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你说,哥哥帮你就是。”张骏叼着烟,特别爽快地说,“你一句话的事儿。”
“好。”
然后,在张骏的安排下,我们开了个大包,因为我忽然来的关系,以前那些人都过来嗨皮,喝了不少酒,中途我装喝晕了,被张骏扶着去办公室休息,而其余人在包间里继续嗨,我和张骏上楼后,从夜总会的后门离开,那里通向厨房和水果间,一般送货的人会从那里经过,我们便是从那儿离开,而张骏手下的小弟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黑色小车,掩人耳目。
到外滩并没有话多长时间,车子停在和平饭店门口,高大帅气的服务生上前来为我打开车门,当时是夜晚,门口来往许多人,我和张骏匆匆进去。
他用身份证开了一间房,然后领着我上楼。
我们在来的路上就算计好了,如果说当晚顾承中和林彩秀发生争执后,林彩秀死了,顾承中知道大事不妙离开,那么,他一定是从休息室的通道跑的,按照警察的说法,他是从安全通道离开的,那么,他一定是顺着楼层下去。
如果他要藏钢笔,那藏钢笔的画框,一定在他经过的楼道上。
可是,问题是,他如果藏在楼道上,那么一定会被监控拍下,那他藏的东西,早就暴露了,但是,以顾承中的智商,他不可能想不到这点,这种浅显的设想我都能想到,他一定也能。
那么,那个地方一定是监控的死角。
确定了之后,我和张骏上楼,我坐在沙发上,说,“如果说不想被监控拍到,那么整层楼,只有一个地方能做到,唯一的一个地方。”
“哪儿?”
“洗手间。”
张骏拍腿,惊呼,“对!我怎么没想到!”
“可是,这里是客房,没有洗手间,只有公共区域才有,比如宴会厅上楼的休息室和宴会厅附近。”
“那还等什么?走!”
因为当晚有婚宴,就是那天的宴会场,所以我和张骏走动,也没有人注意。
从宴会厅的洗手间到休息室,一共五层,我们都挨着找遍了。
我和张骏一起冲进男厕所,他不惊讶,倒是吓到了一圈男人,忙不迭提裤子,可我的注意力在墙上的画框上,谁稀罕看你啊。
最终,我们在最后一层,找到了一副画。
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是它。
一副向日葵,临摹梵高的向日葵。
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顾承中在信函上没有写具体那一层,什么画框,因为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而我,一定能读懂他的弦外之音和欲言又止。
一支黑金的钢笔,就藏在那幅画背后,靠在画框浅浅的边缘上,因为靠着墙壁的关系,笔身冰冷,我我在手心里,只觉得凉透了。
张骏拧眉问,“咱们找半天,就是这玩意儿?”
“先离开,车上跟你解释。”我里,紧紧地夹着包,心尖开始荡漾,慌张。
张骏带着我离开,打电话给他小弟,在门口接我们,又立即赶回夜总会。
路上,我用他小弟的电话打了一个给何文渊,说钢笔已经找到了,我在回去的路上。
何文渊立即叫我看一看,“小唯,那支笔是不是黑金的?壳子上刻着承中的名字?”
我猛地点头,可反应过来何文渊电话里又看不到我点头,这才说,“是,是有他的名字!”
何文渊长叹气,如释重负般,“这就对了!我回来想了很久,只能想到是那支笔!”
“什么意思?”
“小唯,那支笔,是承中父亲为在他十二岁生日时候送他的,他和他哥哥言中,一人有一支,那支笔,除了是钢笔的用途外,还是一支录音笔,不信你试试!”何文渊激动地说,“承中肯定在现场录下了证据!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我不由地激动起来,原来如此!这么一来,顾承中的用意就说得过去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把钢笔给你送过去?我不敢交给警察,实在是信任不起来,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我只能信任你。”
“你先回家,你忽然来找我,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承中在外面躲了这么久,不止你我担心有证据的事儿,有些人这些天都睡不着。你先去卡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家,我带上我太太去找你串门!”
“好!”
挂了电话后,我和张骏打道回卡萨,从小门进去,悄悄回到楼上办公室,我迫不及待拿出钢笔来研究,灯光下,笔身发亮,一支二十几年的笔了,还保存得这么完好,看起来仍像是崭新的,叫人唏嘘。
笔身上真的刻着“承中”两个字,是楷体的,字迹非常清晰!
张骏仔细看了一眼,眯着眼睛思考,“哎,刚才没注意看,现在觉得,这支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你见过?”我有点傻了,当初的猜测我们一直未曾得到证实,忽然------
张骏接过钢笔看了两眼,确信地说,“小唯,这下可以确信了,我真的看过。虽然他那支笔上的自己被磨掉了,但我确认,材质是一样的。他就是顾言中。那支笔,他一直带在身上。”
“当初只是因为他双腿不方便,加上他和顾承中的关系我们才怀疑的,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果加上这支钢笔,我想,大致能确认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