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也绝对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唐菲遍体生寒,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
如论对或不对,在这样对女性尤其苛刻的古代社会,自己所能做出的选择实在不多。
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仅有的选择中,做出最优化、最正确的选择。
同时,坚持的走到最后,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青云之路。
“菲儿,你怎么了。”
段致远见唐菲怔怔的看着那艳红的梅花出神,以为是自己讲述的故事让其黯然神伤。
不由暗自埋怨自己,即便心里悲苦,也不该把这样让人难过的故事,讲给唐菲。
害的她也跟着伤心。
一时心急之下,也是暂且顾不得旁的,便是缓步上前轻轻拥住唐菲的肩:
“菲儿你不要怕,我的医术现在已经极好了,就算你生病,也定然不会让你像皇嫂一样离开我的。”
说完话,又觉得自己此举实在唐突。
唐菲已经入宫为妃,嫁与自己的皇兄,按理来说,其实也是自己的皇嫂。
况且唐菲一向对皇兄情根深种,自己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去肖想皇嫂已是不对,又如何能对其动手动脚。
只是眼下将其拥入怀中的场景,却是在段致远的梦中不知道发生过多少遍的。
或许是此时风景太美,或许是月色如水,又或者是梅花的香气过于浓郁,下意识的便让他做出了这梦中重复过无数遍的动作。
段致远恍然觉得自己此刻便是置身梦中,到了一片仙境。
只是现实与梦,终究骗不了自己。
段致远不等唐菲反应,一张脸已是涨的通红。
心中又是愧疚,又是自责,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甜蜜。
一把放开拥着唐菲的手,猛的后退两步。
却是一脚踩在一个梅花的枝桠上,一下子便向后倒去。
本来安静呆在他肩膀上的小雀,也是“啾啾”的啼唱两声,就展翅飞向空中。
却也并未飞走,而是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好像在欣赏自己主人的窘态。
“你没事吧!”
唐菲也是心中一惊,生怕这天黑路滑,段致远再被梅树的枝桠划到了眼睛,连忙上前欲去搀扶。
段致远却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几乎是坐在地上向后连退几步:“没事,菲儿,我,我没事。”
这下倒是半点忧伤雅致的姿态都不见了,甚是狼狈。
唐菲原本因为先皇后段梅君的故事而产生的惶恐不安之意,也被冲散的七零八落。
这才是唐菲所熟悉的段致远啊!
那种吹着笛子,fēng_liú倜傥;或是就着秋风,黯然神伤的段致远,都不是唐菲所熟悉的那个大近视、书呆子。
唐菲心中,所熟悉,所喜爱的段致远,一向就是眼前的这样。
让人苦恼无奈,却又如此的可爱。
“我,我走了,夜深了,菲儿,菲儿你,你也快些回去吧。”
段致远不知道心中想到些什么,竟是面色更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唐菲告辞,着急忙慌的就欲走。
只是大部分近视都有些夜视。
这段致远本就没有眼镜可带,在夜间更是看不清楚。
告辞走了没几步,便又是一头撞在了一个梅树上。
惊起一树的雪花飘落,几乎将其掩埋。
唐菲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让段致远一个人离去。
可是恐怕自己在他身边反而让他更紧张。
于是只能转身匆匆而去,准备去外面招来一个宫人太监,来照顾段致远离开这梅园。
不过经过这番折腾,唐菲心中刚才还有的一些忧思,现在已经是一点都无了。
又是一副斗志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心大,不矫情,还是该说她奇葩。
桂圆、樱桃俱都是在门外等着唐菲呢,见主子终于出来了,便都是迎上前去。
唐菲叫来康大海,也不多说,只道自己在梅花园里见到了瑞王殿下。
见殿下一人,又看不清路,让康大海去找个小太监接应一下。
康大海心念直转,却是二话不说,马上领了命便躬身去了。
唐菲遂带着桂圆和樱桃,一同悠悠归去。
小院,远远的便望着院子里竟是灯火通明。
唬了桂圆、樱桃一跳。
几人快走几步,到了院门口,却见常化全公公正有些焦急的站在院门口不住的张望。
见了唐菲主仆三人,忙快步迎了过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您去哪里了啊,皇上来了可有一会儿了,您都不在,问了粗使的宫女说您去落梅居了,使了太监去落梅居一问,又道您早就回来了。这把皇上急的。”
唐菲一时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便快走几步,便走边问:“皇上呢?可是走了?臣妾不过贪恋景色多逛了一会,倒是惹得皇上担心,那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话音未落,唐菲便已是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原来皇上在屋里听到了唐菲的声音,便已是等待不及,迎了出来。
听过了先皇后段梅君的故事,再见到眼前如此温柔又温暖的皇上,唐菲一时便有些不自然,总有点分不清梦幻和现实的感觉。
皇上敏感的感觉到了唐菲的不对劲儿,却是并没有多问,反而是拥着唐菲的双肩,皱着眉道:
“怎么穿的这样少,身上这样的凉。这下雪天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怎么还只穿了袍子。我上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