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估计没什么指望,你们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咱们往好的想,做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我再重新来过,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富裕,但饿不着。”

梁文华意识到大局不可挽回,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哭啥,有啥好哭的,不就日子会苦点吗?!”纪友生呵斥。

纪彦均没有安慰任何人,他出了院门,打开小汽车的门,发动车子,直直地驶向逢青制衣厂,缓缓将车子停在路边,静静地坐在车里,向逢青制衣厂张望。

正巧闻青站在门口,指导其中一名裁缝。

今天她穿的是卡其色尼子大衣,袖子略短,露出穿着白色线衣的细长半截手臂,脸蛋白皙,目光专注,格外好看。

“就知道美,也不怕冷。”纪彦均不由得自言自语一句,说完心里一阵苦涩。

他好像都没在她面前说过实话,她爱做衣裳,然后穿在身上问:“彦均,我好看吗?”

明明很好看,他总是回答:“还行。”

“还行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还行。”

纪彦均静静望着闻青,想着曾经的事情,想着想着头就有点疼,他靠在车座上闭目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发动车子。

与此同时,闻青和一个裁缝说:“用最细的线,交叉走两次,一定要走两次,不要图省事。”

“是,小老板,我知道了。”裁缝回应。

闻青又在逢青制衣厂待了一会儿,四处查看之后,发现并没有事情需要自己处理,纪家人也不会再来时,她和严师傅说了一声:“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

闻青笑笑,便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一直到晚上,逢青制衣那边都没有打电话过来,闻青乐得清闲,坐在自己的房间看书,这时倒是石磊打来了电话。

闻青接到时,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石磊笑着说:“我、我就问问你书看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不会的可以问我。”

“好,我知道了。”闻青笑着说。

石磊又问了一些闻青在家的情况,闻青一一回答,然后才说:“电话费挺贵的,等见面再聊吧。”

“好,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昨天下午。”

“好,到时候我去找你。”

闻青连忙说:“别,我在县城还有点事儿,去的比较晚,你先去,等到了南州咱们再见。”

“那、也行!”

挂上电话后,闻青就在琢磨自己“在县城还有点事儿”,她已经大致了解过纪彦均公司的情况。

她记得上辈子纪彦均过的顺风顺水,大武也根本没有出事。这辈子却出了事,闻青想了想,也许是自己的重生,打乱了这个世界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真的不想帮纪家。

纪家此时一阵黑暗,以前天黑了,纪宁芝会早早地拉亮灯泡,抱着一台收音机,在床上听广播,今天却没有。

一家三口都呆呆地坐在堂屋,各个房间里黑漆漆的。

过了好久,纪友生才起身说:“做饭吧,说不定一会儿彦均会回来吃饭。”

梁文华没动。

纪宁芝也没动。

纪友生径直进了厨房,拉亮灯开始做饭。

饭做好了,没人吃,纪彦均也没有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纪彦均也没有回来,梁文华心里焦急,吃过早饭之后,去街道上等了一等,还是不见纪彦均,倒是听到来往粮站的人在议论她家的事儿。

“就是这个纪家,他家的货车翻我们那沟里了,人当时就捞上来了,车没有。”

“人怎么样了?”

“听说还在医院,得花大把大把的钱呐,一缺钱就没命的事儿!”

“那那一车货怎么办?”

“纪家赔啊,听说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十好几万呢。”

“啊!这么多,我十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纪家能赔得起吗?”

“赔不起也得赔,砸锅卖铁都得赔,想耍赖?被人一告,纪彦均就得坐牢!”

最后一句话不管是真是假,有没有事实根据,都让梁文华心头一寒,砸锅卖铁地赔?彦均坐牢?

梁文华身形晃了晃,脚步虚浮地回到家里,刚坐在堂屋就听到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是纪友生在收拾家,他准备搬家,搬离这里,除了公司之后,把这个家也得赔出去。

这个家她住了几年了,这平房,这水泥地,这看上去比别人家高档许多的院子,是她这辈子住的最好的地方,怎么会给别人呢?

梁文华倏地站起来身来,噔噔噔地跑进房内,一把扯过纪友生手中的麻袋,摔在地上:“我不搬,我死也死在这里!”

纪友生看着梁文华,说:“我看你不是想死,你是想让你儿子死。”

梁文华整个身子一震。

她想让儿子死?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她想让她儿子过的好好的。

与此同时,纪彦均正从南州火车站把刚子接回来,接到了南州的公司里。

刚子看到公司院子里停的货车问:“没找到买家?”

纪彦均点头:“不好找。”

“那继续找啊!”

“来不及了。”纪彦均说。

“为啥?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刚子问。

纪彦均笑了笑,笑的极其无奈,然后说:“昨天岳辉去了我家,本来是想再给我宽限几天,结果遇上了我妈。”

刚子扶了扶额:“你妈骂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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