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虎看着就满脸横肉,不像好人的样子,所以围观的人虽多,还真没什么人真的敢上前去帮着主持下公道。
多是七嘴八舌的在边上议论两声,偶然有出声为老者说话的,但是被这王虎面目凶煞的一瞪,便也逐渐式微的淹没在人群里了。
唐菲向来最见不得有人欺负老年人,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有自己的父母,这要是自己的父母在外边被人家这样欺负,那该是多么的让人生气啊!
当下便看了眼皇上,见皇上微笑着点头,就想着上前去帮这老者出头。
只是还没等唐菲开口呢,就见人群里磕磕绊绊的钻出了个书生,站到了王虎的身前。
不高,文文弱弱的样子,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袍子,洗的微微发黄,站在王虎的面前,就像是一直老虎面前的小绵羊。
“哟,这不是小许哥儿嘛,你不老老实实的读你的书,算你的账,难不成还想多管闲事?”
那王虎见了那个书生,以为他想出头,便插着腰不屑道。
唐菲本还在为这弱书生担心,但听着王虎话的意思,这两个人似乎还是认识的关系,当下便也止住了脚步,再看这事态如何发展。
“哪里,哪里,小生哪里敢多管王大哥的事儿,只是看这老汉纠缠不休,这才出口。”那姓许的书生冲着王虎抱了抱拳,笑着道。
唐菲本来看这书生生的白白净净,文文静静,还以为他要帮老者套个公道。
谁知道竟和这恶霸是一丘之貉,不由心中恼怒,便要上前。
却是被皇上偷偷拉住了小手。
唐菲惊讶的瞅瞅皇上,皇上却只是摇着头对她笑笑。
虽不知皇上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唐菲一向相信皇上,便也不再动作,静观发展。
恶霸王虎听了书生的话,不由更加高兴,只是故作潇洒的朝着天朗声大笑两声,又得意洋洋的看着老者:“你看吧,我是个粗人,可是你们读书人都说我没错,那我可就走啦,老汉你也休要缠着我。”
这下老者更是着急了,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哆哆嗦嗦的指着书生:“许书生,你平日里一向公正,今个怎么也帮着这无赖…”
话未说完,便已气喘着说不出话来。
许书生却是上前扶住老者,轻抚他后背,只道“勿要着急”。
又叫住恶霸王虎,只抱拳道:“这些花灯损毁,既然不是王大哥的过错,但也总要有人为此负责啊。”
那王虎着急脱身,便信口胡诌道:“我可不是有意的,要是一定要找人负责,那一定就是这脚下的青石了,就是他绊倒了我,才害的我压坏了老汉的花灯。”
唐菲听那恶霸如此信口胡说,心中不由更是气愤。
想这大云国在皇上的治下已经越发的国泰民安,可却仍有这样的恶霸欺辱百姓,恬不知耻。
那恶霸所言简直信口雌黄,谁知那书生还真就当真了。
指着那石头就怨怪起来了:“原来就是你这青石作怪,无端冤枉了王大哥,快说,你为什么要故意绊倒王大哥,不说我就打到你这作恶的顽石说话为止!”
说着竟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树枝,冲着这顽石就抽打了起来。、
见到这书生痴傻一般的举动,不但围观的百姓俱是偷偷耻笑不已,就连那恶霸王虎都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许书生见了王虎跟着发笑,不由怪道:“王大哥,我这可是再替你鞭打石头,你怎么也跟着发笑呢?”
王虎笑着答:“许书生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石头无嘴,怎么会说话?”
许书生故作惊讶:“怎么,这石头居然不会说话?”
这下围观的群众都看不下去了,不知道谁便跟着起哄道:“许书生果然读书读傻了,石头当然不会说话。”
“那他会走路吗?”
王虎耻笑:“石头没腿,怎么走路。”
听完这话,那书生却是一改之前的笑意,正色厉声道:
“这青石,一不会说话,二不会走路,它又怎么能砸了大爷的花灯,分明是王虎你居心不良,想借机滋事,如今还不快快像大爷抱歉,再赔了大爷的损失。”
王虎没成想许书生文文弱弱,居然真的是来替人出头的。
只是刚才自己着了他的道,如今说理,自己是一点儿理也说不出,就是想含混其词,胡搅蛮缠,也是难以自圆其说。
当真是左右为难。
站在原地犹豫半晌,四周的人群都在议论声讨自己,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魔音穿耳,弄得他不由越来越火大。
恶向胆边生,当下也撕破脸皮不管不顾起来,冲着那文弱书生就冲了过去:“许书生,你好好读你的书做你的文章也就罢了,偏偏出来多管什么闲事,今日我就是不赔钱你又奈我何?”
一边说着一边竟是撸起袖子,竟要冲着那书生挥去。
这下唐菲可再呆不住了,忙看向一群人中武力值最高的卫无疾。
谁知卫无疾还未出手,一道浅绿色的影子便已如风一般的冲了上去。
“早就忍不住了,看着你们磨磨唧唧半天,这种人就该揍得他老实了就好!”
柳宁旋风似的闪入人群,只神手一抓,那王虎向着书生挥拳的胳膊就再也动弹不得。
王虎期初见是一个小女孩,心中还不以为然。
谁知这女孩看着身形娇小,生的可爱,力气竟是奇大。
那纤纤小手只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一握,自己的胳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