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菲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想什么。”
这一笑,又扯着嘴巴跟着疼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菲靠着皇上,感受着从皇上身体上传来的温暖,
却还是将那个在心里过了好几遍的问题问出了口:
“陛下,你还记得一个叫李韵诗的采衣吗?”
“什么?谁?”皇上一时没有听清。
“一个叫李韵诗的采衣,是和安才人和周昭容一起入宫的。”
唐菲又重复了一遍。
“李韵诗?”皇上将这个名字从嘴里过了一遍,脑子里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才人是住在储秀宫那个挺温柔的女人吧,看着挺顺眼的那个。
周昭容又是谁?
皇上想了半晌,才蓦然开口:“哦,周昭容是盛月公主的生母啊,可惜盛月公主没活到一周岁便没了。”
唐菲无语。
“人家问你李韵诗,李采衣呢,谁问你周昭容了呀~”
唐菲翻了个白眼,点点皇上的锁骨。
哇呜,今天才发现,原来男人的锁骨也挺性感的吗!
在明黄色的xiè_yī之下,半露不露的,真想扒开好好看看。
“什么李采衣,菲儿难道是吃醋了?”
皇上淡淡一笑,心里有点高兴。
男人就是这样奇怪,女人为他吃醋他会开心,若是嫉妒,他就生气了。
唐菲抬起身子,仔细盯着皇上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出一点说谎的端倪。
可是她只从皇上那黝黑深邃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仿佛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唐菲有着一瞬间的迷茫。
这样妖娆又诱惑的自己,双颊驼红,眼神迷离。
这样的自己是那样的陌生,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不,认真就输了。
我唐菲的命运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无论是爱情,还是各种光怪陆离的诱惑,都无法左右我的心意。
自己入宫来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为了有朝一日,有朝一日爬到那个位置,爬到那个谁都无法掌握自己,控制自己的位置。
爬到那个,自己可以随便掌握他人命运的位置。
当然,只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缺少决心,和毅力,而是没有必要去冒险。
我可以用爱情束缚你,但是爱情却无法束缚我。
这便够了。
征服了你,也就征服了天下。
当你陷入了爱情,你也便没有了威胁。
这便是,唐菲,想要的自由。
也是,真正的自由。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皇上的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制,脸也慢慢向着唐菲的脸又靠了过来。
不好!唐菲心中暗叫一声,自己的嘴巴现在还疼呢,可不想再体会一遍下巴脱臼的感觉!
qín_shòu啊qín_shòu,这皇上真是qín_shòu。
唐菲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身子猛然向后一仰,虽是躲开了皇上的吻,却是没控制好气力,眼看就要仰倒掉到床下。
幸好皇上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唐菲的腰,像是在表演一个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唐菲只觉得耳边风声一响,自己已经趴在了皇上温热的怀抱中。
微微侧头,眼前就是皇上那纤长的脖颈,和上面凸起的,微微滚动的喉结。
鬼使神差的,唐菲便将头凑了过去,在那凸起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一下。
唐菲明显的感到皇上的呼吸乱了那么一瞬。
心满意足的笑笑,却是飞快的转过身,对着墙,躺了过去。
完全无视了身后皇上,难得流露出的微有些怨念的目光。
唐菲一直闭着眼装睡,身后却始终没有动静传来。
半晌,一个温热,有厚实的身体贴了上来,将唐菲的身子整个环在了怀中。
一种有些踏实,又有些安心的感觉袭来,唐菲闭紧了眼睛,这回是真的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又想到了那个李韵诗,李采衣,不知道她今晚有自己送去的御寒之物,能不能睡一个稍微温暖一点儿的觉啊。
现实到底是现实啊,皇上真的已经把她忘记了呢。
看来那种女主任性反抗,nuè_liàn情深的剧情,还真的只能发生在小说里啊…
现实中若是不自己争取,皇上真的就都给忘了啊…
谁会记得谁,谁又会在原地等着谁呢……
迷迷糊糊,唐菲渐渐陷入了沉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他一向勤政,自登基以来从来没有缺席过早朝。
唐菲仔细琢磨了半天,觉得如果说皇上一定要有什么爱好的话,好像就是批阅奏折和处理政务了。
典型的工作狂人,而且乐在其中。
某种程度上说,性格和自己倒是挺像的,都是喜欢努力,喜欢自己争取。
唐菲翻了个身,床子小,皇上走了,自己终于可以将四肢都大大伸展开,悠悠的抻抻懒腰了。
床边还残留着皇上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龙涎香气。
唐菲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一边守候着的桂圆就已经端了热水毛巾,等一切洗漱用品过来了。
唐菲舒服的被桂圆用沾了温水的毛巾,细细擦着脸。
那水温真是刚刚好,既不凉,也不热,下面的那些小宫女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换了多少次才等着唐菲醒过来,端了上来。
用来擦脸的毛巾也不错,是南越国进贡而来的一种特制的布料制成的,又吸水,而且特别的柔软。
就是唐菲皮肤吹弹可破,也一点都不会觉得扎着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