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放开我。”闻青抗议。
“由不得你。”
“纪彦均,你他妈的混蛋!”
“对,我认!”
“你……”
纪彦均身型高大,时常搬货、打架,本就健硕的身材,更加结实有力,打横将闻青抱起来,闻青完全挣脱不了。
“累吗?”纪彦均将她抱进房间后,低头问。
闻青气的趴在他手臂上就咬。
“别咬,别咬。”
闻青不管不顾。
“多累牙啊。”纪彦均笑着说。
闻青一愣,松开看他麦色手臂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她是下了狠劲地去咬的,几个较深的齿窝,透着细细的血丝,她再用力一点,肯定咬出血了,她心头一恸,趴在他怀里哭起来。
纪彦均吓了一跳,连忙坐在床上,将她抱坐在腿上问:“青青,青青,怎么哭了?”
闻青一迳地哭,不抬头。
纪彦均几次试图抬起她的脸,她都避过去,紧紧趴在他胸膛上。
“累的?”纪彦均摸着她的头发问。
闻青哭。
“饿的?”
闻青继续哭。
“渴的?”
闻青还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话和我说说看。”纪彦均说。
等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每次都摆脸色给我看。”
“没有吧?”纪彦均问。
“有。”
“没有吧?”
“就有。”闻青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控诉纪彦均:“你今天不但冲我摆脸色,还冲我发火,跟我吵架,凭什么都说我的错。”
纪彦均笑。
“你笑个鬼!”
纪彦均温和笑出声,双手捧着她的脸:“对,你说什么都对,不哭了,行吧?”
闻青不理他。
纪彦均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给她擦眼泪。
“疼。”闻青喊。
纪彦均大拇指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蹭在皮肤上,确实疼,纪彦均笑了笑:“你可真嫩。”
“滚。”
纪彦均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二人不是第一次亲嘴,纪彦均头几次亲她时,动作还有些生熟,吸她嘴唇、舌头吸的疼,如今驾驭的相当熟悉,不一会儿就亲的闻青气喘吁吁,身子、性子都软下来。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指,问:“在院外蹲多久了?”
“一会儿。”
“为什么不进来?”
“走累了。”
“哪里累,我给你捏捏?”
“不让你捏,我饿了。”闻青说。
“行,你坐着,我去下水饺吃。”
“好。”
纪彦均把闻青放下,出了房间,走出院门,将刚才在代销店买的零嘴和苹果拎回来,让闻青先垫垫肚子,然后到小食堂里的冰箱里,翻出一板水饺,下了两碗与闻青做晚饭。
吃完之后,两人有些尴尬。
一个坐在床上低头,一个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纪彦均坐在凳子上,酝酿一会儿,侧首问:“还回吗?”
“回。”闻青小声答。
“天黑透了。”
“嗯。”
“车子没油,跑不远。”纪彦均说。
闻青:“……”
“晚上就在这儿睡吧。”纪彦均说。
“你晚上睡刚子房。”闻青问。
纪彦均回答:“刚子把钥匙带走了,我打地铺。”
闻青看向窗外,窗外明亮的月亮,躲进浓重的乌云里,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待他再转头时,纪彦均端了一大盆热水回来说:“在这儿将就洗个澡吧,反正……你也有衣裳在我这儿。”他指了指旁边的槐木衣柜说:“都在最里面的柜子里,洗好了喊我,我来把洗澡水倒了。”
“好。”闻青有些拘谨。
纪彦均拿了换洗衣裳就出去了。
闻青走到衣柜前,见衣柜里整整齐齐叠放着自己的衣裳,比她自己叠的那平整,心里说不出来的甜蜜,她捡了两件衣裳,把房里灯关了,抹黑洗澡。
等她洗好,穿好衣裳,把灯拉亮,才说了句:“好了。”
纪彦均早已洗好,进来把水倒了,把闻青换下的衣裳也洗了,然后才进房间打地铺,睡床下。
闻青全程坐在床上。
“不睡?”纪彦均看向她问。
闻青立刻躺下,用薄薄的毯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
纪彦均笑:“别把自己闷着了。”
“不关你事。”闻青在毯子里说。
“这气还没消呢?”纪彦均说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拉着灯绳,把灯拉灭,房瞬间一片漆黑,他躺在地铺上。
闻青把闷在头上的毯子拿掉,半晌后不见纪彦均有所动静问:“彦均,你睡了吗?”
“你愿意主动和我说话了?”纪彦均问,他和她其实经常会吵嘴,差不多每次都是她先道歉说自己错了,即便嘴上这么说,她的态度上也会似今天这样别别扭扭好一阵子,才会像平时一样活泼阳光起来。
纪彦均见闻青不回答,转而回答她的问题:“没睡呢。”
“哦。”
纪彦均主动问:“你睡不着?”
“可能天气有点燥。”
“一会儿也许会下雨。”
“二叔现在在哪儿?”
“在水城,应该和大武住招待所,明天早上才会儿再出发。”
“水城在哪里?”闻青问。
纪彦均组织了一下语言,细细地向闻青说水城是一个怎么样的城市,说到两人之间,完全没了下午时火气,如平时一样蜜里调油一般,两人都没了拘