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臻甫一睁开双眼,第一反应不是打量四周,而是带着不可忽视的担忧看向了祁修。

待看见祁修虽是略显苍白但气息无碍的样子,他心中终是缓缓放下心来。

特别是看见祁修原是冷淡无波的双眼看向他时不自觉带上的一抹忧心,宿臻心中更是兴奋难耐,脸上也显出一丝羞窘来。

当初宿臻在那个黑洞寻到祁修的气息时,留下一抹神识便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他的心里,总是十分急切的,毕竟……祁修,算是他牵肠挂肚放在心上的人。

想当初他与祁修算是有些竞争关系的,毕竟资质、年龄、修为相差无几,总是会有一些比较的。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寻找那人的身影,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是用一个同门的名义接近他,撩拨他……

所以那时一听闻祁修接下了任务,他便抢了另一个人的名额,自己顶上了……

“宿臻师兄,不知你是如何下来的?”白子笙看着一心记挂祁修的宿臻,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宿臻顿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看着左丘宁和白子笙道:“便是这般跳下来……”

“宿臻师兄未曾遇上什么机关么?”白子笙声音温润,带着的惊异却愈加明显。便是一旁站立不语的左丘宁,眼中也不禁带上了一丝疑惑。

宿臻看见他们那般作态,知道他们可能遇上了一些怪异之事,脸上也严肃起来。

他仔细一回想,仍是摇头道:“并未。吾从上方下来之后,只看见一个石窟。这石窟毫无异样之处,因担忧阿修他们,吾便直直寻了进来,但堪堪见到阿修,那个牢笼便突然出现,困住了我等。说起来,这牢笼材料十分特殊,吾与阿修皆是见所未见。又到后来一股黑气骤现,我等便失去了意识,方才醒来便看见了尔等。”

可能是因为左丘宁与白子笙前来营救的关系——

亦或是终于与心上人两情相悦的好心情,宿臻的态度极好,可以说的上是和颜悦色了。就看他没有自称“本尊”,便知其对左丘宁与白子笙,有了一丝真心结交之意。

看他略带询问的眼神,白子笙略一沉吟,便把前来一应经历略略告诉了他们……自然,他与师兄在厢房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略过的。

宿臻听闻了白子笙所言,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种事情……未免太过诡异,还有那些魔修以及“魔主”……

一只横亘在宿臻面前的带着薄薄茧子的白皙手掌,唤回了他的神智。只见祁修的俊美面容略带苍白:“胡思乱想什么!此事又岂是你我能够染指的,只管禀告宗门便罢!”

宿臻恍若惊醒,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这个阶级的修士能够置榷的了,他又何必自寻烦恼?只管禀告宗门,让宗门长老自去摆平罢!

想清楚了,他朝祁修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缱绻:“阿修说的极是。”

祁修看见他那粗犷英俊的面容上浮现这种傻里傻气的笑容,脸上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发热起来……

白子笙清咳一声,面带尴尬之色,心中却道果真是少年心性,眉眼神情皆是这般情意绵绵……

宿臻与祁修听闻声音,再看到那白师弟一脸尴尬不自在的样子,尽管左丘师弟还是一脸平淡无波的神色,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羞窘。

说起来,宿臻与祁修两人年纪说不得多大,区区二百余岁,初尝情之滋味,尽管修为不凡,在他人面前,仍是会有些尴尬。

宿臻正了正神色,便扶起祁修,道:“魔修居心叵测,这次不知又酝酿什么阴谋诡计,还是尽快赶回去禀告宗门吧!”

白子笙暗笑,却是不再纠结于此,转首与左丘宁对视一番,皆是毫无异议。

左丘宁一手揽起白子笙,一手提起浑噩不知事的方炎,仍是一言不发,脚上灵光闪动,便往来时之路行去。

宿臻一手抱起祁修,紧跟而上——他如今剩余的真元,比之祁修,还是要多上一些的。

祁修在被关进来的时候,被服下了散气丹,如今真元十不存一,便只能依靠着宿臻行走了。

而宿臻只是被困于吞灵石牢笼中,并未服下散气丹,真元自然还是充盈的。

就这般,左丘宁揽着白子笙提着方炎,宿臻带着祁修,便往石洞出口而去。

宿臻手中还不忘掏出一块莹润无比的石块,四处巡视一番,仿佛正在把把这石窟内的情况录了进去。

那些被放血的凡人,左丘宁沉思片刻,却是斩断了那些牢笼以及锁链,手上轻点,数百抹寒光掠过,那些刺于天府之中的锁刺便被寒意所断。

白子笙紧随左丘宁之动作,放出一个柔和的水系术法为他们治疗了一番,随后,这些便被左丘宁卷入袍袖之中。

而至于那些妖兽——自然是杀得干干净净。

然而待他们行至石道出口之时,却发觉,那条血河竟诡异地消失了——就好像一条河流硬生生的被截断了一般,突兀的消失了。

白子笙的心情更加沉重,这一切仿佛都在说明,魔道……有着惊天的阴谋!

众人愈加警惕,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却发现不只血河突兀的消失,就连石洞也化作了普普通通的洞穴,来时散发的诡异以及怨气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一路无惊无险的出了城主府,把那些已经恢复了伤势的,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凡人悄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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