了:“这件事儿我去和皇上说,您就先放心除草吧。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
常化全公公笑得点头哈腰,心中却暗道:“现在说了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若是不说,搞不好又会乱想生气,你们女人本就是最小心眼儿。”
瞅瞅,你说他一个太监还来评价起女人来了~
送走了常化全公公,秋纹姑姑也回来了。
唐菲还没从今个早上见到那枝桃花的惊艳中回过神儿来,压根顾不上去看秋纹姑姑带回来的那一堆新衣裳,只是拉着秋纹姑姑就坐在了一边:“姑姑,这桃花是您摘的?怎么会插得这么美呢?”
秋纹姑姑恬淡的笑了:“主子,这叫插花,说起来,这其中也是有不少的学问呢。”
唐菲惊奇:“姑姑您会的东西可真多,守着你就像守着一尊宝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什么宝贝。”
秋纹姑姑笑得羞涩:“主子若是想学,奴婢自当悉心教导。”
唐菲大喜:“这感情好,左右这宫中辰光颇多,这样的美景,菲儿也想能亲手多创造一些。”
自此,白芷苑的德妃娘娘沉迷于插花不可自拔的事儿,就在宫中流传了起来。
说起来,插花也是一件极为风雅恬淡的事。
唐菲向来说自己是个俗人,做不得风雅,但是学习插花还是极具天赋的。
许是唐菲本身人美,对于美丽的东西便也格外的敏感。
有的人天生对于美,便有着一种追求。
她们总是比旁人能更多的发现生活中的美。
无论是人,还是事物。
当然,多学了项插花,其他的东西也不能荒废。
书法、厨艺自不用说,就是诗集也是要看的。
哪怕做不出什么惊艳绝句,至少也是修身养性、培养气质。
不可否认,一个胸有万贯诗书的人,和一个脑中空空的人,就是穿着一样富贵的衣裳,也能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同。
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