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的话无异于是在岳不群的心头上狠狠地又插了一刀,气的老岳当时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明空气的直咬牙,虽然讲道理她气老岳气的也不少,但自己的老爹自己可以气,别人就是不行,别说明空来到这个世界穿成妹子身了,就算是原来的明空,他照样也是这性子。
不过说虽然是这样说,事实上,明空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唯一记住了的,大概也就只有自己原来貌似好像是个男的这一点。
明空那嘎吱嘎吱咬牙的声音,东方姑娘自然是听在耳中,原本对林平之漠不在意的她,听到明空咬牙的声音,面上反而挂上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笑着问林平之:“你可是武学天才?”
林平之苦涩的摇摇头,在福威镖局未出事之前,他时常与那些镖头切磋,那时年少的他还当那些镖头确实不是自己的对手,直到出了事之后,行走江湖,方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这庞大江湖中很普通的一个人罢了。武学天才什么的,实在是与他沾不上丝毫的关系。
东方姑娘又问:“那你可是富可敌国抑或权倾朝野?”
林平之听到‘富可敌国’四个字时,刚想点头,但想到自己出家门一路行来所见,不说别的,但只是刘正风家今日的气派,便不输于自家福威镖局,顿时愣在了那里,良久,方才苦涩的又摇了摇头。
东方姑娘笑了起来,笑的很好看,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就好像是刀子一样,直刺入林平之的心口:“哦?那你告诉我,我为何要收你为徒?你,又有什么资格求我?”
话语犹如一柄重锤,字字敲在林平之胸口,震得林平之几欲吐血,正自绝望之际,却突的想起青城派所求之物,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急切的开口:“我林家家传《辟邪剑谱》,青城派杀我福威镖局数十口人便是为了此物,只要教主愿救出我父母,在下愿将《辟邪剑谱》双手奉上!”
“哈哈哈……”
林平之激动的脸色通红,但东方姑娘却好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且问你,昨日在群玉苑,余沧海要对华山派令狐冲下手之时,你为何要出言相阻?”
林平之被东方姑娘的笑声给震得头晕脑胀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大概并没有机会拜入这位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姑娘门下,一时之间只觉得万念俱灰,正自绝望之际,却又突然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声,下意识的便答道:“我曾听见衡山派的小师傅讲起令狐冲从田伯光手中将她救出的事,只觉如他那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江湖好汉。昨日见他身受重伤,更是将被余沧海毙于掌下,不知为何,便……”
说到此处,林平之突的清醒了过来,猛地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位乃是江湖之中凶名显赫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自己在她面前直言对华山派弟子的欣赏,岂不是自找死路?一想到这,原本变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竟是有些发灰,若是无人施救,大概盏茶时分便会真的死去,所谓的心若死灰,大概便是如此。
“好!”
哪曾想,东方不败却是喝了一声好,笑道:“身逢巨变却仍保持一副侠义心肠,虽小家子气了一点,但若给你十年时间,未尝不会成为江湖一代侠士。既然如此,我便收你为徒又能如何?江湖豪侠,魔道巨枭!哈哈哈!”
大悲大喜来的太过突然,林平之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东方姑娘已是抬手说道:“青城派的余沧海留下!其余的杀了!”
东方姑娘话音刚落,围墙四周训练有素的日月神教弟子,早已分出十数人将手中弓弩对准青城派众人,毫不犹豫的便扣下的扳机!
“****仙人板板,龟儿子的,老子与你拼了!”
余沧海之前一直站在正厅众人的最后,还一直想着趁前面五岳剑派之流的人与东方不败拼命时逃走,哪想过最先遭殃的竟然会是自己?东方不败话音刚落,几乎是日月神教弟子手中黑血神针刚射出之时,余沧海便是一声大骂,身子腾地跳起,朝着刘府院墙就冲了过去。
日月神教弟子见余沧海冲过来,却是面色不变,仍旧坚定的执行着东方不败的命令,留余沧海一个活口,其余青城派弟子尽数射死。面对直冲过来的余沧海,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余沧海眼看便要跳到院墙之上,一颗心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是东方不败!只要能从东方不败手中活下来,谁还会管你是逃跑的还是怎样?江湖只会记住余沧海从东方不败的手中活了下来!
“教主未放你离开,谁许你擅自离席?!”
余沧海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院墙之上,院落之中东方不败仍然站在那里,余沧海的脸上已经挂上了逃出生天的笑容,但!只是片刻之间,笑容便被惊惧之色所掩盖。
一只手掌,犹如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雕之爪一样,在余沧海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抓在了余沧海的肩膀之上,将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在手中,又重新掷回了刘府之中。
在余沧海逃窜的同时,余沧海突然间的动作就好像是一根引线,引爆了在场众人心中的恐惧,如岳不群等人还好,虽然面对东方姑娘压力山大,但或许是自忖面对东方不败犹有一搏之力,所以并未如无头苍蝇一般狼狈逃窜。而那些被刘正风请来凑数的江湖中人,则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